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个名字,金怀月的心里泛起了一阵微怒,为什么总有人把他认作金叹月呢?这个金叹月到底是谁,和他有什么关系?
“小子,你居然还活着,而且练成了魔教中有史以来最厉害的魔功,老夫佩服,佩服!”血祖天雄的口气分明是既狠且妒,睚眦欲裂地瞪着金怀月。
金怀月非常不喜欢这个傲慢老头说话时的神情和口气,尽管对方是威震天下的太阴教教主血祖天雄,触动他的杀机,一样要死。他的目光一沉,瞳孔猛地一缩,蓦然抬手,指着天雄不可一世地喝道:“你犯我仙云,偷袭我师,又出言辱我,焉能容你活在世上?受死吧!”
他身形一晃,化作一束金光,方圆不过数尺,迎风飘去,一眨眼就冲进了太阴教的阵营!
逆血神光的名气实在太大,以血祖天雄这等纵横寰宇的枭雄,都对之充满恐惧,当金怀月扬鞭策马当众大骂的时候,天雄已经将全身的功力凝聚起来,注入血雨腥风旗上,聚精会神地提防。为了以防不测,他又在身前悄悄的布置了三层极为厉害的护身结界,希望能够阻挡逆血神光的冲击。
所有的太阴教徒,眼神中分明流露出浓浓的惧意,将法宝全部准备妥当,一身功力全部运用到了极致。
毕竟传说中逆血神光杀人的时候,只要在敌人的身旁一闪而过,就可以令人气血倒流而死。
传说果然不虚!
那道就像是从地狱里发出来的淡淡的光幕,从太阴教的阵营中势如破竹的穿过,金光所到之处,就有太阴教徒七孔流血倒地而死。在杀死了数十个太阴教普通教徒之后,那道可怕的魔光终于即将杀到血雨腥风旗上。
砰!
终于交锋了,那道金光如同一颗从天而降的陨石重重地击中血雨腥风旗,激荡起一道骇人听闻的金色冲击波,向着四面八方扩散出去,将广场上修为较低的太阴教徒全部震倒在地,只有少数功力深厚的人勉强能够撑持,却也要后退两步才能稳住身形,不过在这种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冲击波的波及下,所有人的气血大乱,鼓荡起来。
此战首当其中的就是血祖天雄,从表面上的结局来看,双方似乎在伯仲之间,传说中无坚不摧的逆血神光似乎并没有突破血雨腥风旗的防御范围,可是最恐怖的地方只有血祖天雄心知肚明,别看刚才金光被血雨腥风旗挡住,但是那股强大的力量余波却伴随着冲击波的震荡,一举撕裂了天雄精心布置的三层护身结界。
这才是最要命的地方!失去了护身结界的掩护,天雄已经赤裸裸的曝露在逆血神光的攻击范围之内,在这等强横逆天的力量面前,他苦心修炼的护体神光,显然已经不足以引为屏障了。
天雄的后背,汗水潺潺流下!都是冷汗!他的心跳在加速,他的手脚在颤抖!
“保护教主!”不知是谁喊出了这句话,在异常恐惧的氛围下,还是有无数不怕死的忠勇教徒冲了上来,亮出自己的法宝,挡在血祖天雄的前面,围成了一座人肉城墙!
在群情激奋之下,天雄听到耳边有人进言道:“教主,逆血神光重出江湖,眼下我们没有对付这种魔功的法子,请教主以大局为重,暂时退回总坛,待日后钻研出克制之法,再卷土重来,雪今日之耻。”
天雄回头一看,原来是足智多谋的李秀才,这李秀才乃是太阴教的元老重臣,一向足智多谋、处事果断,仔细想想,他所言也是实情,逆血神光这般可怖,一举手就能干掉数十条人命,眼下太阴教的确没有克制此法的法宝或阵法。
可是太阴教此次倾巢而出,不但没能消灭逐渐式微的仙云岭,反而被一个微不足道的金怀月给杀的丢盔卸甲,狼狈逃窜,此事若是传了出去,一定贻笑大方,让全江湖的人引为笑柄,正在犹豫不决的关头,火龙童子等人纷纷围了过来,均是劝说他暂避其峰,赶紧率兵撤离的意思。
天雄满腔愤恨,眼中如欲喷出火来,重重地跺了跺脚,咬了咬牙,极不情愿地喝道:“诸位所言均是至理,如此战况,逗留下实在于事无补,这就走吧,让白骨门的人马殿后。”一声令下,消息马上传遍所有太阴教徒。众教徒虽然不乏凶悍绝伦的人物,但是只要有一线生机,谁都不愿意自蹈死路。众人纷纷领命,在天雄及火龙童子一干头领的带领下,纷纷向南撤离,能飞的飞起来,不能飞的拔腿跑起来。最可怜的就是白骨门的弟兄们,被火龙童子威逼勒令殿后。那数百个炮灰,眼看着大队人马逃之夭夭,一脸的惊愕凄惶,虽然很想拔腿逃命,可是太阴教的规矩众人都知道,如果就这样死了,总坛会安排专人照顾死者的家属,如果敢违背军令临阵脱逃,全家老小都要被砍头。于是临死关头,竟然没有一个人敢擅自逃离。
可是金怀月化作的金光哪里会给他们喘息的机会,东飘西荡着,所到之处,近者必死,不一会儿就将这道行浅薄的数百人尽数歼灭,一个不留。
杀光了白骨门数百人后,金怀月猛地发现情况有点异样,仔细一看,太阴教的大队人马趁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都逃出了数里之外。他微微冷笑一声,想要继续追亡逐北,忽然听到骆千雪怒喝道:“孽障,还不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