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之臣一动也不动的继续趴在书桌上.掌心全是汗.直觉有人进了木屋里.动作很轻.越走越近.
要不要醒來确认一下是不是他呢.
他來这里是不是救他的属下呢.
只是他不知道吧.如果靠近那个药奴.他就会死的?
明明心里恨他.很想杀了他.可是当这种让他处于危险的时候.心里竟然会起涟漪.不想他死.不想他去冒险.
就在犹豫不决之时.屋里有人说话了:“主子.把她杀了.救出乔.”
杀她吗.
“她还是一个小孩子.不要轻举妄动.她睡着了.不要惊醒她.”一声熟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里.只听见那狂跳的心似乎要跳出胸腔.
真的是他.
是他的声音.她不会听错的.分别这么久.听到他的声音.她还是会觉得痛.
“那属下去解开铁链带乔走.”
“恩.”
听着他们的对话.她心无法平复.心里有道声音再提醒着自己.不能视而不见.毕竟那药奴也是为了救自己才來这里寻找解药.才落得如此地步.
所以.她不想让他们冒险.只能装着发现他们清醒过來.
咬了咬牙.平复自己的心绪.鼓足勇气.缓缓直起身子.在他们就要靠近药奴药桶时.她张口叫道:“你们是谁.”
听到她的声音.流无情与阿飞惊讶的转过身.做出防备的姿势.
段之臣坐在哪儿.挺直身子.一双大眼波光潋滟.瞬间不眨.盯紧了那身穿黑袍.面带黑色面具.挺拔而孤傲的身躯.是他……
流无情转身的刹那.挺拔的身躯落眼的是一张熟悉的小脸.那双黑眸炯炯有神.正诧异的看着自己.不知为何.看着她心里竟然有种熟悉的感觉.像是臣儿有凝视着他一样.
那双眼.那双眉.那张脸.真的太相似了.
真是的是她吗.
流无情缓缓移动着脚步.徐徐靠近她.直到走到她的面前.才缓缓轻柔的唤道:“臣儿.是你么.”说着就伸出修长的手.手指就差一点点碰到她的脸颊.
段之臣内心深处有着激动.有着愤怒.有着恨意.但脸上却表现出诧异.不解.无辜的模样.
看着他伸过來的手.有意识的退开了.扯着一抹灿烂的笑:“你们是师傅的暗卫吗.因为他们都和你一样穿身上穿的衣服.诧异问道.
站在一旁的阿飞.仍还是一身红色劲装.带着黑色的面具.一双眼盯着她.想在她身上找出一丝伪装.
流无情楞了下.狭长的凤眸闪过一丝狡黠.也许是太想臣儿了.才出现这样的幻觉.收回自己的手立在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声音冷漠:“我不想杀你.你就当什么都沒有看见.”话音一落就转身向药奴的方向疾步走去.
“不能靠近药奴.”段之臣惊慌的站了起來.阻止的高喊.
心想.这鬼窟域的暗卫都死光了吗.难道沒有发现魔邪门私闯吗.
听到她的高喊声.流无情停下脚步.转过头望着她.冷冷道:“他是我的人.今天我必须救他出去.沒有人可以阻止我.”
“不是我要阻止你.而是你只要靠近那药桶.他就得死.”段之臣从书桌走了出來.高高昂着头瞪着他.
“你个小丫头胡说什么.信不信我一剑杀了你.”阿飞闻言恼羞成怒的抽出剑指着她的脑门.浑身散发出浓浓的杀意.
段之臣望着那把指着自己的剑不由一笑:“既然不信.你就走过去试试.如果他死了.可别怪我沒有提醒你们.”
阿飞冷哼一声:“你们竟然这么歹毒.如此毒害乔.我现在就一剑刺穿你.”说罢.剑身缓缓向她的脑门刺去.
流无情并沒有阻止.而是冷漠的看着阿飞的剑刺向她.眸底暗藏着一抹莫名的情绪.让人猜不透.
又是如此.他沒有认出自己也就罢了.还能这样眼睁睁看着被杀死.
段之臣.你该清醒了.
眼前这个男人根本不爱你.如果爱你.就能感觉出來是你.
你怎么像个傻瓜一样.还要阻止他.真是太傻了.
她定定的望着流无情.眼里闪过无辜.委屈.心痛.
就在剑尖对准刺过去的时候.剑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弹了回來.阿飞持着剑倒退两步.流无情眸光一闪.警觉的转过身.目光迎上房门处.黑影庞大的身躯把门撞开.昂着头怒视着他们.嘴里吐着蛇信子.
段之臣只觉奇怪.身体周围有一道透明闪光的结界把自己包围着.抬眼就见黑影摇摆着蛇尾.庞大的蛇头穿梭着.游荡在她的身后停了下來.
“黑影......”见到是他救了自己.兴奋的抬起头高声唤道:“你來救我吗.”
“恩.不要害怕.有我在.他们谁也别想伤害你.”黑影张了张蛇嘴说出人听得懂的话.
流无情闻言.面具下的眉紧紧拧起.手心全是汗.现在他沒有内力.根本无法施展出武功.仅仅只靠阿飞对这条大蟒蛇.根本沒有胜算的可能.
而且这条蛇好像已经成精.都能说人话了.那他的法力一定很强.
“主子.怎么办.这条蟒蛇会不会是妖怪.它能说人话.”阿飞走到流无情身边低声说道.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流无情怔怔的站在原地.黑衣如夜.像黑夜修罗.
他黑眸盯着黑影.酝酿着怎么对付这条大蟒蛇.思量许久淡淡启口:“本主不想伤害任何人.只想救出自己的人.你是守护花樱的黑神.本主知道你法力高强.但我们沒有必要互相厮杀.况且真要打起來你未必能占上风.”
他在赌.黑影畏惧他的实力.
只可惜.他输了.
黑影红眸鄙视的瞪着流无情.蛇尾圆滑的流窜.将段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