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鸿成张着嘴巴,可能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要怎么说。和我对视了几秒钟后,他别过头看着不知名的地方。
“项总,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我还赶时间呢。”我说完就起了身,顺手拉了一下陆只悦。
“小影。”他情急之下,竟然伸手拽住了我。
我条件反射性的用力一甩手,退了一步,我忍耐着:“项总,有什么话就直说。我这个人智商低,不要跟我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我听不懂。”
“小影,我……”他又不往下说了。
我看了他一眼,拉着陆只悦往酒店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回头,项鸿成还站在沙发旁呆怔着。我收回视线,深吸了一口气往台阶下走。
他来找我必然是有事的,但他却不说。也许因为为难,也许因为没有勇气。不管因为什么,我对这个人都很失望。
我怀疑我今天并不适宜出门,先是在酒店大堂遇到了项鸿成,开着车到了医院,下了车,还没走到门诊大门,我就遇到了迎面走来的白云朵。
她穿着一条颜色很艳丽的大花蓝底的长裙,戴着墨镜,踩着高跟鞋,拎着某奢侈品牌的包包。柔顺的长发散了一肩,她打扮得象刚从医院度完假出来。
“陆只影。”难为她戴了副大墨镜还看到了我,摘掉眼镜,她特别惊讶的表情。
“白小姐。”我似笑非笑。
“很久不见,你还好吧?”她声音温柔,笑容似一朵白莲花。
“托你的福,挺好的。”我将手机游戏打开,然后递给了陆只悦,让她坐在旁边的花圃台阶上等我。
“托我的福?我可不敢当。”她拂了一下头发,“咦,你男朋友呢?怎么没陪你一起来?”
白云朵再也不是当年的白云朵了,当年的白云朵被我呛了只知道恼恨的瞪着我,最多就是跟白新安告状。
如今的白云朵,不但能护自己周全,还能在谈笑间伤人于无形。
“白小姐,你那么处心积虑,最后怎么又舍得把韦清元送到一个陌生女人的床上呢?”我面色淡淡的看着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韦清元是你的男朋友,我不过关心你一下。扣一顶那么大的帽子在我头上不太好吧?陆只影,做人呢,还是善良一点比较好,你说呢?”她笑得愈发放肆起来。
“你也不用跟我这装无辜,你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得很。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为什么韦清元会跟一个陌生女人结婚?现在明白了,是你这根搅屎棍做的。你恨我,更恨他,所以,你要让我们两个人都不好过。”我仰头看了看天,“白小姐,你说你要是死了得下第几层地狱呢?”
“陆只影,没有证据的话最好是不要乱说,我可以告你诽谤的。”她眯着眼睛,目露寒光。
我笑笑,“有一句话叫做多行不义必自毙,还有一句话叫做夜路走多了会碰到鬼,祝你好运。”
白云朵又拂了一下头发,迈了两步走到我面前,她盯着我看,然后她将头附到我耳边,“没错,是我做的。看到你们都伤心,我表示很高兴。对了,韦清元要当爸爸了,知道他为什么带那个女人回韦家吗?就是因为那女人肚子里的孩子,那是韦清元的骨血,韦家无比看重骨血,有了这抹骨血,你哪怕是钻石贴的他也放得下你。哦,我忘了,你是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真是同情你。”
我想也没想就扬起了手,巴掌扇下去时,她捉住了我的手,“你,陆只影,身世不清,来历不明,被人qiáng_jiān,傍大款,离过婚,请问你凭什么得到韦清元?”
我用力推了她一把,她退了两步,重新戴上墨镜她笑着朝我挥了挥手,“再见。”
我在阳光下站了好一会儿,直到陆只悦举着手机喊我,我才挪动了脚步。
“影姐姐,为什么我玩手机的时候总有人给你打电话,好讨厌。”她把手机递向我。
我接过了手机,屏幕上的号码是陌生的,我点了接听键,“喂,哪位?”
“陆陆。”芮姨苍老的声音传来,听筒里,她的气息很粗重。
“芮姨。”我又惊又喜,“怎么是你?噢,不是,我是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号码的?”
“小余给我打了电话,我央他告诉我的。”她喘着气,“陆陆,你什么时候来看我呢?”
“我……”我顿了一下,她的病情似乎很严重,“就这两天吧。”
“来看看我吧,我很想见见你,时间拖得长了,我怕我没见到你就先去了。”她咳了两声。
“芮姨,你千万不要这么说。”我慌忙安慰她。
“我自己的病我自己知道,陆陆,等你来了再说吧。”她说。
带陆只悦做完康复治疗后,我拐了路去了温湘庭住院的医院。我到的时候,温湘庭靠站床头闭目养神。
“陆小姐。”她张开眼睛跟我打招呼,面色有点苍白。
“今天怎么样,好些了吗?”我挨着床头坐下。
“好得差不多了,就是医生受危言耸听,怎么都不让我出院。”她笑起来,“小悦,那边有水果,你喜欢吃什么自己去拿。”
陆只悦看着窗户下的果篮,欢快的跑过去了。
“黑妞,不准吃太多。”我喊了一声。
“我想回b市一趟。”我回过头后对温湘庭说。
“有事情啊?”她问。
“回去看芮姨,上回小余告诉我,说她得了乳腺癌。上午她给我打了电话,她想见我一面。”我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