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局开始之后没多久,茨木华扇就听牌了。
她心想丰聪耳神子说什么先天圣人也不过是吹牛罢了。若她真是先天圣人,强运通天,自己如何能这么快听牌?若她真是先天圣人,强运通天,自己当起手五六向听并且完全无法有效进张才是。
为小心谨慎起见,她没有立即立直,而是选择默听。毕竟,还没有摸清丰聪耳神子的能力是什么。若她的能力是针对立直的,自己岂不是栽了?
听牌之后的第二巡,茨木华扇摸上一张牌来,嘴角扬起笑意。
丰聪耳神子啊丰聪耳神子。你是先天圣人又如何?先天圣人就强运通天么?强运通天的话,如何让我和了牌?你自己恐怕还没有听牌吧?
正要喊“自摸”,却好像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口,无法喊出来。正要推倒眼前的手牌,却发现好像那些牌都在雀桌上生了根,根本无法推倒。
茨木华扇心急如焚,头上豆粒大的汗珠滴滴滚落,有诗为证:
华扇摸牌正要和,忽然发现和不了。
桃花潭水深千尺,和不了牌想要死。
好诗,好诗。
丰聪耳神子看了一眼茨木华扇:“如何?麻将果然是蛮不讲理的垃圾游戏吧?”
“哪里有和不了牌的麻将?”茨木华扇失态地大叫,“这破游戏能玩?”
“太……太子大人……这是怎么一回事?”物部布都疑惑地看着丰聪耳神子,“茨木华扇她是怎么了?”
丰聪耳神子回答说:“只要我在场上,别人都和不了牌。只有我一个人可以和牌。”
“沃勒格达草!”物部布都、苏我屠自古同时失声惊叫。侍奉丰聪耳神子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这能力何止可怕,简直可怕。
“我在雀桌上是无敌的。这,就是先天圣人的力量。”
茨木华扇无奈,只得将摸上的牌强打出去。明明已经和牌,却无法宣告和牌,这是何等卧槽?思及于此,不禁潸然泪下:“小町,对不起,我救不了你。”
“这世上没有任何人能在雀桌上赢我。这是何等的寂寞孤高。朕的忧伤,你们这些凡人是不会懂的。”
“若我早知道你是这种能力就直接挑战霍青娥了。可惜稗田阿求藏着你的秘密不肯说,我也问不出来。”
“那是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我的能力是什么。”丰聪耳神子说。
“什……什么!”茨木华扇很是惊讶。据她所知,稗田阿求是雀神的代行者,幻想乡的少女们都是去她那里申告了能力之后才拥有在雀桌上使用的特殊能力。丰聪耳神子如何能绕过稗田阿求获得特殊能力?
丰聪耳神子回答说:“一千年前。一千年前我就拥有这样的特殊能力。任何与我打麻将的人都和不了牌,只有我一个人能够和牌。我觉得很无聊,便再也没有打过麻将。”
茨木华扇很是绝望:“这么说来,我也是要输了。”
和都和不了,还谈何输赢?
霍青娥给高鸭稳乃她们看了雀室内的状况,小野冢小町痛苦地一拍额头:“完蛋了,完蛋了。万万没想到丰聪耳神子竟然是阻止别人和牌的能力。”
“还有机会!”高鸭稳乃咬着牙说。
“有什么机会?”小野冢小町激动地拉着高鸭稳乃的手问。
高鸭稳乃回答说:“让丰聪耳神子烧鸡到底!大家都和不了牌,就有机会反败为胜!”
“这可能吗?”小野冢小町问,“难度太大了吧?”
“苏我屠自古、物部布都和茨木华扇一样,也是和不了牌。那么,茨木华扇只要阻止丰聪耳神子一个人就可以了。难度,当然很大。可这也是唯一的可能了。试一下,还有可能会赢。不去试的话,连赢的可能性都没有!”
小野冢小町觉得高鸭稳乃言之有理。可是看茨木华扇那样子,显然没有想到这一层去。自己这边有没有办法将战略传达给她。到头来高鸭稳乃的战略还是没用。
高鸭稳乃问霍青娥:“可以中途换人吗?”
小野冢小町一翻白眼。怎么可能指望敌人大发慈悲给自己换人的机会?霍青娥让茨木华扇去跟丰聪耳神子这种人打麻将,简直就是要置她们三人于死地。既然是要置她们三人于死地,又怎么能够答应高鸭稳乃的请求?
“好。”没想到霍青娥竟然一口答应了高鸭稳乃的请求,“只要雀神同意,我就不反对。”
小野冢小町还是愁。雀神怎么答应?这不是故意为难高鸭稳乃吗?
眼见着那边又打了几个巡目,高鸭稳乃这边还是完全没动。显然,雀神并不眷顾她们。没有送高鸭稳乃过去替换茨木华扇打牌的意思。
丰聪耳神子和了个一番的食断小牌,东一局结束。
“完全没办法认真起来。”丰聪耳神子说,“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刚说完,便发现对面的茨木华扇突然消失,变成了高鸭稳乃坐在那里。
“这是什么?”丰聪耳神子疑惑地问,“帽子戏法么?”
高鸭稳乃回答说:“雀神听见了我的请求,让我代替茨木华扇继续打牌。”
“无所谓了。反正换谁都是输。她在这里是输,你在这里也是输。不过也好,看你似乎是那种到最后都不肯放弃的人,跟你打麻将,或许比跟别人打麻将还要更有趣一些。”
就这样,东二局开始。
“唉……真是没意思。”丰聪耳神子叹了口气,“我竟然拿到了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