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荃开车到家,顾不得杨可和年念的焦虑,开电脑正打算发邮件时,发现邮箱里有一封来自一个私人侦探朋友的邮件。打开来一看,竟然全部都是他们在这里生活的照片。
安荃给那个私人侦探打了电话,他电话变成了盲音,看来他们早就已经被盯上了。而这封邮件,分明就是宣战,也是挑衅。
“安先生,杨小姐不太好,你快去看看。”保姆过来敲门,安荃赶紧跟过去,净净在哭,杨可也满脸是眼泪,大口喘着。没办法抱稳净净只能让他躺在床上,她自己一下一下用手砸着胸口。尽女找巴。
刚才在车上的时候她就觉得透不过气,但一直忍着没有说,这会儿急火攻心。加上太过紧张,突然就上不来气了。缓解哮喘的喷剂又恰好没有了,她来西宁之后没犯过病,基本很少用,就只备了一个,一直没用药储存不当全挥发了。
现在没有人能帮她去买,之前都是年绅帮她缓解的。说说笑话抱抱她,多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也就好了……
想到年绅,杨可心疼难忍,趴在床上压抑着,还是哭出了声,而且越哭声音越压不住。她不知道年绅会遭遇什么,万一遭遇不测……
年绅还没有将那些所有的秘密都告诉她,但她已经猜到了他大概知道了什么真相,从他看着年念的眼神中越来越深的痛苦就能分析出来,年念之前一定受过极苦,那他现在落在那些人手里。又会如何……
她不敢想下去。
“我送你去医院。”安荃说着就要抬杨可,她撑不住一反抗,从床上直接跪在了地上,只是扯着安荃的手臂,断续的不能成句道:“快点去……找他,求……求你,快去找……他。”
杨可说着又是一阵长喘,肺部不能得到充足的空气,她只能加深加快呼吸的幅度和频率,特别痛苦。
年念抱着明明站在门边,也一脸惧怕的看着安荃,杨可这样跪在地上痛苦的情景许是又刺激到她了,她看起来精神又有些不太正常,安荃赶紧走过去将她抱在怀里,一边拍她的后背一边不停安慰她,此时此刻若是她再犯病,那他真的就要崩溃了。
杨可勉强站起来开了窗户,将身子探在窗户外大口呼吸着空气,外面空气太冷,冲进胸腔特别凛冽,感觉刀子一样的刮着内脏,她真的有想吐血的感觉。
净净感觉到冷哭了,杨可将窗户关好到他身边,将他抱在怀里一边努力温柔的哄着,一边难过的哭,交替的情绪让安荃眼眶都红了。
“你好好休息,我一定快点把他找回来,实在撑不住就让保姆阿姨送你去医院。”
“你放心……去,年念这里我会帮忙看着的。”杨可脸憋的通红,点点头对安荃答应,他再无奈也只能照做,将年念和明明送回了房间,接着开车直奔警局而去。
他不认识什么黑路上的人,遇到这种情况第一时间只能找警察,开车去警局的路上,安荃一连打了十几通电话,所有能拜托的朋友全部都动员了,接下来只能耐心等消息,虽然现在所处的城不大,但年绅是不可能在这里的。
而战玥果然如所说的那样,载着年绅直奔西宁飞机场,没有任何停留的带着他直飞北京,接着转机去了南宁机场,年绅没想到,她居然有他的身份证,虽然是伪造的,但信息全部都对。
在机场附近的一处宾馆略作停留,有陌生男子送来了年绅更全套的身份资料,包括护照。
原来,他们真的早就已经有行动了。
战玥一脸得意的翻着年绅那本崭新的护照:“先去越南,待一段时间之后再去别的地方,我主要负责的就是东南亚的事务,相信你会见识一个新天地。”
年绅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虽然无力还是尝试动摇她想法的说:“这般不公平的待遇,你带着我不等于身边带了一个定时炸弹?”
战玥将本来穿着的土黄色风衣脱了,一点儿都不顾忌的直接在年绅面前脱的只剩下内衣裤,然后从行李箱里找出一套黑衣服换了,看到年绅偏头闭着眼睛,她直接强坐在他怀里说:“你目前还没有把我炸的粉身碎骨的能力,所以充其量是个哑炮。况且你有所顾忌,你老婆孩子转移不了那么快,光是找她们身边我的眼线就要很久,甩不甩得掉又要另说,这段时间,你是不会起异心的。”
年绅推开她,发誓一般的说:“战玥,你要是动她们,我一定杀了你。”
“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表情,特别男人……”战玥说着就要凑过来吻年绅的嘴,被他再次狠狠推开,她也不生气,只是斜歪在床上说:“你老婆挺美的,跳舞的身材就是不一样,又能生儿子……”
她话未说完,年绅已经狠狠掐住了她的脖颈,内屋的动静让外面的男人听见,冲进来直接将年绅从战玥身上扯开,两胃锤打的他弯腰一阵痉挛。
战玥坐起来活动活动脖子,也有些生气的望着他说:“这是你第二次掐我的脖子,不会有第三次了,不信你就试试。”
“到时候我如果开恩,没准能考虑让你选择杨可是去柬埔寨还是老挝!”战玥说罢走到年绅面前,阻止了他身边男人又要动手的动作,低头看着他,最后又变了表情,一脸怜惜的对他伸出手说:“很多事情,只要想通就不会很难,拉还是不拉你自己随意,结果却完全不同。”
印象中战玥的手指很干净,她说做护工必须做好个人卫生,才能让患者觉得更干净安全,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