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就要死了,我的离儿就要当皇上了,只有他……才有资格做北越的皇上……”
“他……那个贱女人的贱种,他有什么资格……”
话音未落,只听“啪!啪!”两声脆响。
却是南意欢跃身到她身边,狠狠地给了她两个耳光,冰冷着声音道“你若是敢再多说一个字,我就让你再这辈子再也别想说话!”
可是云贵妃今夜惊吓过度,神智已渐癫狂,她哪里还听得见南意欢的话,口中犹自不停地“贱女人……贱种……”
银光一闪,手起刀落。
“啊……啊……”几声尖利的惨叫,紧接着只见云贵妃满脸是血,满地翻滚,隐约可见她的嘴角已经撕裂了好大了一个刀口。
而站在她身侧的南意欢手中不知何时已多出了一柄短弯刀,银光闪耀的刀锋上浸着鲜红的血。
“母妃……”越君离大吼一声,奔过去想要搂住云贵妃,可是云贵妃疼的满地打滚,任他怎么抓也都根本抱不住。
越君离恼怒之下又是一声狂吼,他放下云贵妃就往南意欢的方向扑去。
可是越君行比他更快,早已挡在南意欢身前,右掌轻轻挥出,就见越君离如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倒在了坚实的青砖上。
“咳咳……咳咳……”越君离喘息着吐出几口血沫,想要挣扎着起来,却发现身体已动弹不得。
越君行那一掌看似轻巧却含了怒意,他知道自己的心脉已然惧裂,如今每一次呼吸,胸前都剧痛异常。
云贵妃见状也顾不得自己的疼痛,努力想要往越君离趴伏的方向爬去。
“你……你一直在装病?”越君离双眼敛着深深杀气直直的绞着越君行,似恨不将她碎尸万段。
越君行眉眼冰冷,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
越君离见他没有否认,心中惊骇大于震怒,他颤着声音道“这些年,你果然一直在装病蒙骗人,你的病早好了是不是?”
“怎么孤的身体无恙,皇兄这个做兄长的很是不悦吗?不过也是,这么多年,皇兄一直想取了孤了性命,好登上太子之位,可惜下了那么多次手,却无一次成功,想必心中定然很是愤恨吧?”
“你一直都知道?!”越君离胸口痛的额上冷汗直冒。
越君行冷笑不语。
“咳咳……”
怒上心头,血气翻涌,越君离又咳出几口鲜血,缓过这口气后,他突然反应过来“那次我莫名其妙被人弄去了柳州,是不是你派人动的手脚?”
“没错!” 越君行道。
“你是想让父皇训斥我,然后趁机夺了华池和明德吗?”越君离拧着血红的双眼,质问道。
“是,不过……也不是!”
越君离惊愕地愣了楞,像是不明白他的意思。
“孤是想让父皇训斥你,但却不是”趁机“夺了你的……华池。”越君行懒懒一笑,盯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因为……华池从来就没有属于过你!它从来……一直都在孤的手里,不过是借你消遣两天而已。”
“你……你说什么?”越君离不敢置信地望着他,怒的整个人身体都在发抖。
他忽然又双目圆睁“张衡阳是你的人?是你让他故意在那天给父皇上了那道奏折,让他说我不在华池,原来那一切都是你设计安排的,是吗?
”是你陷害我?!“
”没错。“越君行冷笑道”不过那也得皇兄你配合才行啊,如果不是你一直视为为敌,费尽心思想要对付我,又怎么会在听到我在西延行为有异时,急匆匆地从华池赶回呢,知道吗?你自己这主动一走,可是省了孤好多麻烦,不然我还得派人……请你走!“
”你说是吗?皇兄!“
”你害我……我要杀了你!“越君离挣扎着站起,往越君行的方向扑来,可只走了两步,却又无力地跪倒在了地上。
越君行眸光冷冷地看他”还有一件事,孤想可能皇兄也会好奇,那就是怎么自己刚一离开华池,那海匪就攻了进来呢?“
”你……你不会是?“
迎着越君离恍然和惊惶的双眸,越君行愉悦地轻笑了两声,容颜却是冰冷道。
”当然是因为……丰子书也是孤的人!“
一句话,震惊了满殿人,这下,不光是越君离,就连一直垂首不说话的云牧之都猛地抬起头来,盯着越君行看了好久,方才又无力地垂落了下去。
殿内又是一片死寂。
……
”父皇呢?是父皇授意你这样做的吗?他人呢,我要见父皇?“越君离拼尽力气低喘道。
”你想见他?“
越君行颇有意味的扬眉笑道”也好,好歹也是父子一场,这临别前见上一面,倒也应当。“
他侧身,冲着屏风后冷冷道”把人带出来吧。“
屏风后有人应答了一声,紧接着,两个黑衣人半拖着浑身抽搐不已的宗帝从屏风后出来。
越君离乍然看见宗帝的样子,再次惊吓住了!
那些人动作迅捷地把他拖到越君离面前,松了手,又解了他周身的穴道,包括哑穴。
穴道刚解的那一瞬间,只见宗帝像是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就朝着云贵妃踉跄着奔爬去,一边奔,他还一边不停地抓挠着全身,厉声吼道”你个贱妇……害的朕成了这副模样,解药呢?解药呢?快给朕解药?“
云贵妃自身疼痛都难忍,如今再看到宗帝发作起来这样疯癫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