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爷爷简直是丧心病狂,他不但做尽了恶事,害死了许多无辜的人。他还是个欺师灭祖之徒,为了掌门之位,他手段用尽,最后还搞得鬼术门分崩离析。”突然间,那个自称我师叔的人,脸变得极其的狰狞,脸上再没了那份洒脱和自在。
他朝我逼近,一步步逼近,一边唾沫横飞的大吼:“因为做了太多的恶事,他惹到了不少的仇家,为了掌门之位,他残害同门,让鬼术门里发生内斗,自相残杀。最后你爷爷如愿以偿了,得到了掌门之位。”
“可是仇家却找上门来了,原本经过大内斗已经已经元气大伤的鬼术门,无力抵挡仇家的残害。一夜之间,鬼术门是死的死,散的散。鬼术门的前任掌门被气的悬梁自尽,鬼术门许多弟子因为不愿背弃鬼术门,最终以剑自刎。到现在,那里头还到处都是哀嚎声和大哭声。”
他几乎已经逼到了我的身上,而我看着他那副凶狠而狰狞的脸,居然感觉浑身在冒冷汗,脚情不自禁的往后退。
再抬头,我的脑子嗡嗡乱响了起来。只见那家伙还在唾沫横飞的朝我咆哮着,口水喷到了我的脸上。忽然感觉脖子一冷,猛的一回头,只见鬼婆婆那张已经有些腐烂的脸,几乎就要撞到了我的身上。
这老女人,也将脸凑了过来,对我大吼:“无耻,败类,丧心病狂。”
再一回头,那个自称我师叔的人同样也面目凶狠的对着我,死劲的咆哮。我就被他们夹在中间,感觉耳朵嗡嗡乱响,脑子乱作一团,快要被他们的口水给淹没了。
但是在我的心中,却是十分不愿意相信他们的话。
我想起来了,我爷爷给我的那封信中,确实说过他自己就是鬼术门的掌门人。又说过鬼术门遭遇了一场变故,遭人所害,导致鬼术门分崩离析,师兄弟同门死于他人手上。
当我想起爷爷这封信的时候,再联想两人所说的话,我发现,我居然无言以对。
他们所说的话,简直是无懈可击,跟真的一样。难道这就是真的,我爷爷真像他们所说的那样?
最终,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两人仍旧没有放过我,他们蹲在我面前,继续冲着我不停的大吼。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那个自称我师叔的人手上所拿的那个长长的玩意,居然真的是一根笛子。我脑子里灵光一闪,于是对他说:“这就是阴阳笛?”
两人的骂声,在瞬间停止了。那个自称我师叔的家伙站直了身体,那张狰狞的脸,也突然之间平静了许多。他似乎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于是转过身子背对着我说:“没错,这就是阴阳笛。玄门有三宝,纯阳剑,阴阳笛,诛****。阴阳笛,便是三宝中的一宝。”
我在这时猛的从地上蹦了起来指着他大吼:“你口口声声说我爷爷骗了这疯老婆子,是为了夺取阴阳笛,可是他娘的阴阳笛为什么在你手上?”
吼完以后,我又转头指着那个鬼婆婆吼了起来:“还有你这个老女人,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德行,长成这样一副鬼样子,你真当我爷爷眼睛瞎了,找不着女人了?非得跟你厮守终生?自己他娘的没脑子,现在还有脸在这里对我鬼吼鬼叫?”
此话一出,那老婆子整张脸瞬间就变了,变得极其的狰狞恐怖、可恨。她气得直咬牙,嘴里吱吱吱的不停发出怪声,但是一句话没说出来。
忽然,她朝我扑了过来,嘴里发出了一声尖叫:“我要撕了你这胡说八道的后生,我要让你替你爷爷还债。”
我在这时一把将古剑抬起,毫不客气朝那老女人一剑挥砍了过去:“你她娘的说要撕我就撕我?当老子吃素的?”
我咬紧了牙关,心里头第一次出现了一股杀意。那是一种很浓的愤恨,想要将对方碎尸万段,方才能够解气。我不管这老婆子究竟是什么人,她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此刻,我只有一个想法,一剑砍得她魂飞魄散。
所以,这一剑,我使出了全力。
那老婆子同样无比的疯狂,看架势是要跟我同归于尽了。四周,呜呜的响起了一阵阵哭号声,一股子阴风吹向我。
然而,就当我的剑将要落到老婆子身上的时候。突然,我的身后幽幽的响起了一阵笛声。没等我转过身呢,我忽然感觉自己浑身一阵阵的痛,痛得我不自觉撒了手,手中的古剑立即掉落在了地上。
然后,我感觉整片山坡,全部都被那笛声给淹没了。在这些笛声中,时而传来笑声,时而传来哭声,绵延不绝。
“阴阳笛一出,可沟通阴阳两界,大可向地府借来阴兵,小可诛杀恶鬼邪神,又岂是你能够对抗的?”笛声停止了,我的耳旁响起了鬼婆婆的声音。
这一刻,我感觉自己就好像刚刚从沸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痛的厉害,躺在地上丝毫动弹不得。我非常虚弱的抬头看了一眼,发现鬼婆婆和那个自称我师叔的家伙,就站在离我不到两米远的地方,非常冷漠的看着我。
我心中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看来今天是无法活着走出这里,谁来了都是一样,没有人能够救我了。
然而就在这时,那个自称我师叔的家伙忽然说:“你这条命,我暂且留着,但是你别高兴的太早,时机到了,我一定会取了你的狗命。”
他们说完就要走,我在这时喊了他们一声,两人停住了。我说:“你真是我师叔?”
他点了点头:“是,至少曾经是。但是现在,鬼术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