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下移动,直到两者接近到可以感知对方皮肤上微热的温度时才停了下来。而后抑制着颤抖的感觉,慢慢的在她的手臂上游走了一遍。
然后他收回了手,将掌心在鼻子前仔细的嗅了嗅上面是淡淡的香气,仿佛是婴儿的奶香与清新的草香混合的味道,完全不同于任何一种香水,却比任何一种香水都芬芳迷人。
“这就是……体香?”李真微微的笑起来,轻声自言自语,眼睛在昏暗的病房里闪闪发亮。
“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他默默的念了几句话,感觉这语意与目前的状况并不十分相符的诗词令他的心里产生了一种舒适的酸楚。
“我知道已经没法儿让你喜欢我了。你说的对,我是一个……卑鄙的人,又很无耻。欺骗别人感情,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连你也怕了吧……”他轻轻的叹了一声,小心的为她拉上被子盖住裸露的手臂,站起身来走了几步,又微微侧过头去,像是自言自语:“其实……我也不想的。”白的床单,同样是一个睡着的有点儿长已经睡了四年。再走地近些。就会发现,这个女孩的容貌……竟然与另一床的女孩有着四分的相似。
她的脸庞同样泛着不健康的苍白,呼吸均匀,神情宁静,两人静静地躺在房间里,就像一对不幸地双生子。
李真走到她身边坐下。拿起她的右手小心的揉捏着。为她舒展着略微僵硬的手指关节。“别担心。过些日子哥哥就给你转院,旁边的姐姐和你长的真像……呵呵,你也惊讶吧。她也在找冷玉,她也和我们一样可怜。等你醒了……说不定你们可以变成好朋友呢。别看她平时冷冰冰地,其实心肠好的很…少比你哥哥我要好。快点醒过来吧……哥哥带你出去玩……”
“她就是你妹妹?”一个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带着睡醒后地慵懒与沙哑。好象一阵风柔柔的吹过。
“你醒了?”李真转过身去,眼前的场景却让他微微惊讶起来。
林惜正侧卧着。一只手撑着脑袋,长发从脖颈的一侧倾泻下来,在稀薄的月色里泛着幽幽的光。白色地薄被盖在身上,却掩饰不了下面起伏的曲线。沐浴在银色光亮里的她就像月宫地仙子,令李真情不自禁的想起校庆时她那夺来。
二十三
很少看见她这个样子……罕见的温柔,这倒像个正常的女生了。李真看着她的样子。在心里惊讶。此时的林惜仿佛换了一个人,脸上不是单纯冷漠,而是在平静中带上了些许好奇。
李真又看了看她。确定她并没有在自己刚才做出某些足以被打的动作时醒来,才笑道:“没错。她就是我妹妹,和你长的很像。”
林惜看着他回过身去怜惜的拂了拂女孩的头发,也好奇的微微欠身,扫了一眼李真的妹妹。屋子里光线不足,看的并不清楚,但已经能够约略的发现,她同自己的相貌的确有点相似。
和我长的很像?……这话怎么这么熟悉。林惜微微皱起眉头,想起林阿姨似乎也说过这样的话她的女儿小时候和林惜长的很像。
“怎么了?不舒服么?”李真发现她突然皱起了眉,关切的问。
“没事,想起了一些事情而已……”林惜笑了笑,把胳膊缩回了被子。她现在的心情很好,好到了有心情心平气和的同李真待在一间屋子里,说些无关紧要的话语。昏迷之前因为脑力的过分消耗和有可能牵连到自己的某种恐惧导致了心神大乱,没想到一睡觉醒来,自己竟然……她又微微的笑了笑,笑的李真莫名其妙她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傻了吧……
“你花了多少钱?我给你。”她伸手取过了床头柜上的提包,却不小心碰掉了放在提包旁边的纸张。雪白的检验报告纷纷扬扬落了一地,李真连忙走过去,一张一张的拾起。
“林惜……你做过身体检查么?”李真站起来,看了看手里的检验报告,皱起眉头。
“检查?”林惜找到了她那个白色的钱包,微笑道,“做过,怎么了?”
“你的身体……很不乐观。”李真略一犹豫,尽量委婉的说道,“这些你也知道?”
“知道。怎么了?”还是那样平淡的语气,仿佛讨论的并不是自己。
“怎么了?!”林惜那种漠不关心的态度似乎激怒了李真,他紧紧的攥着手里的报告单,声音低沉而沙哑,“你的身体就要垮掉了!连医生都在惊讶你平时……究竟是怎么搞的?”他又看到林惜提包里露出的那盒香烟,气愤似的补充,“每天还在吸烟!”
“无聊。”林惜懒洋洋的合上提包,示威似的拿着烟盒在手上转了转,“亏你还是个男人,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我现在活的好好的,用不着某些人来威胁我。”她大概也知道那叠简单单子上写了什么,只是……她在心里冷笑:如果你看过我半年前的体检报告,你会是什么表情
她又低头看了看钱包,叹了口气:包里没钱了。出门取了钱在给你吧。李真,你得记住,我们不是朋友,你也不是我的亲人,实在想找个人关心的话,你可以去关心王巧巧。估计那小姑娘现在正伤心着呢你可别把我搅到你俩的事情里。”
“不要你的钱。”李真被她的话打击的不浅,却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索性摆摆手又坐到床边的椅子上,“你以前到底是怎么过的?身体变成这样子……”他说着,猛然想到了些什么,抬起头来,不是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