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天上那轮红日已到头顶,烈日炎炎,晒得他口干舌燥,头晕胸闷。已到午时了,郁金在洞中足足待了两个时辰,金叹月再也等不了,狠狠一跺脚,快步冲进。
他刚迈进洞中,见一道银白光芒迎面袭来,白光奇特,发出诡异寒气,好在白光来的不算快,他反应也够敏捷,匆忙往旁边一闪,白光嗤的一声,撞在洞口石壁上。
凹凸不平的青色石壁上多了一点焦黑痕迹,冒着浓烟,像被烈火烧过,洞中发出一股烧焦味道。
他心中一凛,心道:“太阴真火!”连忙去看封芷兰和郁金。
封芷兰平躺在石板上,手上冰霜已融化,脸色恢复红润,呼吸也粗重多了。
郁金盘腿坐在离她一丈远的青石上,正看着金叹月。
金叹月走到封芷兰身边轻轻摸一下她的脉搏,见她脉象稳定下来,呼吸平稳有序,肌肤温润如玉,已有了体温,喜道:“前辈,她手上的寒毒全逼出来了?”
郁金苦笑道:“我没叫你进来,你怎么擅自进来?幸好你反应够快,没被我的纯阳真气给伤到。”
金叹月口中笑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我牵挂芷兰,一时按耐不住,还请前辈见谅。”心里却骂道:“什么纯阳真气?真是大吹牛皮,摆明就是太阴真火,真欺负我年幼无知吗?哼,看你刚才太阴真火的威力,只怕已有五成火候。太阴真火乃至阴致寒的火焰,与玄阴地火有异曲同工之妙,自然可以化解万年寒气。在魔教这么多年,竟不知你修成了太阴真火,恐怕我师父也不知道啊。”
郁金缓缓站起,眼神不由深邃多看他几眼,似想把他的心思一眼看穿。
金叹月笑道:“前辈,你为何这样看我?”
郁金笑道:“没什么。公子,这姑娘体内的万年寒气已被我的纯阳真气化解了,她应该没有大碍了。”
金叹月握着封芷兰柔嫩的手,眉头一皱,道:“她为什么还不醒呢?”
郁金笑道:“公子,这姑娘吃过南海苦竹丹,起码要昏睡七七四十九天,不会这么快醒的。若不是南海苦竹的神奇作用,她怎能撑到现在?”
金叹月道:“原来如此,多谢前辈仗义援手,金叹月感激不尽。前辈先去休息一下,晚辈马上把剩下的三重心法写出来,赠给前辈。”
郁金微笑点了点头,瞄了一眼封芷兰,施施然走出。
金叹月坐在封芷兰身边石板上,紧紧握着她的手,痴痴的,不言不语,忽然噗通跪下去,朝着石壁哭道:“师父,徒儿对不起你。芷兰打伤你,但她不是有心的,求您在天之灵,千万不要怪罪她。她是为了徒儿才这么鲁莽的,一切罪责,由徒儿承担。就算死后堕入十八层地狱,上到山下油锅,徒儿也要救她。现在,郁金护法治好芷兰的伤,为了履行承诺,徒儿必须把子午功法前七重法诀写给他。这是您教我的人,男子汉大丈夫,立足天地间切不可失信于人。子午功法本就是魔教的法术,传给郁金也不算违背历代祖师的遗训。”
他恭恭敬敬磕了几个头,才爬起来,在洞中找了块大石板,把子午神功的前七重法诀,一句句默写出来。昨晚写的法诀,似是而非,大加篡改,今天却是真的。他边写边想:“这老匹夫知道我只修炼到子午神功第七重,以为我只有七重心法口诀,套我的时候也故意只要前七重。哼,他死都想不到,我虽只修炼到第七重境界,可子午神功全部心法口诀,师父早就传给我了。还好他不知道,要不然,只怕他狮子大开口,问我要全部口诀呢。我就不信,拿着七重子午神功,你还能翻天。”
这些口诀他从小念得滚瓜烂熟,不到半个时辰,七重心法口诀撰写完毕。他刚想把石板拿出送给郁金,洞口传来一声沉郁的咳嗽声,赫然是郁金的声音。
金叹月暗暗骂道:“老匹夫居然守在洞外,莫非怕我跑了?我金叹月岂是这等言而无信的人?”
他缓缓朝洞外走去,一出洞口,果然看见郁金站在洞口一丈外的大松树下,背负着手,悠然望着远方。别看他一脸闲情逸致优哉游哉,可心里早就急不可耐想得到子午神功。
金叹月轻轻咳了一声,叫道:“前辈。”
郁金明知他出来了,在没听到他的声音前,故意不转身,直到他说话,才转过来,笑呵呵看着金叹月,道:“什么事?”
金叹月肚里暗骂:“装作做样,难怪师父说你修道天资虽高,可小人做的太露骨,今生难成大器。”笑道:“前辈,子午神功第五重到第七重的心法,我已默写好了,就在这石板上。”他边说边过去把石板递给郁金。
郁金笑着接下,别提多兴奋了,连声道:“好好好.”他接过石板,匆匆瞥了一眼,脸色登时阴了一下,眼中闪着疑惑光芒,道:“不对啊,怎么从第一重开始.这次第一重的心法与你昨晚写给我的怎么不一样?”他脸色阴沉,狠狠盯着金叹月,似乎起了疑心。
金叹月早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