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林是在办公室接见国家经贸委贺主任的,两个人正在针对东海省的工业园开发进行谈话的时候,姚林的秘书于崇推门进来,神色有些许异常,但很快就掩盖下来,毕竟在首长身边跟了不长时间,可以说若不是很要紧的事情,于崇一般不会在首长谈话的时候贸然进入。
姚林笑着说,“小于,再给贺主任加点水,这茶都凉了啊。”
贺强立即起身,笑着说,“首长,我这这工作已经汇报完了,就先不打扰您了。”到了这个时候贺强也知道首长是要送客了,当下立即告辞离开。临走之前朝着于崇微笑点了个头,毕竟作为首长秘书,于崇本身也是副部级的高官,跟他这个国际经贸委主任的官衔相当,又是一号首长身边的人,担得起他这般客气。
见贺强走后,于崇才蹙着眉说道:“首长,刚到接到电话,说是姚尧进了医院。”
姚林原本拿起杯子正打算喝一口冷茶,听到于崇这么一说不由得重新放下杯子,正色道:“是训练中受的伤?”
“听说是在基底的时候受的伤。”于崇细细的观察首长的脸色,实际上姚尧因何受伤于崇还是比较清楚的,毕竟姚尧可是首长唯一的独子,受伤这件事可大可小,于崇必定要追究清楚原因,只是这一次姚尧的事情确实比较复杂,碍于姚尧是首长的儿子,有的话于崇不必要说得太露骨。
于崇说姚尧是在基地受伤的,却也很聪明绕过了姚林问的是否在训练中受的伤,这说明,姚尧是因为其他事受伤,而且姚林也知道于崇一句话并未完整。
“小于啊,你跟我也有一段时间了,什么事没必要遮遮掩掩的。”姚林深深看了于崇一眼,于崇心底打了个突,不由得浑身一震,腰杆也挺直了一些。
“首长,听说姚尧跟徐司令员的小子闹起来了,但具体原因似乎还不清楚。”
“哦?你说的是沈阳军区的徐志然司令员的儿子?”对于各大军区的领导班子,姚林曾经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随口说出军区间司令参谋的名字很是正常。
“姚尧怎么受的伤?”姚林再一次问道。
虽然自己这个儿子嚣张跋扈得不可一世,甚至在京城被称作京城大少,又因姚家家教甚严,姚家还会将姚尧送到部队,借此希望磨练这小子气焰一番。
其实私底下姚尧怎么玩作为他老子并不是不清楚,只是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玩法,只要没有超过应该秉持的底线,姚林并不会出面干涉。
很显然上一次姚尧已经触了自己的逆鳞,才会狠心把他丢入沈阳军区那一块历练,不过后来把他调到秘密部队确确实实是被冯家那小丫头给“蛊惑”了,现在想想,姚林也不由得失笑,自己居然心甘情愿被这小丫头套上。
但姚尧受伤,还是因为徐家的小子造成的,这点姚林不会坐视不管,毕竟血浓于水,姚尧再怎么胡闹毕竟是他姚林的儿子。
拧了拧眉心,姚林问道:“受伤严重么?”
“情况已经稳定下来,目前还在沈阳军总医院接受治疗,这是主治大夫的电话。”于崇递过一张纸条,上面清晰的罗列着号码,医院并不知道姚尧的身份会是首长的儿子,姚林即使亲自打电话询问病因也不会怕惹人诟病。
姚林点头,拨了电话过去,主治大夫并不知道姚林的身份言语间却还算客气,只隐晦的提醒姚林,最近的年轻人似乎玩得有些过分,这“开后门”可不是这么闹的,尤其是把金属硬物塞到那里造成的撕裂比之前那个患者更为严重,姚尧想要下床,至少得在医院休养大半个月。
姚林打电话的时候于崇已经退出办公室,因此没有看见姚林深深皱起的眉心,也没有看见年轻首长眼中一抹而过的惊诧。
看来,是有人把姚尧给“玩”了啊。
姚林快速的拨了个电话给外面的办公室,沉吟了片刻,说道:“小于,安排一下,让姚尧过段时间暂时停掉部队的事情吧。”
崇心底一颤,心底惊讶于首长的决定,但依旧点头照办。
另一头,在姚尧出事后的当天下午,徐饶正待在刘昆的帐篷内,手里拿着一块布慢慢的擦拭着匕首的刀柄,白色的布一抹,染上丝丝缕缕的鲜红。
刘昆倚靠在的桌子前,抽了一口手中的烟,才皱了皱眉,看向徐饶。“饶子,这个事情有点玩过头了。”
徐饶停下擦拭的动作,似乎不解气,把那匕首干脆扔到垃圾桶里,冷笑了下。“不擦了,改天给你弄一把更好的,这把被姚尧那畜牲弄脏了,留着也是造孽。”
又起身出去打了水洗手,回来的时候一边解开领口的纽扣,一边说:“要整就就往死里整,好让他知道这沈阳军区是谁在当家,昆子,我说要不是因为这是你的基底,我还真想把姚尧那祖宗的jb给割下来,让他一辈子当太监算了,玩女人,他还敢么?”
“这事就算过去了,之后我会跟上头打报告做检讨的。”刘昆淡淡的瞥了一眼徐饶,又抬起手抽了一口烟,眼中瞧不出什么风浪,但语气却很严厉。
徐饶走到他跟前,两个大男人身高基本一致,只不过刘昆只是懒洋洋的半倚着身子,倒是比挺胸抬头的徐饶矮了半个头。
把他手里的烟夺过,狠狠抽了几大口,徐饶才摇头说道:“这不关你的事,要做检讨报告我一个人做,没必要你替我背黑锅,既然当初我决定了这么做,就没打算把你牵扯进去。”
徐饶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