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自压下自己的想法,如果那真的是一只眼睛,他也不敢再多想下去,只是面对这股如山岳般的威压,他有些倔强的不想低头,死可以,但是他有自己的骄傲,纵是天也不能让他屈服,虽然这小人物的骄傲并不值钱。
那股威压越来越大,林兴再次喷了一口血,血未落地,就已经被风吹散,林兴感觉意识有些模糊起来,但他仍然强提精神。
那个像是眼睛一样的存在,直直对着林兴,良久之后,像是不屑,又像是无意,终于缓缓转开,林兴只觉得浑身一松,身体随着这一松,彻底的支持不住,摔倒在地,那像是眼睛一样存在的东西慢慢转开,天地之间的风也开始慢慢的减小,那被卷上天空草,化作漫天的尘埃,旋转、漂浮的散落在地,天空中的漩涡开始变慢了速度,越来越慢,越来越小。
良久之后,终于化作一个小小的圆点,消失在天空而刚才不知道哪里去的星星,这时又冒了出来,天空恢复一片宁静,天还是原来的天,地面上的风早就停了,林兴忍受身体传来的痛楚,闷哼一声,将深深陷进石头的手指,拔了出来,脸上的血已经成了血浆一样的东西,他用手抹了一把,却忘记了脸现在全是伤,不小心触动伤口,痛的他又是倒吸了口冷气,他疲倦的躺在地上,看着一片宁静的天空,看着天空上的星光点点,安静、悠远,如不是脸上的痛疼告诉他,真要觉得刚才一切不过是幻觉了。
林兴现在的脑子有点乱,他有一种直觉,刚才的一切似乎是因他而起,但这一切却并不是什么历练,他有些头疼的呻吟一声,先是那个天睿,现在又是这个莫名的存在,他感觉自己有些陌生了,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们这样的存在,一个个找上自己?
在胡思乱想中,林兴睡着了,睡的很沉,一如这黑色安宁的夜,但是这份深沉在后半夜的时候,被一种绯糜的声音给惊醒了,没错是绯糜的声音,就像是两个人在交藕,那声音若有若无,仿佛来自浩瀚的虚空,又似就在耳畔。
醒来之后的林兴,感觉身体的伤好了不少,他一跃而起,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这声音来的莫名其妙,茫茫大草原连个动物的影子都没有,怎么会有这种声音,他心中惊疑不定,他娘的,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再次将目光投向草原,林兴可不觉得刚才那是梦里的声音,事实上,他刚才是睡着了,但是即使在睡觉,他也保持着足够的警惕,经历了这么多次的生死,对于外在的一切,他总是保持着异常的敏感,他自身上取出一把军刺,紧握在手里,小心的向着外围走去。
外面还是一片无际的草原,视线在极远处被黑暗吞没,草原上的草被晚风一吹,荡起阵阵碧涛,林兴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仔细的侧耳倾听,那缕声音飘渺不定摇摇曳曳,像是来自久远的过去。
可当他再度静下来听时,蓦然发现听到的声音,像是来自巨石的背后,这让林兴背后霎时间冒起一阵冷汗,浑身凉透。
再看着眼前宁静的平原时,再不复刚才的祥和,隐隐之间竟透露着一丝诡异,林兴自来到这巨石下时,他并没有绕着巨石走过一圈,一来是这巨石过大,二来那时实在是太疲倦,等他稍微休息了会,却又碰到那种天地异象,想到这里,他心里仍然有些发寒,这要是巨石背后藏着什么东西,他有些不敢想象下去,随随即又是庆幸无比,幸好到现在为止,并没有出现什么危险。
但纵是这样他还是有些不放心,特别是刚才的绯糜声音,正是来自巨石的后方,他转过身向着巨石的另一面走过去,却与巨石保持足够的距离,这样走了20来分钟,可想巨石之大,终是绕过了侧面,来到了巨石的背面。
站在巨石下的林兴有些呆滞,石像高耸,洒下一片阴影,但是不管怎样,林兴依然看清了眼前一切,严格来说刚才那一面更像是背面,而现在这一面才像是前面,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在这一面并不是全部的泥土,正面方圆十几丈呈现一个自然的弧形坡度,巨石底下地势最低,现在的林兴正站在外弧线的边缘,也就是整个坡度最高的地方,往外看去,依然是草原一片,而回头看去,一路向下,到巨石几丈远左右的地方有一个石头。
这让林兴有些不大好的感觉,因为这看起来有些像是一个古老的祭坛,林兴曾近接触过不少的古籍,也大概的知道一些关于祭坛的事情,在古时候,有不少的民族都有自己的图腾崇拜,他们不像中原地区,经济发达,工业水平更是趋近于无,所以他们用来祭祀的祭坛,并不像中原地区出土的那么华美,而一般只是简单的用一些石头围成一个像样的圈。
但是这样的祭坛,往往充斥着一股暴戾的气息,因为文明的不发展,他们用来祭祀之物也不像中原地区,选用牛羊猪狗等畜生,而是直接选择人林兴内心一颤,难不成这是闹鬼了?林兴心中一抖,这要是以前,他绝对不会相信鬼神之说,可是进了基地之后,这种鬼神之说,却深刻他的内心。
他咽了咽口水,再度看了看四周,平原上除了草和风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存在,他又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