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定榕的手掌摩挲着略带粗糙的鞭柄,这不由让她想起那天被那斗篷怪人胁制的滋味,叶定榕皱眉,犹豫了一会儿才道:“师傅,您还记得上次我同你说的那想挖我的眼睛的怪人吗?”
“记得啊,怎么了?”
“我想,那人应该是认识师傅您的。”叶定榕顿了顿,“那天,他说出了您的名字,甚至还知道我是您的徒弟。”
“认识我?那人什么模样?”慕怀玉闻言端正身体,敛眉思索。
“那人从头到尾穿着身黑子斗篷,我看不清他的长相,但是…”叶定榕回忆当时的场景,“他的身上和手上有不断游动的诡异花纹,看上去……很是妖异。”
“你怎么会碰上他?”慕怀玉面上一肃,“这是亡命客一族的人,几年前我还同他交过手,的确是认识我的。居然是他伤的你?!”
“.....似乎师傅和那人还有些过节?”
“咳咳,是有些小摩擦,不过这些亡命客一个个都不是善茬,特别是你遇上的那人。”
的确不是善茬,还更为变态啊。
“那日你遇上的斗篷怪人是亡命客一族的长老,的确很是心狠手辣,亡命客这一族人向来神秘,是近年来崛起的一个教派,没人知道这个教派的在哪里也没人知道亡命客到底有什么人,但是却也有人用钱或什么罕见的宝物去雇佣他们为自己杀人做事,这些人下手毫不留情,惯用各种妖邪之法去达到自己的目的。”
“妖邪之法?譬如驱动僵尸袭击人类?”叶定榕问道。
“亡命客的手段层出不穷,会驱使僵尸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叶定榕抿唇,既然摸清楚了那斗篷怪人的身份,叶定榕也放心了许多,至少知道了自己是被什么人给伤了。
屋外阳光透进窗枢印在了叶定榕白皙的脸上,慕怀玉看着面前一脸严肃的徒弟,忽然笑道:“榕榕,那僵尸追风用着可顺手?”
叶定榕的脸一愣,想不通师傅为什么扯到追风身上去了,“什么叫“用着”顺手....”
慕怀玉最近觉得那僵尸和他家大徒弟走的太近了,便啧声道:“虽然是只僵尸,但好歹也是个男人不是?”
“.....”一只僵尸能算是男人吗?
“你师父我在外见过不少奇人怪事,但是....看不出道行,又同人相差不大的僵尸还真未曾见过。”慕怀玉顿了顿,犹豫道,“不如去找你封师叔来看看?他对僵尸很了解。”
叶定榕一怔,封师叔名为封如璋,是流云宗一大怪异之人,因为他虽是流云宗的人,但却与大家练的术法不同,竟然出人意料地迷上了研究僵尸,这一爱好着实让大家大惊失色,所幸这位封师叔向来不爱出现在大家面前,总是窝在自己的小院子里不知干些什么,很是神出鬼没。叶定榕还记得幼时她无意间曾进入过这位封师叔的院子,却被这位师叔的僵尸吓得再也不敢靠近师叔了,时间久了,这位师叔的身影也逐渐淡出了大家的记忆。
慕怀玉的提议让她有些片刻的愕然,但随即她也认真考虑了片刻,嗯,可以一试。
回到怀玉院也有几日了,这天叶定榕准备带追风下山去买个....棺材。原因是追风这货最近越来越傲娇了,表示叶定榕若是不给他买棺材,他就要每日夜里睡在叶定榕的房间,坚决不走。
叶定榕一咬牙,摸着自己还算厚实的小金库,终是点了点头,决定出了流云宗下山买棺材去。
山上人少冷清,山下的安固镇却吵吵嚷嚷,往来的人络绎不绝,追风被一波又一波的人迷花了眼,馋的几乎走不动。
街上的众人肯定不知自己身边有一只眼冒红光的僵尸,而且在这僵尸的眼中自己还是一盘热气腾腾的菜。
叶定榕本已快步走开了百步远,忽然转过身却见追风这货站在密集的人群中,眼神游移不定,甚至不知不觉嘴中冒出了小小的尖牙。
叶定榕眉头一皱,喝道,“追风!”
她扯住追风的手从密集人群中走了出来时,追风这才猛然惊醒似的收回自己冒了尖的牙,似乎知道自己犯了些错,便老老实实跟着叶定榕。
直到走到僻静处,叶定榕才停住脚步,转过身,她忽然一把将追风按在墙壁上恶狠狠道:“你就不能克制住自己吗?”
追风很明显一愣,“榕榕.....”
“这里这么多人,你怎么敢尸化?!”虽然叶定榕知道追风不会擅自咬人吸血,可若是他的尸相一显,被人看见,不知会惹下多少麻烦,这里能人众多,镇上居民又见多了鬼怪,只怕才被人看见便有人提起菜刀来砍他了。
见追风呆呆得没什么反应,叶定榕继续说教,“若是被人看到怎么办?小心有人来灭了你!”边说边点点追风的额头。
追风虽迟钝,但还是能感受到叶定榕心中的担忧,他老老实实闭上嘴听叶定榕的说教,二人离得太近,追风的目光便落在叶定榕断开合的唇瓣上,这个身体所有的一切都牵动着他的心,离得这样近,他能听到叶定榕身体里血液汩汩汩流动的美妙声音,以及叶定榕心脏处有节奏的“咚咚咚”的声音,还有,从叶定榕口中不断溢出的词语,像是叶定榕鲜血的味道却又仿佛不完全是,仿若岸边繁花绽放,迷住了他的眼和心。
追风几近听不清叶定榕的话了,他迷茫地眨眨眼,忽然捧住叶定榕的脸凑了上去。
叶定榕喋喋不休的声音猛然停住,她的面前猛然一暗,然后唇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