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我怔了一下,我连小学都没念过,上哪里念大学,“如果我说我没进过学校,你信吗?”
韦清元皱了一下眉头,但还是点了点头:“相信。”
“你还挺有意思的。”他又说:“不过,据我所知,即使是孤儿院,也会有一些经费,一些比较优秀的孩子还是有上学的机会。以你的资质,我觉得孤儿院没有理由不送你去学校。”
“韦清元,你有本事就去查我的事情,但是不要套我的话,我不会告诉你的。”我冷下脸来,这个人实在很狡猾,我不愿意把自己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
“那就接着说我。”他给我递了一块小点心。
“好。”我接过了小点心,“你告诉我,那次你为什么受那么重的伤?又为什么要躲在白云朵的园艺圃里?还有,为什么要把黑玉藏在花盆里?”
“你的问题真多。”他又惯性的皱眉,“事情很简单,那天我在酒吧跟人打了一架,对方人太多,我受了点伤,就这样。噢,黑玉不是我藏的,是阿飞匆忙中随手塞到花盆里的。”
直觉告诉我,他没有说实话,但他神情认真得。我半信半疑的看着他,“真的吗?”
“嗯!”他点头,“我和白云朵并没有在谈恋爱。”他补充了一句。
“这么说,你是利用她?还是她缠着你不放?”我来了兴致,白云朵啊白云朵,我就说嘛,韦清元不爱她,还果然是这样。
“利用她?我利用她什么?”他又冲了一泡茶,“我们是校友,同一所大学毕业的。我有一年回学校办点事情,然后认识了,断断续续的有联系。今年来n市,我们便又见了面。”
原来是这样,我还想呢,白云朵带男人回家,白新安怎么会连对方的家世都搞不清楚。敢情白云朵是恋上了学长,韦清元又没把她放在心上,所以韦家门朝哪开她不知道也正常。
“白云朵可是把你当男朋友对待。你知不知道道你是他第一个带上门的男人?你这样伤人家的心不太好吧?”我笑得心旷神怡。
“你这是幸灾乐祸。”他摇头。
“对,我是幸灾乐祸,你不爱她,我很高兴。”我非常诚实的承认了。
喝了一壶茶后,我反而有点倦意了。但韦清元的精神却越发好了,他倒掉盖碗里的茶渣,又拆了一包茶叶。
“我和韦清辰从小就八字不合,只要有他出现的地方,我一定要遭殃。”他又按下了烧水键,“小到被莫名其妙飞来的东西砸,大到和他同坐车必定被撞。所以,我们虽然是亲兄弟,见面的时间很少。”
“还有这回事?”我倾前了一点身看他,“晚上一起吃西瓜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
他将放到茶几下的脚抬起来,尾指上包着厚厚的纱布,“水果刀掉下来,插到我脚趾上了。”
我呆住了,竟有这么灵的事情?“韦清辰看起来人很好啊。”
“是么?”他笑了一下,“你也觉得他很好吧?”
我迟疑了一下,点头,“是不是算命的说你们八字不合?”
“我说八字不合只是字面上的意思,我们家是无神论。”他将脚收了回去,“不过有事情确实是科学解释不了的。”
“为什么黑玉和十字架不能被他看到?”绕了一大圈,我想起了重点。
“因为他一直在找这两样东西。”韦清元答得倒很干脆。
“那你为什么要放在我身上。”我再问。
“因为他知道我不相信任何女人。”他还是很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