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在犯疑,竹林中忽响起笃笃脚步声,向竹舍奔来。凌霄云想也不想,提起太戊神锋,一剑朝竹舍门口刺去。
金叹月道:“小云儿,不要轻举妄动。”冲出竹舍。
话音刚落,凌霄云已和那人霹雳哗啦打在一起。
金叹月借着月光,看清来人服饰。那人中等身材,一身道士打扮,可偏偏不是道士,道行一般,身手敏捷。
凌霄云一剑刺去,太戊神锋红光闪灼,灿如焰火,汹涌热流充斥竹林。
那人吃了一惊,道:“你们是什么妖孽,在和尚竹舍里做什么?和尚在哪里?”
凌霄云啐道:“你才是妖孽呢,我还想问你,那臭和尚在哪里。你是他什么人?你要是不把他交出来,我要你的命。”
那人吼道:“呸,毒公毒婆的狗腿子们,老子还怕你不成?”
金叹月一怔,忙道:“小云儿,不要冲动,此事大有蹊跷。”
凌霄云斗的正酣,哪里理他?一剑又一剑劈去,火光冲天,气势逼人。那人年纪虽大,可道行逊了凌霄云一筹,在凌霄云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连连倒退,一招也接不住。
两人斗了十几个回合,竹林中的斑竹遭了池鱼之殃,被太戊神锋的神火烧了一大片,大火熊熊燃烧,所到之处,便成火海。
那人骂道:“死丫头,快住手,你是青牛谷的人?”
凌霄云一怔,突然停下,拄剑而立,喝道:“你怎知道?”
那人气喘如牛,汗如雨下,气呼呼道:“死丫头,你手中法宝分明是青牛谷的太戊神锋,天下火属神兵第一,老头子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慕竹和尚和你们青牛谷无仇无怨,你为何帮毒公毒婆为难他?”
凌霄云道:“什么毒公毒婆,我不认识。”
那人怒道:“放屁,你们不认识毒公毒婆?毒公毒婆的五毒花冠昴日鸡就在这里,你还敢狡辩?”
凌霄云叱道:“糟老头子,这毒公毒婆是猪是狗我都不知道,我哪里认得他?你还没说你是什么人呢,那慕竹和尚和你有什么关系?”
那人道:“咦,你真不是毒公毒婆的爪牙,这可奇了,慕竹和尚呢,他在哪里?”
凌霄云道:“我还正想找他算账呢,你快点说,那臭和尚究竟在哪里?我们和他萍水相逢,他为何要偷袭我们?”
两人闹了半天,又打又骂,一点头绪也没理出来,急得金叹月直摇头,赶紧向前几步拦住凌霄云,劝她稍作休息,却朝那人道:“此事大有蹊跷,敢问阁下究竟何人?与慕竹和尚有何关系?”
那人道:“咦,还有个男的?哼,老夫乃铸剑老祖,是慕竹和尚的生死之交。你们又是何人?”
金叹月道:“在下两人只因迷了路径,想在附近找人问路,误打误撞进入这竹林精舍,巧遇慕竹和尚。问清路向后,我二人便欲离开,怎知刚出竹林,就遭到一团黑影袭击。我们追了那黑影一圈,却被那下就到了。阁下既然是慕竹和尚的好朋友,想必知晓此事的前因后果了?”
铸剑老祖顿了一顿,缓缓道:“原来如此。”说话间,慢慢走来,边走边道:“我因近日接到消息,和尚以前的一个仇家最近几天会来找他报仇。我担心和尚双拳难敌四手,想来助他一臂之力。谁知刚到竹林外的江边,便见到斗法痕迹,我心中一急,急忙冲来查个究竟,谁知这姑娘不分青红皂白,拔剑相向。老夫不明真相,只能还手自卫。这位姑娘是青牛谷的高足,年纪虽轻,可道行修为着实让人叹为观止。不知这位小兄弟尊姓大名,是否也是青牛谷弟子?”
铸剑老祖走近后,金叹月二人才看清他的庐山真面目,见他面容清癯,长相奇特,双目泛出奇异紫芒,头发黑白相间,胡须极短。
金叹月微笑道:“在下金叹月,是魔教弟子。前辈大号铸剑老祖,莫非在铸剑上有惊人的造诣?”
凌霄云打量他一番,冷笑道:“胡吹大气,未必有真才实学。”
铸剑老祖怒道:“臭丫头,你说什么?哼,老夫道行修为虽不如你,可论到铸剑之术,老夫敢说是天下无双、古今无对,纵然干将莫邪再生,也无法和老夫相提并论。”
金叹月暗道:“这老头子好狂,自称什么铸剑老祖,可我从来没说过天下有这么一号奇人,我师父学识渊博,也从未提过他。哼,多半是狂妄自大、坐井观天之辈。”想着,不禁在脸上表露出来鄙夷。
铸剑老祖明白他的意思,怒道:“臭小子,你也不相信我?”
金叹月笑道:“信信信,前辈这么说,在下肯定相信。”
凌霄云做个鬼脸,讥笑道:“笑你个大头鬼,信你才是傻瓜呢。也不知你在哪个铁匠铺里学了几天打铁的功夫,就到处吹嘘卖弄,这大年纪了,也不害臊,我都替你丢人。”
铸剑老祖老脸一红,怒发冲冠,抬手便想打凌霄云。
凌霄云小嘴一撅,把手中太戊神锋一扬,他瑟瑟退后两步,色厉内荏喝道:“死丫头,你别恃强凌弱,你青牛谷的道术是强,不过要是说到铸造法宝神剑的技术,你青牛谷压根不入流,给老夫我提鞋都不配。”
凌霄云听他辱及师门,是可忍孰不可忍,马上动了真怒,喝道:“臭老头,你说什么?”
金叹月忙道:“好了好啦,前辈,你也一把年纪,怎么说话这般没轻没重?你和小云儿拌嘴,干嘛牵涉到青牛谷?对了,我们在这说三道四,都忘了找慕竹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