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祁元真仰身瞪着顶上一条一条的木梁,昨晚竟然没事发生,起初还不敢睡,后来竟稀里糊涂的睡着了,还睡得很沉。
清风明月现在寸步不离的看着他,他睡他们可不敢睡,不过昨晚倒是平静,会不会是姑娘的灵气产生了作用,在一定程度上稳定了天之灵气的躁动呢?
“醒了吗?”
这是林若雲的声音,清风连忙起身,掀开了布帘,“姑娘早!祁公子昨晚睡得很好,灵气也似乎稳定些了,您不必太担心。”
林若雲看了一眼才从榻上坐起来的男人,还一副懒洋洋的疲倦之意,将手中的一本书扔到他面前,说道:“把最后的功法背熟,之后让清风明月指导你进行修炼,从现在开始,不许睡觉了!”
众人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她的意思。祁元真拿起身前的书籍,这不是那本萧维和陆欣颜写的心法秘笈吗?最后的功法……幻情!
祁元真立刻皱起了眉头,颇为不满的看着她,“你确定我现在能修炼这个?喂,你对我有没有点同情心啊!从昨晚到现在,你有说过一句关心的话吗?上次逸阳不过受了点小伤,你问了好几遍,到我这你连一个字都不舍得讲,有你这样当妹妹的吗!”
“发什么脾气,不想要命拉!”林若雲瞪着眼睛,训斥道:“给你这本书就是最好的关心,现在天之灵气滞留在你的身体里,那就只有让它听你的话,也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你的性命!还有,你要与我一起入塔加固封印法阵,也必须将天之灵气运用得如手脚一般灵活!”
祁元真愣愣的抬着头,听她说完了这一大通言词,在脑子里又转了一遍,“你让我和你去加固,那个五行八卦阵?”
“有什么问题?”林若雲沉着脸,冷冷的问道:“难道你要我自己去?那和送死有什么区别,有你这么当哥哥的吗!”
祁元真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这怎么成了自己的不是了?果然没办法和女人讲道理,简直不知理是何物!
“哎呀呀,一大早的吵什么架啊。”玉芙蓉拎着一只茶壶站在门口,咂咂嘴说道:“你们上一世定结下了冤孽,这一世才会碰到,兄妹就兄妹吧,真做了夫妻也要从早打到晚的不安生。”
“谁说的!”
众人眨眨眼睛,看着气呼呼竟还异口同声的二人。玉芙蓉放下茶壶,疑道:“怎么,你们俩不想做兄妹,要做夫妻了?”
“谁说的!”
屋子在二人余音过后,进入了片刻的寂静无声。随后,众人便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祁元真是个不喜欢麻烦的人,做事也讨厌兜兜转转浪费工夫,若不是遇到了林若雲,又怎会自找麻烦的敛了这许多的事情呢。可几个月的相处,只要与林若雲有关系,他都颇有耐心。
不过,祁元真这一辈子对女人的所有耐心,怕是都用在了这个妹妹身上。以前在家里,他可从未因别人的事而浪费过心思和日子。
不稍一个时辰,幻情的全部功法都记熟了。
清风明月跟着他来到屋外的空地上,还不能放松警惕,谁知天之灵气什么时候又跳出来吓众人一跳。
二人坐在祁元真身后两丈开外的地方,随时以防万一。而在祁元真的身下,是一幅简易的图阵,是林若雲按照心法中的提示和玉芙蓉的点拨,临时画出来的。
此图乃是六御尊神之正位图,分别为上:统御万天的至真玉皇大帝,下:统御万地的后土皇地祇,东:统御万类的青华大帝,西:统御万雷的勾陈大帝,南:统御万灵的长生大帝,北:统御万星的紫薇大帝。
上、下、四方乃‘六合’布局,代表了宇宙的浩瀚空间。
图阵画好后,玉芙蓉还让林若雲在其内倾注了地之灵气,这样也可起到牵制祁元真体内天之灵气的作用,以防不测。
现在的祁元真还不能直接修炼幻情,首要之重是能够调配体内的天之灵气。如果他不能以自身真气将天之灵气安抚住,并加以推动运行,就无法进行幻情的修炼,更无法让天之灵气为自己所用,不仅帮不上忙,还会令自己命丧九泉。
而这幅图阵刚好可以助他一臂之力,其他的就只有靠祁元真自身的修为与内里的强盛度了,这也不乏运气和天意。
连日来,柳逸阳总算可以暂时放下心来,稍稍休息一下了,一个人坐在窗下看着书。
林若雲和玉芙蓉回到另一间屋子,坐在榻上喝着茶,这茶叶的味道真是古怪,入口是淡而无味,可稍后片刻却似酒香浓郁,在口中流连不散。
南巫古怪,云雾镇古怪,就连喝的茶也古怪。
“哎,这里千年的平静啊,都被你们扰乱了。”玉芙蓉叹着气看了一眼窗外。
林若雲不屑的说道:“要怪就怪南巫藏得太深,是他们先扰乱了我的生活,我自然要向他们讨个说法了。”
“行,算我没说,你休想从我这套出南巫的事情。”玉芙蓉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又叹气道:“你,就打算这样了?那个真正的天之灵气可是你的丈夫啊,不找了?”
林若雲眼睛一瞪,立刻回道:“只是个男人而已!该出现时不出现,还指望我嫁他?也说不定,人家早就怀抱娇妻,生儿育女了,谁知道这天底下还有个我啊,那不过是你们这些自以为明白天意的人胡乱牵的线!”
玉芙蓉放下杯子,大笑起来,又怕声音传的太远,惊扰了外面的修炼,忍了又忍,终于顺了这口气,“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