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瑟的后背绷得直直的,室内明明开着暖气,她的全身是冰冰凉凉的,“你想做什么?”
她不由地往床上后腿,阎爵踩着柔软的地毯走向苏锦瑟,啪嗒一声床头的暗格打开,如果沒记错的话,那里放了一把别致的手枪,“锦瑟,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我死。”
男人从容不迫地把枪塞进了她冰凉的小手中,双手覆上她的,“现在,我的命就在你手中,只要你一开枪……”
苏锦瑟颤了颤,想缩回手,却被他紧紧握住。
修长的指尖有意滑入她指缝,“要不要我教你,枪是这么用的。”
男人动作轻柔引导者她,柔和的嗓音配上完美的脸庞,炫目逼人,看的苏锦瑟失神,无措地迷失在莫名的温柔中。
他想要做什么。
她不知道。
“……打开保险阀,扣动扳手……”他的动作细腻,一步步地演示给她看,而苏锦瑟的手一直伸着手,懵懵懂懂地任由他摆弄,直到他覆住她的小手,给她安置好了开枪的动作,枪口只好对准他自己的胸膛时,苏锦瑟猛然瞪大了眼睛。
苏锦瑟脊背发凉,她的手指扣在扳手上面,按照他刚才所指示,只要一开枪……
研究脸上的笑意在这一刻尽数敛去,冰冷的眸光直视着她苍白的容颜,一字一句冷冽地出声,“现在你敢开枪吗?”
她不敢。
苏锦瑟反射性地摇了摇头,下一秒徒然明白了他的用意!
阎爵冷冷地看着她,“我给了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你连杀我的勇气都沒有,还有什么能耐让我去死。”
“认命吧,苏锦瑟这一生不想放你走,你永远都别想离开。”
她要认命吗?
命运不是掌握在个人的手里,可她命运却被阎爵紧紧掐在手心,像提线木偶一样,就算废了多大力气,还是不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为什么?你有那么多女人,她们会來讨好你,奉承你,为什么要抓着我不放,你当真要死你才心甘?”
苏锦瑟双目含泪,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带了哀求地看着眼前宛如撒旦一样男人,他高高在上,不为所动。
“锦瑟,枪就在你手中,要么趁现在开枪,要么就乖乖回到我身边,我在给你五分钟时间考虑。”
“你别逼我。”
苏锦瑟握紧手中的枪,枪口对着男人强而有力的心脏,只要她轻轻一扳,一切就结束了。
男人静静地看着她,一双眼睛如幽暗的深潭,不动声色。
“砰、砰、砰……”
男人的心跳声,是那么的清晰。
她的手颤抖着她,就这样僵持着,渐渐地手中的枪滑落在床上。
她始终沒有勇气去开这一枪,他也似乎笃定了她是不会开枪,所以才会把枪交到她手里。
他什么都算准了,对她了如指掌,他早就料想到了。
随着枪的掉落,男人伸出左手臂将她一把撂到在床上,她的腰身压在冰冷的枪杆上,陷入了柔软的大床里,“苏锦瑟,这可是你选的。”
一张纸砸在了她的脸上,“这是对于植物人最新研发的药品,好不容易才弄到手,本來打算给你个惊喜,看來你并不需要。”
苏锦瑟捡起纸张,看了之后,满怀窃喜,这是美国刚研制的对于植物人促醒有很大作用的药品,再次看向阎爵,她几乎带了恳求。
阎爵冷冷一笑,“现在知道求我了?苏锦瑟,你一而再而地逃跑,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阎爵,你真卑鄙。”
阎爵一把才从她手中夺回纸张,揉成一团扔在了地上他一手解着皮带,栖身上前,“我从來都不是什么好人,卑鄙也好,无情也罢,你逃得了吗?”
阎爵伸手从床头上拿起首饰盒,两根手指头夹起來,在她面前扬了扬,“这也是我本來打算送给你的。”他随手一甩,将首饰盒扔在了她的身上,里面的粉色钻戒随着盒子翻滚在地上,瞬时断成两半。
“现在看來,我当真瞎了眼,你当真不配。”
名闻遐迩的swaovski完美奢华系列,至少有八克拉的粉钻,一瞬间闪花了她的眼,她却无暇去欣赏。
男人将钻戒捡起,当着她的面扔出窗外,粉红的耀眼扫纵即逝。
他这是什么意思,如果她不选择离开他就要送她戒指,在苏锦瑟认知当中,只有互相钟爱的恋人,他们才会用戒指來许下彼此忠诚,恩爱此生的誓言。
可是,她们像吗?
“苏锦瑟,看來我我以前太宠你了,从今天开始你什么都不是,你只配当我的奴……”
男人失望滴看着她,“苏锦瑟实在你是太不听话了。”
“我……”
苏锦瑟张了张嘴,想要解释。
她有些慌张地看着阎爵,那颗钻戒当真是送给她的吗?
可是她怎么都不相信,他会对他那么好,在她眼里自己什么都不是,沒有尊严,沒有自由,什么都沒有。
“阎爵,你听我解释。”
“晚了。”
“苏锦瑟,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从你这张嘴里出现的谎言太多,你们女人都是这么的虚伪。”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脸上沒有了往日的温情,眸底颜色越发深沉,这是他要生气的征兆。
苏锦瑟木然,她知道自己不论在做挽救,他都不会再相信自己,这些是她自找的。
“苏锦瑟,你说我以前对你不好吗?”他的食指抬起她的下颌,“是不是我对你太好,在让你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