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只悦被单独带走的那几个月,是不是,有人侵害她了?”我问得极困难。
“没有。”他答应得很肯定。
“阿飞,陆只悦不会突然患精神疾病,这其中必然是有诱因存在。”我强自镇定,努力的让语气保持淡然。
“听说,每晚给她放恐怖片。”他避开了我的视线。
我垂下头,陆只悦胆子很小,长达几个月时间的摧残。我的泪水一串接一串的往直掉,擦掉泪后,我抬头。
“阿飞,我一直在想,你身后的人是谁?”
“不要想这些无谓的问题。”他阴沉着一张脸。
“对不起,我想说,你权当随便听听,可以吗?”我颤着声音说。
他抿着嘴。
“能对陆只悦下手,说明你身后的人不止是要韦清元好看,更要我好看。”我努力的将泪水逼了回去,“或者说,伤害韦清元和陆只悦,只为给我好看。”
阿飞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鼻子。
“所以,你身后的人不止是韦清辰,还有其他人,对吗?”我说出了我的结论,“我很困惑的是,我究竟得罪了谁,竟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将我往绝路上逼。我早前怀疑过白云朵,但现在我明白,不是她。阿飞,你能指点我一二吗?”
“我来,是给你一点东西。”他完全没理会我说的话。
“是什么?”我问。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叠照片放到了石桌上,然后起了身往餐厅外走去。我拿过那叠照片,上面的人是韦清元,是他在医院养伤的照片。
我快速而贪婪的浏览着每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他还是瘦得不见人形,但好歹的,他活着。
活着就好!
春节就这样过了,我和陆只悦安心在岑月山庄住着。我已经不再试图离开这里,因为我明白,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
春天到来的时候,我让一直负责给我们送生活必需品的人从山下带了一些种子上来,我在后山种了许多菜。
春天要过去时,陆只悦的病情严重起来,她已经开始有暴力倾向了。我想我得下山一趟,带她去医院看看,配一些药物来控制她的病情。
可是阿飞不来,监视我的那几个人就像机器人。送物资上山的仅仅只是一个司机,对我的求助表现得特别茫然。
这天早上,我好不容易才弄着陆只悦吃完了早餐,她抓着她的糖纸进了内院玩。我收拾碗筷,哗哗的水声中,我想着我是不是该带着陆只悦从后山逃下去。
可是,身上没有钱。
“小影。”温和的喊声传来。
我蓦的回头,韦清辰穿着一件白色的便西站在厨房门口,脸上挂着微笑,眼神是温和的。他仍然像我第一次见到他那样,像一个谦谦君子。
“好久不见。”我面无表情的吐出了这几个字。
“好久不见!”他重复了我的话,然后缓缓的走进了厨房里。
“你来有事吗?”我关掉了水龙头。
“来看看你。”他说。
“是吗?看看我疯了没有?还是看看我死了没有?”我声音不高,但语气冰冷。
“我还是希望你活着。”他说。
“对了,我带了一点药上来,你到大厅来吧,我得详细跟你说说。”他笑了一下,然后往外面走。
我跟着他到了大厅,他带上来的正是陆只悦需要的药物。每讲一种药他就用笔帮我在纸上写下来,并且把副作用写清楚,末了了还要问我记住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