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轻等在墨石居,心里隐隐带着兴奋,两只鬼带来的消息,让她跃跃欲试,那股子不安分劲儿一上来,哪儿管这是她的大婚?
不时,一条素白的身影出现。||更|新|最|快|
“轻儿。”鱼歌轻柔的声音少了几分疏离。
“娘亲?”凌轻诧异,撤掉刚盖上不就得红盖头,仔细的打量来人,不是仿冒呀!
这是怎么回事?
“为娘来跟轻儿说说话,今日匆忙出来,还没有单独跟轻儿聊聊。”
鱼歌说着,摸索着一个石凳坐下来。
凌轻走到她旁边,抓着她的手,“娘亲,谢谢您的镯子,我很喜欢。”
“轻儿乖,镯子戴上了,就不能取下来。”
“啊?为什么?”
“听为娘的话。”
凌轻低头,仔细打量手上紫莹莹的玉镯,没瞧出个不同来,但那色泽,她着实喜欢,也就应承下来。
“敛儿能遇到你,真好。”鱼歌轻笑。
“石头也很好,虽然刚开始,他老欺负我,不过我也有反抗。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看不到他的时候,老是想;看到他的时候,又很想接近……”
凌轻自顾说着,脸上出现回味的神色。
而鱼歌,脸色神往,有些陶醉,不知道是被凌轻的话语感染,还是想到了一些什么。
两婆媳出其的合拍,你一言我一语,聊了好些时候。
“轻儿,左丘天雪的存在是个意外。当初我为了敛儿,为了他能逃离这土族,私自定下他们的婚约,却没有考虑到……哎!我那时,考虑不周啊!轻儿,你不要介意,娘亲支持你。”
“不怕,那女人可斗不过我!”凌轻说的豪迈,挺挺胸膛,自信极了。
虽然看不进凌轻的模样,可是那语气,也让鱼歌开怀。
“轻儿,天色不早了,娘亲先行离开,过会儿啊,敛儿就会回来了。你们,可得早早的给我生一个大胖孙子!”
“我会的娘亲。”
丝毫不羞涩的应答,让鱼歌又是惊愕几番,如此率性纯粹的女子,难怪敛儿能放进心里)
鱼歌又放心几分,缓缓离开。
凌轻琢磨着,走回床边,盖回盖头,静静等着。
月影疏斜。
不久,一条黑色的人影出现在窗前,凌轻看不见来人,而敏锐的五感早已将之锁定。
一股馨香缓缓飘进来,凌轻吸吸鼻子,很想破口大骂,这都是什么劣质产品,就这破迷幻药也想将她迷晕?
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凌轻就是不倒下去。
瑛姑有些急了,这女人是吃什么长大的?竟然迷不倒!只好现身,恭敬道:
“少夫人,主母叫老奴来,请少夫人去北边小院。”略显嘶哑的声音,说明来着是一名中年女人。
凌轻暗骂这人不尽职,竟然没把情况调查清楚,乱找借口。
故作疑问:“大婚当日会让新娘子离开吗?”
“主母常年在小院内,数年不曾出来一次,天色渐暗,快到午夜了,主母的时间不多。还请少夫人移步。”
“那好吧。”
凌轻善解人意的说着,一手扯开盖头,抬腿就走。
这模样,倒是让瑛姑颇为诧异,难道此女真的如此单纯?
两人一前一后出门,径直朝着北边小院去。
瑛姑一路上都在盘算着,眼看就要到了目的地,遥遥的,就能看见鱼歌和石雄之好似在争论着什么,石雄之一脸怒容无处发泄,一张脸憋得通红。
老眼一眯,瑛姑瞧着凌轻的后背,再远视一眼拉扯中的两人,心下一狠。
手上,灵力开始聚集,有别于五系的灵力更加磅礴,无色的灵力波动让凌轻一直提防的心更加防备。
这就要动手了么?
两人缓慢走着,可是身后一直不见动作,凌轻的警惕,却丝毫不放松。
耳侧,开始传来清晰的谈话声。
“歌儿,你为何就是看不到我的存在?”石雄之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伤感,以及深藏的恨意。
“你?哈哈!”鱼歌突然大笑,“为何看不见你?因为你永远没在我的眼中出现过!我为何要看得见你!”
“歌儿!我的爱,你为何就弃如敝履!他有什么好?你偏偏爱他如斯!”
石雄之几近咆哮。
“爱了就是爱了,永远没有为什么。你的爱,难道就是要我家破人亡,要我自毁双目,要我痛苦一生吗?”
“歌儿,我不想的,不想的。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啊?一时冲动吗?哈哈哈哈……”
鱼歌显得有些癫狂,身子踉跄几番,石雄之赶紧伸手扶住她。
奋力一甩,鱼歌嫌恶:“拿开你的脏手,我说过,你再碰我哪儿,我就毁了它。”
“不……!”
在石雄之惊恐的声音中,鱼歌左臂齐肩断开,鲜红的血,给她素白的衣裳染上色彩。
凌轻被这一幕,震得冷抽一口气,无法呼吸。
如此刚烈,如此决绝。
她能想象,鱼歌当初自毁双目之时的毫不犹豫。
“歌儿,歌儿!你为何要伤害自己,你可以伤我,伤我啊!”
石雄之不敢再碰触她,捡起依旧汩汩流血的断臂,莹白素手还条件反射的颤动。紧紧的抱着断臂,石雄之低泣出声,像个小孩似的,哭的脸上泪水鼻涕横流。
“你痛吗?”
“痛。”
“你痛就好。哈哈哈哈……”鱼歌狂笑出声,丝毫不在意断臂口传来的疼痛。
肉痛,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