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定榕无语,她手上用力,将男子架起来,道:“我还是把你送回房吧。”说着另一只手十分轻松地便提起满满一桶水。
就这样左手抬个人右手提桶水,叶定榕倒是毫不吃力,只是那男子身体太虚了,饶是被叶定榕架着走也是磕磕绊绊,高了叶定榕一个头,两只瘦长的腿虚软无力,几乎是拖着走的。
“姑娘姑娘.....”男子一边被拖着走一边竭力道,“等等,我自己走....”他几乎悲愤了,身为一名男子,却被柔弱的姑娘单手便提了起来,他觉得自己的自尊受到了挑战!终究力弱,不能挣脱,只能像个小猫似的在叶定榕的手下挠啊挠,苦不堪言。
叶定榕丝毫没注意到手底下有人在奋力逃脱,只以为男子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是病痛所致,便加快了步伐。
然而在叶定榕的疾步行走中,男子踉踉跄跄气息不稳,却忽然惊喜扬声道:“娇娘!”
叶定榕脚步一顿,原来是老板娘出现了。
娇媚的老板娘脸上笑意盈盈,见自家夫君正在叶定榕手下挣扎,忙从叶定榕手下将他“解救”下来。
男子向她解释了叶定榕见他体虚好心送他回房的事,老板娘听完后对叶定榕表示感谢,而后便扶着男子回去,看上去还挺急的。
叶定榕目送他们离开,心中却有个疑惑,刚才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给忘了,是什么呢?她皱着眉想了一会儿,终是想不起来,便也不在纠结这事,转身也离开了。
夜里吃饭时,追风得到黑衣人的首肯,终于从棺材里出来放放风,刚一出来便直奔叶定榕的方向。
却被黑衣人阻住,冷笑道:“刚一出来便找她,怎么,还没断奶吗?”
这话说的实在难听,叶定榕的脸色很不好看,而追风则是直接尸化,对着他便扑了过去。十指成爪,带来黑气弥漫。黑衣人却并未将这场攻击放在心上。只淡淡地一拂袖便自顾自离去了。
叶定榕眼疾手快一把将追风拉住,不是她不想揍黑衣人,只是.....追风打不过他,她怕追风又被打飞了...
下楼吃饭时,对着满桌丰盛的饭菜,叶定榕不知为何怎么也下不了口,只默默的咽了咽口水,便放下竹筷。
老板娘惊讶道:“姑娘,你吃饱了?”
叶定榕点点头,一点都不脸红,捂住饿的瘪瘪的肚子,“嗯,吃饱了。”
实际上,叶定榕只是看饱了而已。
老板娘似乎看出了叶定榕心中的犹豫,捂唇笑道:“姑娘你放心,这些饭菜并没有问题,可以吃的,我不会加害你们的。”
这家客栈看着小,人手也少,却为十分体贴追风弄来了许多猪血。追风虽不喜猪血,但也知道不能每日总喝叶定榕的血,便只能老老实实喝起来了。
然而叶定榕刚拿起竹筷,却只听外面一阵马蹄声大作,小二出门迎接,却是队人马闯了进来。
为首那人一身白衣,身姿窈窕修长,面若桃花,看上去年轻貌美,仿若十六七的少女。
她的目光掠过店内众人,放在了依旧淡然的黑衣人身上,姣好的面容上带着冷意,却带着点惊讶似的道:“谢长老,好巧啊,没想到我们在这里见面了。”
这话说的有些好笑,看这些人来势汹汹,似乎半分不像是意外见到黑衣人,反倒是像有意出现在这里的却还装作意外见面。
叶定榕闻言也是一惊,黑衣人姓谢?这一群人竟是认识黑衣人的?这些人看上去不像是善茬,叶定榕一边观看场面局势,一边暗暗蠢蠢欲动起来。
而黑衣人却不慌不忙道:“是很巧,只是你家主子扈长老怎么没来?不如大家一起用饭?”
“哈哈,我已经当然来了,只不过在外头处理一点小事罢了。”随着这个声音渐渐逼近,一个同样身着白衣的男子出现,而白衣女子则是恭敬地后退一步,立于他的身后。
这个白衣人身形高挑,腰上是淡金色的腰饰,头上是淡金色的发冠,脖子上是一个纯白的围脖,毛茸茸一团,衬得他脸色如玉,皮肤细腻,看上去不过弱冠之年。
黑衣人的目光一闪,“出现了便好,我可是等了你许久。”
“等我?真是有心了,若是我没出现岂不是让你失望了?”说着大喇喇坐下来,并且毫无客气地坐在了上首,很快,有眼力见儿的小二便殷勤地为他拿了双竹筷。
“是啊,幸亏你来了。”黑衣人低低地笑了起来,目光微动,“既然来了,那便不要走了!”
说着忽而手上一拍,整个人从座上飞起,伴随着一阵巨响,无数鬼魅不知从何处冒出,数不清的黑色浓雾出现,悉数涌向了白衣人以及他身后的属下。
叶定榕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巨变,忽的脸色一变,这不是那日在张府出现的烛阴炼魂鼎吗
猝不及防之下,浓雾中有几个惊叫声,看来是被鬼魅吞噬了。扈长老脸色可就不好看了,手中数道白光奔射而出,身边的鬼魅瞬间消逝无痕,他压抑着怒气道:“谢长老,你有些过分了吧?连个招呼都不打便对我出手,别仗着自己是个晚辈便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
这白衣人看上去年纪轻轻,却以自居长辈,语气十分老成。
黑衣人轻轻一笑,道:“扈长老,就你这副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儿子呢。”接着话锋一转,“不过....今天你便把命交代在这里吧,我会尽量为你在族中立个衣冠冢的,对了,长老你今年多大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