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西楼慌忙躲开,吴意儿的剑刺了个空,心中更是火大,骂道:“你还敢躲?!”
“废话,你要杀我,我当然要躲。”
言西楼翻了个白眼,答道。
“臭要饭的,还敢跟姑奶奶顶嘴!”说着,手上的剑不停,招招刺向言西楼的要害。
言西楼叫苦不迭,自己的武功不敢用,怕被蓬莱门的人看出身份,只能狼狈的左闪右躲,一时半会儿倒也应付的过来。
吴意儿这边已经攻出了十几剑,都被言西楼躲过,心中气的要死,平日里,这些臭男人她想要打谁骂谁,都任她打骂,这个人居然敢躲。
“大师姐,帮我捉住他,今日我必要将他开肠破肚,已消我心头之恨。”
“意儿,教训他一番便是。”苏婉仪在一旁说道,这里是蓬莱门的地盘,自己在此处太过放肆,终是不好。
“凤韵楼的仙子,我来助你。”一个男声响起。
一招“独劈华山”由上而下,朝着言西楼头顶砍下,剑风在他耳边刮过,言西楼心中郁闷至极,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
言西楼踹起身边凳子,挡住这一剑,身旁吴意儿的剑已到,言西楼慌忙躲过,可终是慢了慢,这一剑虽然没有伤到他,却将他的衣服竖着划开了个一根大口子。
“我去,想看我脱给你看便是,划烂我衣服干什么?”言西楼怪叫道。
“臭不要脸,谁想看!”吴意儿怒道。
说话间,另一柄剑却攻了过来,一招“雁翔于天”,气势汹汹,一招四个变化,刺向言西楼周身要穴。
言西楼就地一滚,钻入桌下,猛一用力,掀翻酒桌,摔向那人,来人面不改色,招式不变,被抛过去的木桌被打的四分五裂,人自桌后闪出,可惜,他刚一露脸,还未站定,一盆药膳鸡汤迎面而来,他刚想闪向一边,可地上全是方才摔在地上的饭菜,他脚下一滑,重心不稳,言西楼这盆滚烫鸡汤倒了他个满头满脸。
烫的他哇哇大叫!
这时,言西楼才看清,此人竟是下午提议围攻惊刃的雁荡派的韦俊意。
可容不得他多想,吴意儿的剑已经离他的背心不过三寸,言西楼旋身一转,抓住她的手腕,借力打力,随手一扔,吴意儿把持不住,惊叫着被他扔了出去。
“小师妹!”苏婉仪惊呼着,连忙跳起,接住吴意儿。
“还打不打呢?”言西楼得意的问道。
吴意儿寒着俏脸,挣脱苏婉仪还要上前,却被拦住,苏婉仪挡在她的身前,说道:“这位大侠,还未请教大名?”
“好说,我叫言,嗯,赵言。”连姓都随他了,言西楼有点欲哭无泪的冲动。
“赵大侠,你撞了我的小师妹,难道不该赔礼道歉吗?”苏婉仪倒竖秀眉,冷声道。
“好好好,算我不对,小姑娘,对不住了。”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
“呸,你这算道歉吗?你过来给姑奶奶磕三个响头,再向雁荡派的这位大侠磕三个响头,本姑娘就饶了你!”
蹬鼻子上脸了?
言西楼看了看面前铁青着脸的三人,特别是韦俊意,俊脸被鸡汤烫的通红不说,还有几根葱丝挂在他头上的方巾上,他却毫无所觉,近旁的人看见,又不好意思开口提醒,周围看热闹的人都抿着嘴在一旁偷着乐。
“小姑娘,你有臆想症吗?你打输了,懂不懂?撞了你,我道过歉了,你划破我的衣服,我也没计较,咱们两不相欠,告辞。”
“想走,没那么容易!”吴意儿气炸了,竟然说她有臆想症,这不就是说她是疯子吗?
这还了得,她什么时候被人如此骂过,想也不想,高高跃起,将剑一扔,双臂舒展,只见她的衣袖竟然猛地长长,此时的的言西楼距她至少有一丈有余,可她的长袖,毫不费力的攻向了言西楼。
“水云卷沧海袖法”,有人惊呼道。
言西楼只见漫天黄色,耳边风声呼呼,他一时不适,竟然被吴意儿击中,倒退一步。
“除却巫山不是云”,吴意儿见他被自己击中,娇喝一声,趁胜追击,这一招虚中有实,虚中有实,双袖齐出,让人分不清。
言西楼也火了,这还没完没了了?!
也不顾吴意儿的水袖如刀,双手左右一抓,吴意儿见他竟敢用手来抓自己的水袖,心中大喜,立时,袖入掌中,血染红了水袖。
但马上她便发现了不对,言西楼虽然疼得呲牙咧嘴,却不放手,只见对方猛一用力,吴意儿把持不住,竟直直的向他撞去,言西楼用受伤换来的这一空隙,自然要好好把握,可惜,他的算盘打错了,只见吴意儿还没被他扯过来,一柄剑突然横在两人中间,剑尖对着他稳稳的刺了过来。
言西楼手上抓着吴意儿的水袖,躲闪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韦俊意的剑刺过来。
可突然,他膝上挨了一下,脚下一软,半跪倒地,韦俊意的剑擦着他的头发而过,言西楼不敢怠慢,忙放开了吴意儿的水袖,狠狠一拳击在了韦俊意的肚子上,韦俊意刚想刺下来的剑招瞬时失了力气。
可言西楼还没喘过气,吴意儿水袖得松,踩在韦俊意的背上,一招“环钗谩篸绿丝丛”,袖如索套,套住了言西楼的脖子,又翻身到了背后,猛力一拉,大有要将言西楼毙命当场的意思。
言西楼被勒的喘不过气,眼看着就要闭过气去,脖子突然一松,他像得救的鱼,大口喘着气,向后一看,只见一个白色的身影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