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得很突然,这还得往半个小时前说起。
刘昆在前面打头,三个人走了莫约二十分钟左右,冯饕估计也走上一两公里了,越是往里面,这山路越是难走,倒不是说路况有多崎岖,只不过灌木丛多,路上的枯叶也多,大概前几天刚下过雨,山林里环境潮湿,这一脚踩下去往往容易踩到个大水坑。
冯饕的运气就挺背的,一路上也不知道踩了有多少个,每次眼瞧着要摔个大马趴的时候徐饶才拉上她一把。
“我说,你还是跟着昆子的脚步走吧,老这么折腾,我看你还能搞几回。”后面的徐饶忍不住说道,也难为这个小女人了,走得歪歪扭扭的,真怕一不小心给磕着碰就在半路上闹腾呢。
冯饕这会儿倒没有犟驴,反而乖巧的点了点头,小声的答应了。
走到某个岔口的时候,刘昆忽然停下了,冯饕跟徐饶自然也得停下,徐饶摸了摸手中的枪杆,跟刘昆并排站着,问道:“昆子,是不是有情况?”
昆子点点头,但只淡淡的说:“瞧见两只狍子,先试试看。”
狍子是东北山林里最常见的一种动物,类似鹿也类似羊,因此又俗称为野羊或者矮鹿,在全国范围内数量极为稀少,但在东北山林一带却经常出现,刘昆不是第一次猎狍子,对狍子还是比较熟悉的。
冯饕眉头一挑,此时却插嘴道:“狍不是野生动物么?你们这么弄不是违法了?”
徐饶好笑的看着她,嘴角扯了扯才打趣道:“冯主任,这大山里的动物哪一个不是野生动物,要说到已经列入国家级野生保护动物范畴的那海了去了,你要不要一样一样的指出来呢?而且照你这么说,那些打猎为生的村民也犯法无数次足以够进局子喝一壶,你作为村委会主任是想去揭发呢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其实徐饶这会儿说的确实是实话,早几年村民生活条件不是很好的时候,进山狩猎那是习以为常的事,只是眼下张家村的村民开始种植蘑菇跟一些农作物,至少能养的活自己,加上山里环境恶劣,经常有凶猛野兽出没,村民便渐渐的不再进山狩猎。
不过偶尔还是有胆子大点的村民进山打点野味的,多年的习惯怎么也改不掉,你要跟村民说这些事是犯法的,可不得把村民给吓死。
冯饕咬咬唇,此时倒是不好吭声了,她自己都觉得徐饶说得在理,便也干脆不再纠结这件事。
刘昆观察了一阵,给徐饶打了个眼色,徐饶心领神会,拉着冯饕走到一处灌木丛蹲下,刘昆上前几步,猫在一根树的后边。
几个人都没有出声,周围一切都是静悄悄的,偶尔有“沙沙”的声音响起,也不知道是不是有蛇在草丛里游弋。
冯饕双腿蹲着,两手抱着膝盖,很是好奇的瞅着刘昆那边。她想知道这个男人是怎么狩猎的。
徐饶就蹲在她的后面,离着她很近,便闻见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很是香甜,但却不像是香水味,大概是洗发水或者的香体乳气味。
徐饶见惯刘昆打猎了,倒也不觉得稀奇,眼下倒是对前面的女人比较有兴趣,不由得伸出手,撩着她脖颈上的几根头发玩。
冯饕一开始倒也没怎么在意,但渐渐徐饶动起手来越发频发,不仅撩着那头发,甚至掐了掐她脸蛋,手指又搓着她背部的脊梁骨,顿时一阵冰凉的酥麻从背后升腾,冯饕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徐饶的手从她衣摆底下伸进去,掌心直接接触皮肤,那滑腻的触感叫他有些爱不释手,好像在抚摸一匹上等的绸缎,来回抚了几次犹不过瘾,干脆把她里头的那件胸罩的暗扣一挑,硬是给解开了。
胸前的两团肉没了胸罩的束缚,很快就蹦跳出来,冯饕抽了一口气,吓得反过双手忙着扣回去,但却被徐饶给紧揪着小手,压根不让她有任何动作。
冯饕气急了,不得不扭过身子,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却见徐饶笑了笑,不出声,那手继续在她背后来回抚摸,甚至于探入胸罩内狠狠揉了一把。
温香软玉说的不就是个理?
徐饶有种软玉在怀,却不是时机下口的感觉。
前面刘昆已经开始架起猎枪,看那架势是准备好了,徐饶也不跟冯饕闹了,他可不能因为自己贪玩而坏了昆子的兴致。
一把拽着冯饕,给她重新扣好胸罩的扣子后,才按着她让她往前看。
恰好一只狍子从前边树丛里钻出,看模样确实跟鹿长得颇为相似,只是体型上仍有差别,有个三十来斤左右,看样子是个成年的狍。
这种动物的警惕性很高,若不小心惊扰到它就甭想再抓到了。
不过刘昆更为厉害,没给这只狍足够逃跑的时间就开枪了,枪声不算大,但在十几米的范围仍然震耳欲聋,冯饕瞪大眼睛看见那可怜的狍应声倒下。
徐饶拉着她站起来,笑着朝刘昆那边走去。便说道“昆子,这枪法越来越厉害了,上次军区那个打靶竞赛就该让他们瞧瞧的,那些所谓的枪王算个啥玩意啊,有本事比一比。”
徐饶一点也不担心刘昆说他拍马屁,徐饶是就事论事,那场比赛是邀请他作为领导观摩的,就那些侦察营的神枪手,徐饶觉得还不如眼前的刘昆,人家要射也是射活靶子,还是难度极高的狍子,比起那些移动速度缓慢的活靶子技巧要高多了。
刘昆没管徐饶,径自朝着那只倒下的狍走去,冯饕也跟在他后面,等走近了看,发现一枪毙命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