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编著的吗?有这样厉害”苏舜卿显然是不信苏小小的话。“真的,刺史大人说,就连孔祭酒这样的当世大儒看过后,都自叹不如。后来孔祭酒联合了不少的清流,上奏折恳求皇上说楚王者国之大才,在封地做个富贵闲人未免可惜了,将是朝廷的损失,应特旨将其留下入朝参政,为国所用”。
“那他怎么又会来到余杭呢?”
“说是皇上看大群臣众志成城地保荐楚王,加上先前在北伐时履历军功,因此皇上对楚王的势力相当忌惮,寻了个错处便让楚王到了余杭,这还不算完,为了打压楚王,皇上接二连三的降旨训斥,最后索性就罢官降爵”
“哦,他还能领兵征战,我可真没有看出来”苏舜卿笑着说道,随后有神色黯淡地说:“金口玉言,白纸黑字,皇上竟然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苏小小的情绪像是受到了波及,喃喃地说:“常听义父说天家无情,难怪自始至终,信诚殿下未曾做任何辩驳,当年为了百官保荐的事情,是不是他串联的,在皇上眼里根本不重要,皇上认定是他做的,那就是他做的。”
“小小,看来信诚殿下当年的病不仅仅是的愤怒,更是对皇上的心寒”。
“义父说,从以往种种的事情来看,信诚殿下可造之材,只是身份所限,将来真想要做些什么,恐怕也是不易”。苏舜卿痴痴地听着,半晌才叹息一声道:“算啦,天家的事情非你我所能觉得的,多说也是无意,我现在要回去打扮起来了,否则一会儿又挨妈妈骂了”。苏小小这次起身离去。
因为西湖发生了水患,一直忙于救灾赈灾的事情,中秋诗会李宽并没有去城。中秋过后气温渐降,前几日下了几场雨,清爽的风仿佛也给这座城池带来了些许活力,白日里天朗气清,到入夜后星光也是清澄明净,棉云浮于天穹,一朵一朵的。日子再度走回原本的轨迹,人们一日一日等待着水患的影响过去,城中诸多商户商铺也在这样的气氛下如常运作着。
城内城外饥民的状况,也已经被逼到极限上了。当然,据说往年还有比今年更让人为难的情况,弦已经被绷得紧紧的,但极限到底在哪里还是难说的紧。官府偶尔放粮,一些大户也帮忙施粥施饭,城内城外都有照应。每到这种义赈时,官兵也帮忙维持秩序,未出什么大乱子。
不过灾民中也结成了一些团伙帮派,打架抢粮的事情常有,官府与大户放完粮施完粥饭后便常有这类乱子出现,管也不好管。闭城之后死了一些人,饿死的其实在少数,因斗殴、抢夺而去世或是之后无钱就医渐渐被拖死的则占了大部分。但总的来说,据说比往年还是有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