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宋子耀恭恭敬敬的给他们介绍两位贵人的身份。

紫虚元曾在瞿王的宴席上,见过太子,也早就认识莫恭懿。

虽是道痞。依旧不敢造次,一一给二人问了个礼。

这时候,堂里所有人的注意力,自然都落到了奚兰身上。

因为自始至终,她都带着那面斗笠,即使见了两位贵人,也没有要取下来的意思。

他们都知道,跟着紫虚元来的,一定是什么玄门高人,所以宋子耀先尊敬的开口问:“不知这位是……”

奚兰矗立在人群之中,黑色的笠纱将她整个人都罩在里面,清冷神秘。

她没有回答,周围一时间,死一般的寂静。

“他才是真正的龙门公子!”紫虚元打破了这种寂静,周围人的脸色急转。

“久闻龙公子大名,今日得此一见。真是三生有幸!”

不论什么地方什么场合,总会有几个拍马屁的,大理寺里也不例外。

奚兰微微拱起手,粗声道:“过奖了!”

“是否是所有传言中的世外高人,都喜欢像龙公子这般,带上一面斗笠故弄玄虚呢?”人堆里,突然出来一道略带讽刺的声音。

所有人都闻声看过去,便见坐在那边,一脸闲散的太子李权,手里把玩着一串玛瑙珠。

别人看他的时候。他的眼中,也只有那串玛瑙珠,所谓目空一切,便是如此吧?

奚兰听此,便低头谨慎道:“请太子殿下恕罪,草民因为旧年伤了脸,实在狰狞难看,故才带了斗笠遮面。并非有意要故弄玄虚。”

话先说在前头,免得这些人要她取下斗笠来,她无法招架。

李权虽想看那斗笠后面的脸长什么样子,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总不能强人所难吧?

夜还长着呢,想揭开那面纱还不难?

“既然如此,大家就说正事吧!金陵幼童案影响甚大,小王今夜与太子殿下过来帮忙,只要不打扰到各位就好!”莫恭懿客套的笑着,尽管如此,那一身浮华却难让人亲近。

宋子耀附和道:“世子哪里的话,能得太子殿下与世子的帮助。我等求之不得。”

众人都点头附和。

一时之间,场面还算融洽,不过很快,就可以感觉到这堂里徘徊着一种紧张的氛围。

只因那两个位高权重的贵人坐在那,就如两尊大神,不敢轻视。

也是这时,太子意味深长道:“原本,宋大人请了南仙山的紫道长来。本太子不该有何过问,但上次花街上的事,也是紫道长办的吧?相信大家都晓得,胥王爷到今日都还未出过王府呢,这事儿没有追究紫道长的过失已属不易了,但要人再相信南仙山的实力恐怕有些难!”

李权这番话中夹带的讽刺实在太明显,宋子耀脸为难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请紫虚元来惹了太子不悦。

可他也是为了早日破案啊,李权自来不过问这种事,今夜突然带了这么多护殿军过来,本身就让人费解了,现在他开口就针对紫虚元二人,真是进退两难。

但人是宋子耀请来的,李权虽为太子,他还是不得不说一句:“花街之事实在复杂,并非紫道长一人之力可以掌控的!”

李权冷笑了一声,直言问:“既然能力不足,何必多言其他呢?”

旁的人,就再也不敢替紫虚元说话了!

紫虚元对这太子原本没什么意见,但一进来,就被他这般数落,肯定不舒坦。

“贫道确实学艺不精,真是惭愧吶!”他双手放上头顶,仰起俊脸望向浩瀚星空,“没能斩光天下所有视人命为草芥的暴徒,实在愧对南仙山各位前辈真人的教诲,以及师父清阳道长所重托,贫道实在是有愧于这一身道袍!惭愧!太惭愧!”

他说得那个激愤,就差一点没拔剑自刎了!一点点哦)。

这话应对李权那些讽刺,没有什么不妥,但李权那张本就阴暗的脸,更是多了几分阴森。

视人命为草芥的暴徒,说的不是什么邪魔妖怪,恰恰指的是这位高在其位,嗜杀成性的太子殿下。

在场之人,谁不晓得,他暴戾冷血,死在他手下的人又岂止了了!

敢如此挑衅他残暴的人,估计文国上下,找不出几个来。

紫虚元就这么毫无悬念的挑衅了,做就是做了,本就是出世修行的人,他敬神明可不畏权贵!

不过李权并未发作,只是微微偏起那高贵的头颅,“既然如此惭愧,想来也没那本事管这幼童案!”

语气说得虽轻,却明显是命令的意思。

幼童案真凶,乃偷了龙凝珠的端婆,这事儿就算大理寺不请他们来,他们也管定了!

李权亲自跑过来搅局,一点儿都不令他们惊奇。

端婆就是被请进宫里去的,到底是宫里的谁,奚兰和紫虚元再清楚不过了!

紫虚元刚要开口反驳,奚兰出手将他往身边一拉。

“既然太子殿下想帮忙宋大人破案,又觉得我们无力承担,自然有太子殿下的道理,不过这幼童案若再继续发生,皇上怪罪下来刑部大理寺一定都难辞其咎,相信太子殿下一定不会坐视旁观的!”

他们自由随性惯了,以紫虚元那性子,绝不将李权的命令放在眼里,但毕竟这还在京城,还是不要与他硬碰最好。

李权一项目中无人,这龙门公子一说话,他竟斜视过来,邪气一笑。

“龙门公子倒有几分眼力,本太子今夜,确实带了一位高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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