齐不扬望向天边,那被映的发红的红霞浮现了一张笑脸,黑发飘飘,有着一双温柔的眼眸。
齐不扬深情呼喊道:“芳芳……”
她只是凝视着齐不扬,对着他笑,却不说话,齐不扬平静的心被唤醒,他想要触摸,触摸她的秀发,触摸她的笑颜,可是芳芳离他是那么远,那么遥不可及,齐不扬又喊了一声,“芳芳。”
她依然微笑着,突然转身,温柔如水的衣裙渐渐变得模糊,这个模糊的背影变得好像林惊雪。
她走了,不会再回来。
齐不扬捧着衣服,呆站在原地,只觉得对不起芳芳,也对不起惊雪,他从来没有给过惊雪一个约会,却让她伤心绝望离去。
齐不扬回到客厅,厨房还传来笃笃的刀切声,不禁露出苦笑,怎么还是切,不是早该下锅炒了吗?
只觉得自己不帮忙,这顿饭怕是再过一个小时都不一定吃的上。
走到厨房,只见林冰兰正看着那本做菜的书,然后把切好的放到干净盘子里,又继续切着别的东西,有些手忙脚乱,没有效率,却是心中没底,一切按照书中教的程序进行,不动灵活变通。
林冰兰一边切着,一边擦着汗,衬衣的衣袖也卷了起来,还没开炒呢,就这个样子,那开炒还得了。
林冰兰也不是累,就是急着的,就跟中学生做一道复杂高难度的数学题一样。
看着她对着一根黄瓜,不知道从哪里下刀,不知道该切成什么形状,毕竟书里也没写怎么切黄瓜,是切成圆的还是方的,或者是条状的。
齐不扬终于看不下去了,靠近道:“我来切吧。”
林冰兰却被齐不扬吓了一大跳,恼道:“你要吓死人啊。”她一直全神贯注,根本没察觉齐不扬再次进入厨房来。
齐不扬生怕她固执不同意,说道:“菜和肉我来切,这顿饭还是算你做的。”
林冰兰道:“本来就是我做的,什么算是,我都弄的差不多了,你是来抢功劳的是吧。”
齐不扬哭笑不得,这就弄得差不多,也不跟他争辩了,嘴上道:“我闲着也是没事,帮你洗菜切菜而已,酒店的大厨都有小厨师负责这些,大厨只负责下锅开炒。”
这话林冰兰爱听,不过却是齐不扬瞎说的,他也学坏瞎说了,西蒙德在书中说男人瞎说是一门艺术,瞎说的巧能解决很多问题,这个世界有太多太多的话不能实话实话。
林冰兰见齐不扬拿起菜刀站在垫板前,轻轻擦着额头的汗水,送了口气,只觉得他的出现就像镇海神针,自己心里有底多了。
“笃笃笃”刀刃快速落在垫板上传出疾奏的声响,看见齐不扬这种娴熟的刀法,林冰兰都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自己心中的震撼,只觉得齐不扬怎么哪方面都比自己强,而自己突然间变得一无是处,她这二十几年是怎么活过来的,更离谱的是自己丝毫没有察觉到这个严重问题。
由于切的太快,一块黄瓜片突然飞过齐不扬脑后,不偏不斜就落在林冰兰解开一颗扣子的衬衣胸襟内,夹在两团雪峰中间,齐不扬转身伸手要拿起黄瓜,眼睛突然被这一片晃晃白如雪的丰满柔软给闪到眼,手指到胸襟边缘却猛地停了下来,这只手就好像要轻解罗衣一般。
然而在林冰兰眼中这却是一只咸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