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最好!”顾潇然莞尔一笑。
杨禄嬣白她一眼,叹道:“真说不准你,你一向都教别人处处提防可能发生的危险,可你却又如此的信任我,难道你就不怕我把你给卖了?”
顾潇然调皮一笑,喝了口茶,赶忙转开话题说:“方才你那套剑法没有舞完,一会儿再给我舞一次吧,根本看不够!”
杨禄嬣无奈的笑笑,说道:“真拿你没办法,哪里有一点王后娘娘的样子?”
“我本来也不想做这王后的!”顾潇然闷闷的说道。
“虽然不想,可这件事却也间接让你们两个重归于好,难道还不足以开心么?”杨禄嬣问。
“嗯,开心。”顾潇然说完,又说道,“倒是你和尤浑,真希望你们两个也能有情人终成眷属,这样我就心安了。”
“或许吧,”杨禄嬣微微一笑,“我从来没有抱过一丝希望,只求他过的好。”
顾潇然离开馨庆宫时已是傍晚时分,蓝漓回味着方才看杨禄嬣舞剑的事情仍赞不绝口:“姐姐,方才杨妃娘娘舞的剑法真是好看!”
“的确,禄嬣本不该留在宫中。”
回到寿仙宫时,帝辛已经在此等候多时,满桌子的肴馔也已经准备齐全,帝辛将顾潇然拉坐在案几前,两人还未开动,奉御官突然从殿外走进来,拱手说道:“启禀陛下,探子来报,苏护夫妇两择日便可抵达朝歌!”
帝辛与顾潇然二人同时一怔!
帝辛微微蹙眉,自苏全忠刺杀他一事发生后他便不允许苏姓父子踏入朝歌城半步,如今他却不请自来,着实令帝辛感到疑惑。
而最为疑惑的当属顾潇然,她自打入宫已将近两年光景,苏护从未踏入朝歌半步。
当年她来朝歌之时,苏护曾与她说过会命人在宫外留守,但她却从未见到一人,如今苏护竟突然来此,想必定是有什么要紧事情。
“知道了,退下吧。”
“奴才告退!”
帝辛转眸看看顾潇然,他知道苏护并非顾潇然的父亲,因此温声问道:“是否接见苏护?”
顾潇然抿抿唇,长吁了一口气,她虽好奇苏护为何突然来此,却更加好奇他的用意,她说道:“苏护不会贸然来此,他定是有着某种原因的,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
“那你的意思是?”帝辛疑惑的看着顾潇然。
顾潇然说道:“虽说苏护并非是我亲生父亲,但这具身子却是他的嫡亲女儿,于情于理我都要接见。”
“那好,再过几日孤随你一道去迎接苏护!”
“不,”顾潇然突然说道,她见帝辛一脸狐疑,便开口说道,“如今我虽是王后,但苏护毕竟是个小小的冀州侯,你身为天子若是亲自去迎接只怕落人口实,还是我亲自去好些。”
帝辛笑了:“倒是阿然想的周全。”
突然,帝辛又似想到什么似得问道:“阿然,前阵子你说有好戏看,过了这么些时日,为何我还没有见到?”
顾潇然下意识凝了下眉头,是啊,她原本激怒杜婠就是想要让她狗急跳墙,谁知她却如此沉得住气,现在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出好戏究竟要如何唱了。
顾潇然遂即说道:“唱戏的人还没有登台,你我稍安勿躁,接下来定会有一出好戏上演的。”
虽是这样说,顾潇然的心里却没有多大的把握,毕竟她在明,杜婠在暗,即便她想要比她露出马脚,却还是无法揣摩到她真正的心思。
顾潇然的眉头突然一拧:“难道?”
“什么?”帝辛狐疑的看着她。
难道苏护是杜婠接下来的一步棋?若是这样理解似乎就可以解释的通苏护为何突然来此了。
然而苏护究竟有什么地方是杜婠可以利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