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么多为什么。”我剥了个山竹,递了一瓣到她嘴边。
“他为什么认识韦叔叔,你们三个人是朋友吗?”她又问。
“陆只悦。”我拉下脸喊她,“吃东西,不要问那么多的为什么?”
白新安离开医院大概一个小时左右,陆只悦就被转到了vip病房。院方对我们姐妹俩的态度变得十分重视,陆只悦的骨穿也挪到了当晚。
我知道这事是白新安办的,因为韦清元不是周到的人。陆只悦骨穿完结束后,我给白新安打了个电话,他仍然是那句话,应该的!
次日上午,白新安又来了一趟医院,他果然给陆只悦带来了一只超大的蓝胖子还几个芭比娃娃。陆只悦因为骨穿,显得很虚弱。见到他,高兴得紧。
我坐在窗边的沙发里,听着他们聊天,陆只悦不时的笑出声来。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白新安很可怕,比韦清元还可怕。
白新安陪了陆只悦一个多小时,期间季美鸿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什么时候有空?
“这几天可能没有,过几天吧。”我说。
“影子,有个事情……就是之前我请你给我画的画,你画了吗?”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语气,“如果没画就算了,我就随便问问。”
我记起来,送给她的画早就画了,可后来各种事情困扰,一直就没给她。
“画了,回头等我空了我给你送过去。”我有些歉意。
“真的吗?那太麻烦你了。”她笑起来。
“别客气。”
当天下午,我想着回一趟富源小区,下山时,我没带行李,我得回去拿些衣服,顺便把画给季美鸿送去。临走前,我交代一直守在病房的护工,让她有事情随时给我打电话。
趁着陆只悦睡觉,我离开了医院。
半个小时后,我回到了富源小区。到小区楼下时,我才给韦清元打了个电话。
“你回家了?”他似乎有些惊喜的样子,“我在外面,一个小时左右能到家。”
“噢,我拿点东西。”我往电梯口走去。
“锁没换。”他似乎知道我要问什么。
“好!”我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没等韦清元,拿了东西后我就离开富源小区。随后我打了一辆车直奔季美鸿家,季美鸿接到我的电话时,激动得声音都有点变形了。
“我现在马上回家,十分钟我就到家了,你等我啊。”
虽然我觉得我的画还行,但季美鸿激动成这样,我还是觉得有些夸张了。
“我没那么快到的,你别着急。”
“我盼了这么久的画,我着急啊。好了,我先挂了,等你啊。”
二十八钟的时间,出租车在季美鸿住的小区门口停了。付了车钱,我拉开始车门下了车。远远的,季美鸿朝我跑来,她还真等着我。
“影子。”她穿白色雪纺衫,下身是一条碎花及脚趾的长裙。人清瘦了许多,但精气神不错。
“季季。”我将画递了过去,“本来想裱好了给你,但最近我都没有时间,你自己去裱一下。”
“走吧,上去喝杯水。”她不由分说就挽过了我的手臂,“这么久没见了,应该好好聊聊。”
我不太想去,但她那样热情,就有点不忍拒绝她。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张锋却没有在家。季美鸿说张锋装了义肢,这会儿他正在离家不远的公园里跟人打麻将。
“影子,坐啊。”季美鸿把画放下后,找了个杯子给我倒了杯凉开水。
我打量着她家,和我大半年前来的时候差不多。
“喝水。”她把水送到我手里。
我确实渴了,接过后我一口气喝光,季美鸿又给我倒了一杯,我喝了一半后放到茶几上。
“坐啊,我们聊会儿。”她拉着我走到沙发上坐下了。
才坐了一会,我就觉得有些发困。渐渐的,睡意就排山倒海般涌来。
“影子,影子。”季美鸿似乎在我跟前晃来晃去,“你怎么了?跟你说话呢?”
我努力的睁着眼睛,但困得在厉害,怎么都睁不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