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这样做,于你有用,那么我就会竭尽全力去做这个事情。
傻子,我也认了,反正也傻了这么多年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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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蔷脸上的红印子虽仍然明显,可疼痛不再,到底是有过几年训练的,这点小伤和那些刀光剑影,生死相搏的日子相比,当真是算不得什么。
云蔷侧着脸照了照,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估摸着红印子明天是定然消不掉的,便拿出了从南国带来的伤药容肌膏,与其说是伤药,不如说是掩伤之物。
容肌膏涂抹在患处,可以很好的掩饰伤处,但是若说要做到消肿止痛,那是绝无可能的。
当容肌膏刚刚涂上去的时候,云蔷本以为自己用力轻一点就不会太疼,但无论她怎样小心用力,她还是痛得抽了一声。
她抱着长痛不如短痛的想法,忍着疼快速的将药膏在伤处抹匀,看着铜镜里伤痕不再的自己,云蔷极尽嘲讽的笑了笑。
“哈……原来还是会疼的,还没有完全麻木,真好。”她勉强扯起的嘴角慢慢的平下,眼泪毫无预兆的落下来,划过涂满药膏的脸颊。
火辣辣的疼,偏生的她又紧抿着唇,不愿再出声,又担心在嘴上留下印子,所以她也不敢咬唇,只能死死的捏着自己的袖管。
忍得久了,也就没初时那般疼了,云蔷抬手轻轻逝去下巴上残存的泪渍,无悲无喜的对着镜中的自己念道“我想回到南国,回到你身边去,我真的感觉要撑不下去了……”。
云蔷紧紧的捏着自己的袖子,越发的用力“你会不会……你自是不会想我回去的,你不会因为我的存在而欢喜或忧愁,可是,我就是这样没法控制的在乎你的想法”。
瘪瘪嘴,云蔷面露苦色,像个孩子做错事后认错“我不想你难过,不想你受伤,不想你烦心,不想你去做一切你所不想做的事,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很没出息?你一定会这样看待我,可我偏生的这样没出息,就是在你面前没出息,我能怎么办呢?我还能做什么呢……”。
这一夜,云蔷睡得并不安稳,即便燃再多的香,也没能让她安稳的睡。
梦里,云蔷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冬日。
那个时候,云蔷还不叫云蔷,她的两个名字都是一个人给的。
在此之前,她叫小九。
彼时,整个南国都是白茫茫一片,小九无暇去欣赏这洁净无尘的皑皑白雪,她只是缩在角落,为的只是能不那么冷。
那是小九第一次见到那个人,那个美好得让她觉得不存在于凡世间的人。
她在很久很久以后,每每有了和他一起的机会,就会和他说“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你是什么感觉吗?”。
“那时,我只当你是个仙人”。
“你有着那样好看的容颜,最好看的当属眼睛,好像一池温水,暖得不像话”
“我想了好久好久,才想到形容你的词汇,嗯……丰神俊朗,星眉剑目!不过,现在有了更好的了,比如……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我一直记着,那一年我十三岁,你十七岁”。
“你当时披着一件黑色的大袍,和周身的雪白形成了最最鲜明的反差,可在我眼里,却又是最为恰合的搭配”。
在小九面前,他多数是笑着的,不夸张不做作,只浅浅泛着笑意,对此,小九初时很是受用,可到了后来,她反倒不乐意他这样,因为他对每个人都是如此,而她,不愿做那“每个人”。
那一次初见,她一直牢牢的记在心里,每每受伤,疼得无以复加的时候,她就会翻出这段旧时光,想一想,念一念,慢慢的就会觉得,这伤口,也没那么疼。
他没告诉她,他的名姓,别的,什么也没说,只是不理会身后随从的劝阻,将小九从角落里扶起,又把自己身上的外袍解下披在小九的身上,浅淡的笑着,一切都温暖而又美好。
小九对他的动作没有任何的抗拒,只是一眼不眨的瞪着他,一双大眼睛黑白分明,亮得很。
许是被看得紧了,他回了小九一眼,淡淡的声音里不辨悲喜“还冷不冷?”。
小九摇摇头,随即又点点头。
他不再言语,只是笑了笑,随后便拉着小九的手腕,带她上了轿子。
轿子很大,坐下两个人绰绰有余,里面毛茸茸,还放有一个小暖炉,他将暖炉放到小九的手里,小九初时抗拒,他复又塞回她的手里,小九便接住了,暖炉温度适宜,很是暖和舒适。
他一将暖炉塞给小九,便开始闭目养神,他一直未曾言语,小九也就不敢多话,轿子行了一路,小九只偷偷看过他几次,没回都不敢看太久,生怕他会感觉到。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又问了一句“还冷吗?现在。”他的眼睛仍然闭着,坐得很直,倘若不是声音很近,小九甚至不能确定,是否真是他在问她话。
小九愣了一会,缓过神后立即说道“不冷了,很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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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伽曾追着小九问她,到底是何时喜欢上简离的,小九虽总是不回答他,可总会自己私下想一想。
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喜欢上的呢?
或许是你在那样的冬日出现在我面前,伸手扶我的时候,也或许是你不顾身边人的阻拦,解下衣服披在我身上的时候,又或许是你牵起我的手的时候。总之,是你给了我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