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脑昏昏沉沉,如同开天辟地前的混沌,意识却是清醒的。 我已经累了,带着怨仇的心已经千疮百孔,再无完整。
我违背着自己的职业道德,狠心出卖了他的公司,却仿若蜉蝣撼大树,他毫发无损。于我,却是深深的心理负担。宏则因着我的泄密确实获得了一丝成就,对他是极其有利;对我呢,只是证明了我的创意经得起市场的考验,可是事情的最后,却间接的害惨了他的太太。那个相貌平平张牙舞爪的女人,尽管不为他所爱,却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捍卫自己的婚姻,她没有错。
那么,错在哪里?
在对视的几秒钟里,我的大脑神经早就拐了无数的弯。
如果我没有与宏则重逢,他们顶多只是貌合神离的夫妻;如果我不是怨恨驱动,没有将提案给宏则,我俩只是多年不见偶尔叙旧的义兄妹;而我的泄密促成了我们的狼狈为奸,站在同一条船上的我们,关系更为紧密,才有了宏则的得意忘形。尹丽玫才因此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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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后,安全起见,我接受父亲的安排,出入均有两个保镖跟随。父亲甚至在我身上装了微型定位器。
对两次搭救我的沈剑锋,表姐直笑我俩有缘,他总适时的英雄救美,在我需要的时候踏着彩云出现。
我对此说法不置可否。对他的相救心存感激。由于被弄晕的过程比较短,又被及时救出,故而也没受太大惊吓。
不过,意外的察觉他对我探究的意图越来越明了。这男人似乎对我产生了好奇心。一个男人对女人怀了好奇心,那是征服欲在作祟;男人有了征服欲,或许下一步,便是实施征服计划。
这个结论令我吃惊不小。
可是,那又如何。我心心印着宏则,怎会移情这类花花公子。他追或不追,我就在那里,过我的生活,爱我爱的人,不受影响。既如此,又何必在意他的行为?
那天匆匆一面的袁萱,倒让我生出些怜悯。痴情女子负心郎,恋上一个fēng_liú人,看着他被簇拥娇艳花丛中,魅力四射俊伟不凡,却只能遥望安慰,仿佛触手可得却又虚幻得遥不可及。
我喝了陈妈熬的人参安神汤,匆匆去和周公过二人世界,把沈家的人踢出了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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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我心安的是,第二晚,我接到了失联几天、日思夜想的电话。
宏则告诉我,最近比赛忙得昏天暗地,已经四天四夜没合眼了。他抱歉说手机丢了才一直没给我电话,刚刚重办的卡。我从未听说他最近有比赛,只想着学生有临时安排的比赛也未可知。
他的抚慰仿佛镇定剂,让我原本有点烦躁的心立时柔软了下来。我自然没告诉他差点被绑架的事,怕他担心。
我笑着道:“过一阵子,我去法国看你吧。”
电话那头顿了几秒,传来他温柔的声音:“先别来,最近巴黎治安不大好。反正九月份你要去伦敦了,英法就隔着个海峡,到时见面还不容易吗?你就多陪陪乐叔叔。我们来日方长……”
我闻言有些沮丧,不过想来也是他思虑周全。
他的成熟超乎同龄人,从他八岁那年到乐家第一天起便如此,何况他已求学海外近两年。
挂了电话,我望着窗外别墅在院子里投射出长长的影子,一如我对他无限的思念。
父亲说:“本来没有和沈家打交道的必要,但既然人家平白无故救了你,总该表示点诚意,明面上的礼节还是要给的。”
于是素来与沈家无交情的养父邀请沈剑锋到家中做客。
沈剑锋直言不过举手之劳,但乐总亲自邀请,岂有推却的道理。只是近期出差外地,待三周后回来再约时间。
父亲愉快的笑说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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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闲了下来,我便寻思着是该补个毕业旅行好好畅游。
自打前年宏则求学巴黎,我俩便聚少离多。宏则似乎卯足了劲做出一副潜心苦读的姿态,一年到头回国的次数屈指可数,各种假期都在打工实习,忙得不可开交。
他不回来,我可以过去,以导游为名寻得与之相处的时光。想到即将到来的相聚,心中泛起丝丝美意,当下决定悄悄行动,给他意外的惊喜。
自那以后,安全起见,我接受父亲的安排,出入均有两个保镖跟随。父亲甚至在我身上装了微型定位器。
对两次搭救我的沈剑锋,表姐直笑我俩有缘,他总适时的英雄救美,在我需要的时候踏着彩云出现。
我对此说法不置可否。对他的相救心存感激。由于被弄晕的过程比较短,又被及时救出,故而也没受太大惊吓。
不过,意外的察觉他对我探究的意图越来越明了。这男人似乎对我产生了好奇心。一个男人对女人怀了好奇心,那是征服欲在作祟;男人有了征服欲,或许下一步,便是实施征服计划。
这个结论令我吃惊不小。
可是,那又如何。我心心印着宏则,怎会移情这类花花公子。他追或不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