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委员,现在组织上还有更重要的工作要交给你!”黎子昇非常严肃地对着满脸不情愿的柳师妹说道。
这个时候,柳无瑕完全没有听到这句话,她那张可爱的樱桃小嘴就是一扁差点委屈得要掉下泪来。
她这几天没见到自家的黎师兄,心里总是空落落的。不过这因为有了这样独处的时间,她对自己心里一番懵懂的情愫,也有些了然了。
莫非自己已经……哎呀,好害羞啊!
可是如果不是……那么为什么每次想到自家的黎师兄,这心里就甜甜的呢?
他那么英俊,那么勇敢,那么温柔,那么聪明,那么体贴,那么威严,那么的那么……
列位看官,您多担待。
恋爱中的女子吗,智商总要降低些,眼神总会不济些,心里想的也总是肉麻些。
这位在女孩心目中全无缺点的黎师兄今天却待自己不冷不热的,一点也没有把自己好不容易想出来的超级足球宝贝给听进去,现在还要让自己别管这件事情!
想到此处,她就觉得心里一下子被挖掉了一块,疼的撕心裂肺,要不是周围还有那么多道生,她真的就会哭了出来。
以后绝对绝对不管他的事情了!
这个少先队自己也再也不来了!
自己再也,再也,再也不睬这个可恶的家伙了!
遭受到重大打击而心情灰败的柳无瑕把头一低,转身就要走出雅间。
“柳委员。柳委员?柳师妹,你这是要上哪儿啊?!”黎大队长感觉有点莫名其妙。自己只不过分派了一个新的“工作”给柳师妹,她竟然转头就走。
这唱的是哪出啊?!
还有,这是什么工作态度?!
心里终究还是有点不甘的柳无瑕听到黎子昇的呼唤,最后她还是转回头,哀怨地带着哭腔说道:“你,你,你不是不让我管这件事情了吗?那,那。那我不走还干嘛?”
虽然这位少年还不怎么了解小儿女心事,但是看到自家师妹的表情也知道自己大概也许可能说错话了。
黎子昇心虚挠了挠头,把语调放软地说道:“柳委员……那个师妹啊,你千万别误会。我……们少先队很需要你。”
他看到柳无瑕神色放晴,心里一定,继续说道:“我这里有一件比起那个超级足球宝贝大赛更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做啊。”
“哦?!”
前文书里提到,赤县中洲的文化事业无甚可说的最大原因就是人类精英都投入了修真这件伟大事业之中。根本没人顾得上吟风弄月,写什么妙曲华章。
诗歌为什么在古代天朝文化中占据如此显赫的地位,原因只有一个:诗歌是统治阶级的士大夫们独有的交流“语言”。
孔丘教育自己儿子孔鲤道:“不学诗,无以言。”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没读过《诗经》,那就不要和你老子我这样有身份有地位有素质的人说话。
再比如三国时期名士郑玄就有一个关于《诗经》的著名典故,他家中侍女对答都引用诗经里的句子。时人皆道风雅。
从某种角度说,这是臭老九为了把自己和屁民区隔开的一种手段,这和进过外企、留过学或者假装进过外企、留过学的总喜欢在口头挂几个洋词一样。
当然这也不是一开始就是如此,孔子他老人家给儿子准备的“语言教材“,也就是天朝最早的诗歌集《诗经》里面很多都是劳动人民口中的民歌。比如列位看官都学过的《硕鼠》和它的姊妹篇《伐檀》,这里面的内容明显发自最底层的奴隶或者劳动者之口。
《诗经.》其实颇可玩味。即使是我们现代人也大可一读。
读《诗经》不但能体会古汉语的那种韵律美感,而且那是记录了我们华夏族最狂放率直的青少年期的文字,读起来非常之有趣。
比如《郑风》里面有一首《山有扶苏》: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
山有桥松,隰有游龙。不见子充,乃见狡童。
这都不用人来翻译,明显是一首女子在网恋见光死之后发出的哀怨之声。
这首诗里唯一需要注释是“乃见狂且”这句话里的那个且字,在古汉语中这个象形字非常形象地代表着……男性生殖器。
总之就是古代天朝社会力大发展,有了一个完全脱产的文士团体,他们才有这个闲工夫填诗作词,也就让诗词变成了他们特有的沟通方式。
于是原本下里巴人逐渐成了阳春白雪,到了唐宋封建社会顶峰时期,它甚至成了取士的标准。
会作诗就能当官,那大家还不把这件事情当做终南捷径一拥而上啊?
就像仅仅就因为有了钢琴八级证书就能高考加分,多少孩子被逼着在五线谱和黑白键中挣扎。
高魔高武的仙侠世界能否出现古代天朝的文士阶层,进而文学艺术的大发展,是一件非常令人值得怀疑的事情。
人类,或者说一般智慧生物的精力总是有限的。比如说铁山学院中的这些道生,他们早上起床之后就要开始练习体法,下午要上四门外功课,晚间回去之后还要运气行功,这一天排的满满当当。
等他们成年以后呢,资质出色的晋入仙门,不但要继续修炼,还要承担门内布置的工作,比如黎子昇的父亲黎昭昌在天器门中的待遇。
如果暂时不能取得突破,那也不能闲着。家境优越的,比如铁二公子那就要回家承担家族中的事物;家境不那么优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