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完这句话之后,我那同学转过身,离开了那间小卖部。而小卖部里,那个老板震惊的站在原地,满脸的吃惊。
我默默的看着他们,一直看着我那个同学在我视线里消失不见。
这家伙明明在笑,他为什么会说自己没笑?
我有点不解了,他会说自己没笑,莫非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笑?照这样说的话,那么在笑的压根不是他?
不知怎的,一想到这里,我居然哆嗦了一下。试着想一想,发笑的并不是他,可是我明明看到的是他在笑。而且,就是他那张脸在笑。
那只有一个可能了,他那张脸有问题。
至于怎么个有问题法?我脑子里率先想到的是,他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在控制着他发笑。
我在鬼术上看到过,有一种术法可以让人死了之后,脸上一直保持笑容。并且,那笑容有时候还会变的剧烈。如果你不知道那是一个死人,你铁定以为那人做着梦在发笑呢。
这种术法名字就叫笑尸术,至于这术法究竟有什么用,我也想不出来,估计只是为了吓人而出现的术法吧。
比如我跟谁家有仇,而那一家又刚好死了人,我就使用笑尸术让尸体不停的发笑。这样一来的话,那一家的人肯定会被吓的不轻,甚至很可能被吓死。
除此以外,我还在父亲说过的一个故事中听到过这种笑尸。说的是一种蛊,苗疆的蛊。这种蛊种在人体里面之后,他会跑到人的脸上去。但人死了,这些蛊还会在人的脸上鼓动人的脸皮,那皮肤在鼓动的时候,看上去就跟在发笑一个样。
不过,活人出现这种笑尸的症状,我倒是头一次看见。
眼见那个同学消失在街道尽头,我纳闷的转过了头,不打算继续理会。我也看到,小卖部里的老板一动不动的盯着我看。他似乎发现我在盯着我那个同学看了。
我没理会小卖部的老板,低下头朝前走了。然而走着走着,我又看到一个我们学校的学生。同样的,在看到他的一刹那,我鸡皮疙瘩冒了一身。
因为,这个人居然也是发笑的。而且比起我那个同学来,这个人笑的更加的诡异。不注意看,以为是个傻子,边走边笑呢。
仔细一看,发现他那笑容实在是古怪异常。因为他是在笑,可给人的感觉却是在哭。
我在盯着他看的时候,他也发现了我。他朝我看了过来,并走近。
我站在原地,有些谨慎的看着他。我发现他走的越近,他脸上的那种笑容就更加的奇怪。
“你好。”走近以后,他居然跟我打起了招呼。
我有些迟疑,半响才说:“你好。”
他抬起头来,用那张发笑的脸看着我:“其实我知道你在看什么,只是我也很无助。”
我说:“你过来就是为了给我解释这个吗?”
他点头:“嗯,我看你盯着我看,向你解释一下,你不要误会。”
我心里头奔腾起一万个草泥马来,我估摸着,这家伙肯定是自尊心过强,要么就是过于自卑。自尊心强以及自卑的人,都会很在意别人的眼光。
不过我看出来了,这个人知道自己的脸有问题,而不像是我那个同学,连自己在笑都不知道。
正巧,旁边有间茶馆。我指了指茶馆说:“走,上去喝一杯。”
他有些为难,半响还是点头了。我率先朝茶馆走去,他在后面跟了上来。
坐下,我端起茶轻轻抿了一口,便进入正题:“为什么会这样?”
他低下了头,也抿了一口茶:“我也不知道,最近一段时间,我们学校很多人的脸都变成了这样。都是发笑,但是我们自己根本没有在笑。”
我边听边沉思了起来,这么说来,难道学校又出问题了吗?可是不应该啊,我背上的人形鬼胎已经被封印,三年的时间里,学校是不可能出事的。
要出事,也最多是一些孤魂野鬼。
我想起来了,莫非是那些滞留在学校附近的玄门中人,这时候在学校里面作怪?就比如投湖老者那一帮人?
我差点给忘记了,人形鬼胎虽然封印了,可是这一帮人,最后却不知道怎么样了。
我说:“学校里面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他低着头,似乎陷入了沉思:“没有,嗯,对了,湖边出现了一栋享乐屋。”
“享乐屋?”
“对啊,就是享乐屋,那屋子很神奇,我们心情不好的时候只要进里面去,就会觉得心情异常的舒畅。”
听到这,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屋子。这样的屋子即便有,也是被人施了法的。
有句话叫做得到多少,就要失去多少。比如很多玄门中人,他们拥有很高的道术,远比普通人厉害的多。他们甚至能看未来,算天命。如果可以,他们甚至能算明天彩票的开奖号码。
但是这些人,生活却过的并不好。这样会算命的人,往往是瞎子,一辈子穷的叮当响。
这就叫得到多少,就要失去多少。
还有一些道法,能让人瞬间体力大增,比普通人强上百十倍。但是这种道法使用是以寿命为代价的,使用一次,他就会少活很多年。
我已经听出这享乐屋有问题了,难怪这些人会变得这么奇奇怪怪的。
我说:“你也去过享乐屋吗?”
他点头:“是啊,我经常去那里,对于我们来说,那里好像另一个世界,好美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