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不要脸的贱人烂货,老娘今天跟你拼了!”
岳红的身手何等伶俐,只一伸手,轻而易举接住那面镜子。
还故意把镜子举起来,对着大大的穿衣镜查看婚纱的后背效果。
看都不看又被牢牢控制住的陶甜甜,漫不经心般冷冷嘲讽:“骂人者首先反省自己,你私下作风恐怕也不怎么干净,用这样的字眼侮辱我,何尝不是再骂你自己!”
扒了军装,换上婚纱,心狠手辣的大漠冷面罗刹这一刻变成了世俗女人,心理素质无限强大的她,现在也要因为一句两句骂人的话而动怒反讥。
瞟一眼气得瑟瑟发抖的王豆豆,又鄙视般瞥一下刚刚又被用胶带封住嘴巴的陶甜甜,冷冷嘲笑一声:“两个花瓶儿而已,手无缚鸡之力,以后嘴巴还是不要太恶毒的好,我刚才就说过了,只要你们两乖乖配合,安全,是不成问题的!”
说罢,一挥手,“带走!”
豆豆和甜甜立刻被押进里面的更衣室,凶神恶煞般的女特种兵看守着,一步也休想妄动。
不过短短几分钟的时间,贵宾休息室以及宴会大厅那些身份高贵的客人们压根儿料想不到就在这场天家举办的盛世婚宴里,竟然还正在氤氲着弥天大谎一般的政治阴谋。
豆豆和甜甜被迫坐在沙发上,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弹,哪怕眼神儿稍微飘忽一下,都会受到被轻型冲锋枪重重顶一下的“警告”。
她们俩被软禁在化妆室,叶菁和武苓心被分别带走。
那些凶神恶煞般的女特种兵,不知会被叶菁做出什么事情……两个人都不敢想,唯恐最坏的那个结果会无情地演变成为事实。
辛博唯过来的那一刹那,两个女孩简直高兴得都要雀跃出声了,这是多麽好的机会啊,以辛博唯的实力,跟岳红对决不成问题。
要是他能读懂豆豆的眼神,破门而入闯进来,三拳两脚放翻岳红以及那些满身肌肉疙瘩的女特种兵,然后赶快抓紧时间去解救叶菁,没准儿还能赶上吉时举行婚礼。
可谁料他竟然瞅一眼王豆豆,就那么转身走了!
王豆豆急得恨不得冲出去扳着辛博唯的肩膀使劲儿晃,扯着嗓门儿告诉他:“你媳妇儿被坏人带走了,赶快去救她啊!”
可是,一把森冷锋利的匕首准确无误抵在陶甜甜最致命的位置上,随时等待嗜血。
豆豆在驻地待过,岳红是怎样下手狠戾的人,她十分清楚。
此情此景,压根儿不容她有丝毫轻举妄动,拿陶甜甜的生命开玩笑。
眼睁睁看着辛博唯转身离去,两个女孩被关进四面密封、隔音效果极好的高级更衣室内,互相依偎,陷入无尽的惊恐和担忧。
菁丫头,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啊,姐们儿都在等着你呢!
口不能语的甜甜和豆豆,在几乎绝望的等待中,一分一秒默默数着时间,谁也不知道下一秒等来的会是什么。
十一点五十八分,这是辛博唯遵照传统礼俗选定的婚礼吉时。
z国辛家,这场声势浩大的婚礼吸引了们等待多时后,终于迎来得以见证天家第一贵的家庭进行婚礼仪式的时刻。
之前安排好的媒体记者们纷纷举起手中的吃法家伙,长枪短炮齐齐瞄准休息室出口。
那里,早就铺设好一条长长的大红地毯,上面精心刺绣了象征祥瑞的如意云朵。
按照章程上的安排,新娘即将出现在那条红地毯最前端,然后缓缓走到尾端,把自己的手放在同时出场的新郎手上,从此鹣鲽伉俪,交付一生。
收到婚礼请柬时,谁都不知道新娘子究竟姓谁名甚,究竟长什么摸样。
沈涛当时操办这件事情时,充分考虑严格保密性,以保证在婚礼正式举行之前,叶菁的人身安全能稍有保障。
宾客们一个个顶着标准的国际社交微笑,各色礼服十分齐整,人人都是温雅和善高贵美丽的化身,纷纷将目光聚集在红地毯那端,等着迎接有幸成为天家太子妃的神秘新娘。
优雅舒畅的礼乐轻盈奏起,阔步走惯了的岳红,按照司仪的提示,戴了臂纱的双手紧张地捏住一层堆纱,小心翼翼敛着步子逶迤而出。
穿着高雅美丽的婚纱,走在原本是为叶菁准备的红地毯上,接受着原本该属于叶菁的祝福和礼节性的掌声,一步一步,岳红心情复杂地走向令她竟然瞬间无比紧张的红毯那端。
虽然陶甜甜骂得很难听,可是却话丑理端,毕竟现在这些场景这些东西都不是为她岳红而准备的。
大领导御笔钦点的太子妃又能怎样,毕竟红毯那端的那个人不仅对她这个“男人婆”没有半分好感,反倒厌恶得要命,处处针锋相对,从来不愿意给她靠近半步的机会。
活了三十多年,心中那片羞于说出口的隐晦情愫足足压抑了近乎是现在生命一半的时间。
除了母亲,她从未对任何人说出过对他的那份萌动。
那么多年了,她一个人拼命在特种部队接受训练然后又训练别人。
那些一般男人都畏惧的训练项目,她每一样都在玩儿命似的苦练。
原因有两个,一半是身不由己,一半是想努力点,再努力点,拼命地向他靠近。
曾经又一次,她都已经靠得那么近了,零距离贴着他的身体,躺在他宽阔坚实的怀抱里,听着他铿锵有力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