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四人迅速站起身,向一旁撤开,鲁达举着那张盾,脸上得意的笑着,“看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今天就让你见识下鲁爷爷的宝贝—五行盾!”
说罢,鲁达将盾牌一转置过头顶,口中喝厉一声。
“小心脚下!”林若雲突然疾呼道。
祁元真立刻低头看去,只见脚下的土地竟荡起了波浪,干燥的土质变得松软不实,自己的一双脚正在慢慢的往下陷去。祁元真当即双指一挥,腾身而起飘在空中,眉头紧皱看着刚才站的地方已经成了泥浆,直扩展到半人长的范围才停下,那里面的泥浆还不断的翻滚着。
这是什么法宝,竟能在转瞬间制造出如此景象!
鲁达得意的大声狂笑,又将盾牌转动了一下,嗖嗖嗖—
六枚金锭似的元宝飞了过来,祁元真右手按在腰间,用力往出一抽,一柄水镜般的长剑握在了手中,噹噹噹—祁元真的身体直向后划去,好厉害!
这元宝若是打在身上,即便不被击穿,也会被震破内藏(脏)的。祁元真紧了紧手里的剑,这柄剑的剑刃几乎看不到,只有褐色的剑柄,能依稀分辨出是龙形的花纹,而剑刃处只泛着幽蓝如水面的流光。
五行盾中又再次飞出六枚金锭元宝,祁元真口中愤怒的一声嘶吼,手中的剑也随之劈了下去,剑刃掀起海浪般的巨大流波,向前冲去,金锭的前行受到了阻碍,与那流波僵持在空中,难分伯仲。
鲁达咧着嘴,两排牙齿磨得咔咔响,双手再次震动五行盾,又有六枚金锭冲撞在流波上,十二枚金锭的攻势显然难以招架,祁元真的手臂微微颤抖着,嘴角竟渗出了一丝血迹。
噗!
一大口鲜血pēn_shè而出,空中的流波随之狂震而散,连那金锭也一并冲开了。祁元真大口喘着粗气,眼前景象有些恍惚起来,还有有剑可以支撑住身体,如果这样掉下去就直接入泥浆了。
鲁达额前都挤出了深痕,这小子快要撑不住了,此刻若不乘胜追击,更待何时!
祁元真自然知道他在琢磨什么,这种情况换谁都会是一样的想法,抹了头上的汗珠,剑下一抵便向旁边的一棵树飞去,紧紧抓着一根粗树枝站在上面,气息仍然混乱。
“哼,你以为这样就能躲得了吗?”鲁达把眼一瞪,盾牌再一次转动了位置,三颗拳头大小的赤红火球,咻地蹿到了树上,火势一下在枝叶间蔓延开。
祁元真一看不妙,又立刻转身向另一棵树飞去,这火势虽然算不的大,烧也只烧了半面树干,可若是落在身上,足够把人活活烧死的。
林若雲和柳逸阳站在下面也是忧心忡忡,一颗心早已悬到了喉咙口,现在看着鲁达也有些疲惫,僵持得越久,对双方都没有好处。
就在这时,被众人忽略的另外四个人却悄悄的靠了过来……
嘿—!
一把宽刃长刀落在柳逸阳的身前,吓得林若雲差点叫出声来,身体凉了半截。柳逸阳按住他的手腕刚要打下去,另一边的长刀也挥了过来,扯住男人的身体一带,正迎上了落下的长刀,男人立刻眼睛一翻,柳逸阳顺势一掌搭在他胸口,连他身后的人也被撞了出去,那男人彻底断了气,趴在了地上,口中鲜血一股股的冒出。
而他身后的男人,身体却无法停下来了,脸上的五官因惊吓而放大,口中拉着长音,发出惊恐的声音。突然加下一梗,停住了!这个瞬间他以为自己得救了,哪知身体开始向下沉,低头一看,原来是陷在了泥浆之中,一双腿很快就看不见了。
“啊!救命啊!救命!”
男人歇斯底里的喊叫着,撕裂般的声音回响在空气中,可无论他怎么喊,也不会有人来救他的。
柳逸阳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生命的垂死挣扎,而且他正一点点的在视线中消失,也不过是发呆的这会儿工夫,男人露在地面上的最后一只手也不见了。
这是一个完整的过程,从活着到死去再到消失的过程,生命竟会是这样结束了。
眼睁睁看着同伴死在对方手里,剩下的两个人愤怒的火焰已烧到了头顶,剑在手中一挥,直击而出!
柳逸阳站着未动,扬起手中长剑抛至空中,只听一声清脆,两柄剑从中间断开了,随着断剑落地,两人又拾起了地上的刀,再次飞射出去,这次的目标却是不同的两个人。
林若雲身体一顿,不知是忘了躲闪还是根本没想躲开,就在刀尖飞至眼前的那一刻,一柄黑色的长剑挡住了视线,这是……
这是柳逸阳的剑,他的剑根本没有出鞘,身体避开那把刀的同时就将手中的剑掷了出去,可操控刀的人是活的,接下去的攻击又怎会停顿。
长剑重新回到手中,柳逸阳将剑横在身前,再次抛向空中,长剑随着主人的意志与对方的两把刀周旋在一起。林若雲皱了皱眉,他似乎在犹豫,犹豫着要不要把那二人杀死,可他为什么要犹豫?
义帮的两人死死的缠着不放,仍不死心的再三试探着要攻击林若雲,柳逸阳忽然皱起了眉头,双手一分,长剑从剑鞘中脱离,剑刃幽黑如夜,深邃如目。
噹噹,两声。
刀反方向飞回,两个男人转身想跑,却已躲避不及,刀尖直直的插入了后背,吐了口血便趴在了地上。
林若雲向不远处看了看,一颗瘦小的树杆后躲着一个人,正是那个秦三爷的家丁,又矮又瘦的男人,他似乎是吓坏了,身体不住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