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哥!”白云裳大声疾呼,满面焦急。
可方青衣已经朝那怪物跃去,哪里顾得上她?
白云裳只觉身下木板撞上某物,停了下来,知是已经到了船边,可她却看也不看,面上凝重,站起身来,双肩微抖,方才不过寻常的衣袖,竟然一垂及地。
白云裳抿了抿唇,看向空中的方青衣,眼神透着坚定,脚点船边,人如展翅的凤凰,也朝着那怪物而去。
“别去,别去,哎!”言西楼手拉了个空,自己还差点掉进水中,此时的湖面在那不知名的大家伙的搅动下,已经快被翻过来。
言西楼略带埋怨的看了一眼一旁稳稳站在浮木上,随波起伏的赵煜修,有气无力的说道:“你怎么也不拦一下啊?”
赵煜修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似在说,我为什么要拦?
言西楼认命的叹了一口气,心中只可惜了那武林第一美人。
方青衣人在空中,手在腰间一抹,无涯剑立现掌中,众人只见一阵刺眼的光芒,接着更是漫天蔽日的剑影在空中绽开,一招“行复悠悠”直取水怪脖颈处。
只听一声闷声吼叫,显然是那怪物被方青衣所伤,果见,那怪物的头偏向一边,不住的喊叫,似是受了重创。
方青衣一口真气用尽,幸得水面上有很多方才船破的残骸,方青衣轻轻落在了一块上,抬眼一看,自己使出全力的一剑,竟然只能让他偏一偏头,甚至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此时,身后传来白云裳急切地呼声:“方大哥,没受伤吧?”
方青衣回头一看,眉头微皱:“白姑娘,你怎么跟来了?此处危险,你快走。”
白云裳倔强的摇着头,说道:“方大哥,让我助你!”
“方青衣!方青衣!”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
方青衣循声望去,只见黑墨带着齐然浮了上来,在不远正朝他挥着手,心中大喜,暂且也顾不得白云裳,飞身朝两人掠去。
就在这时,那怪物似乎反应过来,突然朝天怒吼,这一声如山崩海啸,震得的众人心中气血翻腾,站立不稳,湖面更是掀起了三层高的巨浪,呼啸而来,方青衣距他最近,且毫无防备,这一时不慎,竟被这音浪震得斜飞出去,如失了翅膀跌了下来的雄鹰。。
“方大哥!”白云裳惊呼道,心急之下,身法突起,水袖长舒,一招“环钗谩篸绿丝丛”,袖如环钗,卷向方青衣。
白云裳的水袖比起那日吴意儿的长出不少,人飞袖舞,人快袖更快,眼看着方青衣要掉入水中,竟让她缠住了方青衣的腰,硬生生的将他拉了回来。
而那怪物似通了人性,见方才伤他之人,竟然还有人来救,又是一声愤怒的吼叫,那足有三个磨盘大小的脑袋,重重锤下,意欲砸落两人。
“小心!”
方青衣回过神来,一声大喝,借着白云裳一拉之力,人如闪电,飞掠而过,揽住她的腰,在千钧一发之时,逃了开去。
从方青衣飞身射向水怪到此时两人躲开攻击,不过须臾,众人只见怪物出水,便遇大浪,甚至没有看见飞身救人的两人。
来的此地的人,皆是本门好手,此番变故,竟再无人落水。
可就在此时,众人还来不及庆幸,只听的船体断裂之声传来,一时船上之人皆不敢妄动,心里迫切希望自己是听错了,可是,突然,之间数艘小船竟然接连从中而断,像是被人抓住了船首和船尾,从中生生掰断一般!
惊叫声此起彼伏,众人皆慌了手脚。
一时,这风光秀丽,平静无波的北海湖,眼看着就要成了众人葬身之处!
蓬莱山,天灼崖,金仙殿。
殿内,此时坐着各派掌门,正跟蓬莱门掌门苦恒子论道,忽闻外间有野兽怒吼之声,其声之巨,矮几上的茶盏颤如筛糠。
但闻此声,苦恒子的脸色霎时一变,举目朝殿外望去,这时,门外一弟子跌跌撞撞的闯进来,似是受了莫大的惊吓,浑身颤抖甚至忘了施礼,跪地便急道:“太师祖,大、大、大事不好了……”
“莫慌,你且细细说来。”
这声音似有魔力,那弟子原本跳的快出来的心似乎也慢慢平静,在座掌门皆是江湖上的顶尖人物,自是知道,苦恒子这一句中加入了一丝内力,帮其弟子平稳了心绪,只是这个距离,要拿捏的如此精准,却是极为不易,一时心中对其又有了一番认识。
“奎茂,奎茂不知何故竟然转醒,此时正在攻击湖中赶来的各派英豪!”
“什么?!”
闻听此话,在座的人无不变色,愤然起身,雁荡派掌门韦楠歌对苦恒子说道:“苦恒子掌门,你该如何跟我们交代?”
说完,也不待苦恒子回答,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韦俊意可还在北海湖中,那可是他的独子啊!
韦楠歌刚走出两步,便听苦恒子说道:“韦掌门稍慢,此事还是交由本门处理。”又转头对身旁道童吩咐道:“传蓬莱七子,速速前去降服那畜生!”
“是!”
听见蓬莱七子将出,韦楠歌心中稍微安了安,在座的掌门脸色也缓和了下来。
这七子便是玄一、玄空、玄妙、玄恒、玄辞、玄风、玄悲七人,是蓬莱门中仅次于苦恒子的一等一的高手。
可此事身关自己宝贝儿子的生死,他仍不放心,转过身来,说道:“七子齐出,自是无虞,可此时那畜生已经闹将起来,就算他们赶到,怕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