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妙道长这一突然出现,将胡漫声的吓得连退了好几步,这时又从天而降了好些人。--
胡漫声正要发难,观妙跟那些突然出现的武林侠士对着宁皇一跪,观妙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尔等虽为山野莽夫,却也是宁国之人,愿为宁国出一分力,保家卫国,共逐外贼。”
他这一说完,顿时身后的人齐声道:“保家卫国,共逐外贼。”
宁皇连忙请众人平身,满眼的欣慰,立刻令胡漫声稍后将众侠士收入编册,分入各军,共同为民效力。
这些人当中便有白云裳,她一醒发觉方青衣不在身边,也顾不得刚刚小产后的身子,起身寻找。
可一出来便遇见了前来表明忠心的众人,从这些人口中得知了方青衣的下落,便毫不犹豫的跟了来。
一见方青衣的身影,她便迫不及待的贴了过来,到了跟前又收起急切的表情,娇嗔道:“方大哥,让人家好找。”
方青衣的一颗心只悬在了赵煜修的身上,哪里注意到靠过来的白云裳。
白云裳见他不理,又近了几分,几乎黏在了他身上,“方大哥。”
方青衣这才听见,转过头来,‘唇’瓣不经意扫过了她的额头,骇得他连忙后退,白云裳却是一脸娇羞。
方青衣怕赵煜修误会连忙回头,只见赵煜修正默默的看着他,眼神平淡如水无一丝责备之意,可却更是让他心疼。
正在此时,胡漫声的身后出来了一名小太监,捧出了一卷圣旨,他恭敬接过圣旨,长声道:“殇王接旨。”
赵煜修闻言嗵的一声跪下,跪拜道:“臣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自古帝王继天立极,抚御还区,必建立元储,懋隆国本,以绵宗社无僵之休,朕绪应鸿续,夙夜兢兢,仰为祖宗谟烈昭缶,付托至重,承祧行庆,端在元良。皇七子煜修,文治武功,载稽典礼,俯顺舆情,谨告天地,宗庙,社稷。
于祚盛二十一年四月,授煜修以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繁四海之心。”
胡漫声宣读完圣旨后,周遭一时鸦雀无声,就连风也停了。赵煜修跪在地上低着头,一动不动,宁皇捻着须等着他谢恩,却半晌没有回应。
胡漫声不得不出声提醒道:“殿下,殿下,快领旨谢恩。”
赵煜修全身似有万斤重,以头缓缓触地,这小小的一个动作却似被拉得老长,她的身影仿佛被时光‘揉’的粉碎,半晌才听到她淡淡道:“臣领旨。”
言毕,她机械地抬起头来,垂目颔首,默默的接过圣旨。
方青衣眼睁睁的看着她站起身来接过圣旨,眼睁睁的看着身旁的人朝着她跪拜,耳畔响起山呼海啸般的三声太子千岁。
此声吼得快要刺穿人的耳膜,好似要将宁国之前的衰败一扫而空,人人脸上皆是一副坚定的模样,赵煜修诛杀苦能子的英姿他们都看见了,对这位太子更是充满了信心。而众人跪拜中的她,却像天上的一颗孤星,挣扎着,闪烁着,却也飘零着。
“皇儿,现在我国正值多难之时,册封大典不得不缓缓。”
“但凭父皇做主。”
“还有一事,现在除了燕国之外,昭国也来趁火打劫。朕现在就将这虎符给你,我国所有兵力任你调配。”
一语毕,立刻有人奉上虎符。
赵煜修盯着虎符,半晌,沉沉道:“儿臣遵旨。”
“好!”宁皇哈哈大笑起来,“太子,宁国的安危,老百姓的安危,还有赵氏一族都‘交’到你手上了。”
宁皇说完,唐惜柔的一声尖利的叫声自院内传来,胡漫声长叹一声朝众人道:“娴贵妃娘娘先前被燕军所掳,受尽折磨,却不肯透‘露’半点消息,实在可敬可佩。可惜的是,燕贼手段毒辣,娘娘虽然‘玉’体无甚大碍,却神志不清。还请太子殿下带领众将士,驱逐燕贼,为娘娘报仇,也好扬我大宁军威。”
“报仇雪恨,扬我军威!”
“报仇雪恨,扬我军威!”
“太子,事不宜迟,燕贼已在五十里外驻军,还请太子带领我们,杀他们个片甲不留!”赵煜修微微侧头,她记得这人是商济的同族兄弟商略。
商略这一带头,其余将军纷纷出列请战。
微微一扫跪地的诸位将军,赵煜修不得不道,“诸将整军,一个时辰之后‘药’谷外听候命令。”
“是!”
此时空中彤云密布,如血一般红,赵煜修的‘腿’还有不时落下的碎瓷渣和沁出的鲜血,同样的红,却不甚鲜‘艳’。
方青衣的眼睛有些模糊,明明不远的赵煜修却似在天边一样遥远,让他睁大了眼也瞧不清。
而此时,在院内的唐惜柔也痛苦不堪。
风阮亭内心更是煎熬无比,外间的赵煜修,面前的唐惜柔,哪一个都是他放不下的。赵煜修的处境他无能为力,唐惜柔他有法可为却无计可施。
唐孤意朝被绑在椅子上的风阮亭作了一揖,道:“风神医请谅解,唐‘门’百年基业,不能为了姑姑一人而毁。”
风阮亭声音沙哑道:“宁皇知道吗?惜柔是她最钟爱的妃子,他又怎么可能对惜柔的娘家做什么?他怎能容你如此做?你也听到了,殇王已经做了太子,更是光耀‘门’楣之事,又何苦如此对惜柔?”
唐孤意正‘色’道:“这也是陛下想看到的,孤意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
说完,心中又似煎熬不过,神情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