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犯人们被狱警领着朝那块平地赶去。
瞬间,监狱一片死寂,再没有一丁点的声响。而在这时,我的眼睛不自觉的望向旁边的一间牢房。
那间牢房的门这会打开着,没人。可是那间牢房里头,却有四五颗脑袋,放在地板上,一动不动的看着我和高克帆。
在黑漆漆的牢房里面,那些脑袋很是模糊不清。但我的目光穿透黑暗的牢房,却看得清清楚楚。
那些人头的脸,死白死白的。这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那些人头的脸表情木讷,眼睛几乎已经瞪圆了。眼眶里面,偏偏却没有眼珠子。
我看向那颗人头的嘴巴,只见他嘴巴轻轻的张合。刚开始一丁点声音也没有,时而却有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咯咯的笑声发出来。
即便发出笑声,那张脸仍旧面无表情。
这笑声虽然是有点吓人,但是我站在原地一动也没动。我没有后退一步,相反,我缓缓的朝那间牢房走了过去。中途,我将雷击木掏了出来,紧握在手里。
牢房里头,那些人头仍旧一丁点反应也没有。我走进了牢房里,光线开始变暗。
而就在这时,那些人头忽然间全部长大了嘴巴。
那样的画面是怎样的呢,就是我的面前摆放着七八个人头。这些人头放在那里一动不动,而当我盯着他们看的时候,这些人头忽然动了。他们的嘴巴一下子张了开来,同时那张脸也瞬间布满了皱纹。
而在所有的人头都张开嘴巴的一刹那,一阵非常夹杂着五六个笑声的声音猛然间响起。
这笑声就跟老太婆喉咙里面有痰的时候,发出的笑声是一个样的。
咯咯咯
我看着他们,只是略微顿了顿身子。我没停,继续往人头的方向走去。同时,我感觉到我手里的雷击木正在慢慢的发热。
这雷击木可是纯阳之物,当它靠近阴气比较重的东西的时候,就会发热。
一般来说,雷击桃木是用来辟邪的。只要一小块,挂在脖子上,就可以百鬼不侵。就算有稍微厉害一点的邪物靠近,雷击桃木也会发热,这等于是在提醒持有它的人。
这会,雷击桃木开始发热了,热的甚至有点烫手。但是我抓的更紧了,死死的抓着,然后朝那几颗人头的方向走去。
我走的越来越近,这些人头嘴巴仍旧在一张一合。隐约中,我听到了一阵轻微的声音,正是从人头的嘴里发出来的。
“我的身体哪去了?”
我冲了过去,手握雷击桃木,直接朝着那些人头硬劈。事实上,我现在只是在发泄。其实我准备了一套鬼术,专门来对付鬼的。但是现在用不着了,以雷击桃木对付这些小鬼,直接硬劈就足够了。
当我用雷击桃木劈向其中一颗人头的时候,这颗人头的脸猛然间变得更加的可怕了,两只眼睛里留下了血,那张嘴正瞪着我的方向不停的发出大叫声。
而我一剑劈了上去,这颗人头瞬间消散了,连一点渣都没留下。
我握着桃木剑,又朝另外一些人头跑去。而这时,这些人头开始不停的在地上滚动了起来。滚动的速度异常的快,在滚动中,他们时常会经过我的面前。
而在那一瞬间,我看到了他们的脸。白森森的,两只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我。即便他们的头在转动,那双眼睛却丝毫没有转。
就好像一个人,面面和你走过的时候,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你。等你们两走到了一条线的时候,他的眼睛转过来,死死的盯着你。等你们擦肩而过,背对背的时候,他的眼睛转到了眼角的位置,还在死死的盯着你。
此时,这些人头在滚动的时候,那双眼睛就是这样的。
而我拿着桃木剑,丝毫不客气。最终我追上了他们,由于发泄的痛快,我嘴里边忍不住的大吼了起来:“草泥马,我让你们犯贱。”
我几乎是一剑一个,那些人头全部消散在了我的桃木剑下。我醒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是浑身大汗。而牢房里面,这个时候已经空无一人。
我走出了牢房,站在走廊上的时候,仍旧不见一个人。这个时候,监狱里一片死寂,一点声音也没有了。
我又快速的跑向另外一个牢房,牢房里却空荡荡的,仍旧不见一个人,也没有见到一颗人头。
瞬间,有一种世界末日了一般的孤独感将我包裹。
这个时候,其中一间牢房门打开了,高克帆从里面走了出来。我在看到他的瞬间,松了一口气。
高克帆忽然说:“怎么没了?”
我觉得奇怪:“什么没了?”
高克帆说:“那些人头全部没了。”
我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沿着走廊跑了起来,可是连着看了四五间牢房,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了。
这种不好的预感,在这时变得更加强烈。我对高克帆说:“等等,要出事,赶紧,去放风的空地。”
高克帆不明所以,也跟着我狂奔了起来。
可这一路上并不怎么顺,不知道谁做的缺德事,从牢房通往放风那块平地的一路上,门居然全部锁住了。我没有钥匙,只得和高克帆暴力的将门打开。
穿过层层的铁门,我们终于来到了空地。而在空地上,那伙狱警正站在犯人的前面。那伙犯人站在草地上,站的很直,很正规。
见所有人都没事,我松了一口气。
这会林晨光估计是也是按捺不住,这会也混在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