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映纱的身体在半空飞转时,湿漉的长发全部被披散地盖在了脸上,让人看不分明面容,可是却一览无余地露出了整个令人喷血的上身起伏和细腰肥臀,以及修长如玉的长腿。
这些平素饷银只够去最下等青楼找那些年老色衰女人的粗汉们,何曾见过这般令人血脉喷张的美人美景。
一个个都目光贪婪无比地在月映纱身上巡视着,只恨不得自己的一双手能化成眼睛,哪好看往哪看,哪诱人视线就往哪钻。
寂静的院落里,只闻着无数人此起彼伏的口水吞咽声。
“啊啊……”
“啊啊……”
地上猛地响起月映纱撕心裂肺般的尖叫声,从短暂的晕眩中醒来,看着四周围着的那几十个如狼似虎的人,她终于明白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身体一缩再缩,双手不停地拨弄着头发,想要盖住裸露出的肌肤,却忘了,自己双手晃动带来的是更为汹涌乍泄的春光,直叫所有再度看直了眼,口水都流了三尺。
不过,终于,有人开始反应过来,吃惊地结结巴巴地道“郡……郡……郡主!”
“是……郡主!”
“这个人是郡主啊!”
“郡主”两字,赫然如一道惊雷,吓呆吓坏了本来心中蠢蠢欲动的热血护卫,而门外一声熟悉的怒吼,则更是如冬日最寒冷冰川下的冰水兜头泼下,所有人面如死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落月王月司徒又是一身怒吼。
奋力拨开呆立的人群,当那蜷缩着的白色一团进入月司徒的眼中时,他双眸蓦地扩的极大,像是见了鬼一样,不敢置信地看着那浑身没有一丝一缕,狼狈不堪的月映纱。
怒如烈焰般腾腾而起,可他还是快速地脱下身上的外袍,蹲前两步手忙脚乱地盖在月映纱身上,一边怒吼着“全部押下去,砍了!”
“王爷饶命啊,王爷饶命啊!”
院子里跪地声,哀嚎声四起“属下等什么都没看见啊,王爷……”
“杀光……都杀光……统统都杀光!”月映纱尖锐着嗓子响彻云霄,带着一丝疯狂。
“拖--下--去。”无情的字眼从月司徒唇齿间蹦出。
早有跟在他身后进来的人,一个个低垂着头,小跑着上来无视那些刚才还满脑子旖旎的同僚们的惨叫声,无情地把他们拖了下去。其中有那些刚才也不小心从缝隙中偷看了两眼的人,吓得也是双腿发软,只得硬着头皮参与到了屠戮同袍的行列中。
……
“是谁?谁干的?”月司徒怒瞪着双眼,站在院内大吼着。
“是朕!”
平静的声音从屋内传来,紧接着一张精美却冷如冰雕的脸从房间里缓缓出现。
众人只觉双眼一亮,抬头看去,一个鸢色衣裳的男子站在大敞的房门口,通明的烛火亮在身后,映照在他被风鼓起的翩然衣袂上,周身散发着如身处在冰天雪地中的冷厉。
“是朕把她扔出来的。”燕惊鸿无视站在树下一脸凝重,重重地向自己摇头的杞英,冷声道。
月司徒面色变了又变,再也不顾君臣之仪怒喝道“皇上这是为何?为何要深夜闯入臣的府邸,还如此这样对待小女?”
“为何吗?”
燕惊鸿桃花眼危险一眯,竖手一指地上痛哭不已的月映纱,冷冷道“因为她……杀了朕的皇后!”
“什……什么?”月司徒和月映纱同时不敢相信地看向燕惊鸿。
月映纱心虚了虚后,再度异常悲痛地放声大哭起来。
“皇上此话怎讲,皇上何时立后了吗?不知是哪家部落的女子,怎么老臣会不知呢?”月司徒道。
燕惊鸿挑起细致的眉“怎么,朕何时立后,立谁为后,还需要向你交待不成。”
月司徒额上青筋突动,鼻中冷哼一声道“本来是不用,但若是您要污蔑说是小女杀了您的皇后的话,那么,您总得先告诉老臣,那人姓甚名谁吧?”
“说的有理!”燕惊鸿眉眼淡漠,却是从月映纱面上扫了一眼,冷笑道“那月落王就请听好了,朕的皇后出身元戎,姓楚名苏!五日前,被您的小女在南秦云州以掌生生推落山崖,葬身一群饿狼之腹。”
“不知朕这样说,月落王可听得清楚吗?”
“我没有,我没有杀她!”月映纱用力推开给自己递过衣服的侍女,只取了一件长袍披在身上,披散着头发,恶狠狠盯着燕惊鸿道。
若是说之前她对燕惊鸿的回心转意还有一丝期翼的话,那么,在自己被他无情地从屋子里扔出,在听到他说楚苏是他的皇后之后,她的心中只剩下浓浓的绝望和恨意了。
燕惊鸿同样回盯着她,眼底露出肆意的笑容,一字一句慢慢道“杀没杀,你说了不算!得朕说了才算。”
“无凭无据,皇上您怎能如此妄为?”月司徒厉声质问。
“如月落王你是想要证据的话,那么明早朕就可以把所有的证据堆满整个王府。”燕惊鸿冷冷道。
说完,他越过月司徒,逼近月映纱,冷阴沉的声音再度响起“怎么,以为朕放她走不抓她回西延,就是厌烦她恼她不喜欢她了?以为朕身边女人多如过江之卿,她是死是活朕就不会放在心上了?”
“以为自己脸比她美身材比她好,朕没了她就会看上你了?”还是以为你杀了护着她的那二拨人,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让朕不知道是你下的手了?“
”月映纱,你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