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诗薄纱里只着一件薄衫,娇美的酮体根本遮挡不住。
方青衣俊脸一红,拉回自己的衣袖,背过身去,不自在道:“既然侯大公子还未到,在下就先到大堂等侯。”
“公子请留步…”一阵香风拂过,小诗转到方青衣身前,挡住了他的去路,面带委屈,眼角带泪,“公子这是作何?难不成是嫌弃我…”
“啊不,当然不是。只是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有伤姑娘闺誉。”
扑哧一声,小诗转忧为喜,轻轻拉着方青衣的衣角,眉目间尽是小女儿情态,“原来公子是如此为小诗着想,也只有公子这样的君子,还会将小诗作一般女子看待。”
方青衣一愣,脸更红了,站在当场尴尬不已。
“哈哈,这江南才子怎么这么有意思呢?”
竟然跟一个青楼花魁讲闺誉?
“主上在做什么?”
刚回来的惊刃,看着银月贴着墙,乐不可支的样子,问道。
“偷看。”
“……”
看了一眼惊刃无语的表情,离轩叹了一口气,道:“方才发现隔壁那中原女子用了鸳鸯红,然后又看见方青衣进去,主上……”
“方青衣?”
“可不就是那个方青衣吗?就是…”
离轩话还未完,惊刃已经向门口冲去,可是他到了门口,手刚放在门闩上,却不动了,准确的说,是动不了。
只见银月歪着头靠在墙上,手指还保持着虚点的样子,轻声道,“刃儿,别打扰了我看戏。”
“可是主上,此人与那叛徒有关,怎能如此放过?”
浅笑一声,手指竖在唇上,耐心道:“别打扰我看戏。”
银月很美,美的雌雄莫辨,笑起来更是羞煞不知多少女子。
可是,这个笑在惊刃和离轩看来,却让他们心底泛起阵阵寒气。
星云宫大祭司,银月。
别人要靠累累白骨才能堆砌的功就之位,他却毫不费力就得到了,在刚一入宫之时,就有能操纵蚀骨峡的毒蛊之能。
这等天纵之才,星云宫数百年的历史上也从未有过!
在漠离等人还苦苦在炼堂最底层挣扎时,他已是高高在上的新一代大祭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与漠离的冰冷不同,银月很爱笑。
上一代的祭司,在银月刚入星云宫时,便嫉妒他的才能,处处刁难,每次银月都对他笑,笑着笑着,便引动了他体内的由上上一代祭司买下的幽蛊,然后,笑着看他变成了一滩脓血。
自此,星云宫便有了历史上最年少的大祭司,也多了一位绝不能得罪的人。
“在下失言了,姑娘勿怪。”方青衣小心的拉回自己的衣袖,歉声道。
岂料,小诗接着他一拉之势,娇呼一声,直直倒入了方青衣怀里。
温香如玉撞了满怀,方青衣僵立当场,不敢轻举妄动。
银月死死咬着下唇,才没让自己大笑出声来。
“主上,有消息。”离轩拿着刚刚由信鸽传来的消息,说道。
“讲。”
“漠离出现了。”
这两个字将银月的注意力拉了回来,“何处?”
“戚远郡。”
“可属实?”
“戚远郡向北走,便是风阮亭的药谷,他与主上的一战,伤的不轻,极有可能去找神医。”
银月想了想,终是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去看看。”
顺手解了惊刃的穴道,三人打马而去。
公子,惊刃只能为你争取这点时间了,只要你能抢在银月之前,找回星云令,你就是星云宫的真正主人!
只要到了那时,便能再次光明正大的立身于世人面前了。
“公子,不,青衣,上次在义庄,蒙你所救,小诗才算是见识了何为男子汉真英雄,自此便始终不能将你忘却,青衣,你可知…”
“小诗姑娘!”体内有什么在动着,方青衣有些不能自持,小诗紧贴着他,自己居然有些不想将她推开。
方青衣甩了甩头,也顾不上许多,猛地将小诗推开,小诗只是小小的后退了两步,方青衣自己却跌坐在凳子上。
小诗娇笑一声,都这样了还能把持的住?
慢慢将薄纱退下,只着一件单衣,缓步朝方青衣行去。
“青衣,你怎么了?”
方青衣看着走向自己的小诗,那披散的长发,那笑容,竟慢慢的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深深印在他脑中的人,不对,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对……
“青衣,你累了吗?咱们去歇着吧。”
这鸳鸯红果然名不虚传,不仅能让人动情,还能乱了人的内息,就算你有天高的武功,也使不出来,这可要好好的给王世才记上一功。
那如古井般无波的眼睛出现在方青衣眼前,是了,她是不会这样笑的…
慢慢走到方青衣身前的小诗,轻抚着他的脸颊,方青衣不自觉的一抖,狠狠在舌尖一咬,巨疼冲击着大脑,趁着片刻清醒,挥掌而出,小诗不防,撞在门上,门霍然洞开,她也跌出门外。
只是这巨大的声响,却将一旁的王世才和候峰天引了出来。
看见摔倒在地的小诗,候峰天吃惊不小,连忙心疼的将她抱起,而小诗已经哭倒在候峰天的怀里,“公子,公子可要为我做主啊!奴家,奴家,不放心公子,在一旁房间等候,岂料,这方大侠突然闯入,不由分说,便要侮辱奴家,我,我…”
小诗的话还未完,候峰天的怒火已经烧到头顶,转头便向去找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