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皮卡丘!
白喜喜气沉丹田运足力量,手臂旋转三圈之后大力将乌贼丢了出去。
无辜的乌贼就这么被人拿来当做暗器使,心中充满了对命运不公的愤慨以及沉痛的绝望,所谓殃及池鱼也不过如此,不过看在对方是个粉团儿一般可爱的小姑娘份上,本大爷勉为其难帮你一帮吧。
触脚猛地一个加力,乌贼直冲冲奔着正在斗法的黑白两道身影而去。
看那个银头发的小子一身白净的,就决定是他了!
“站住别动!”
白喜喜话音未落,只见乌贼以弓箭离弦之势,化作一条乌黑的墨线——
biu~~
听见呼喊声,海水中酣斗的二人都停下了动作,背对轿厢的饕餮缓缓回头,耳边“吧唧”一声脆响,他的视线忽然陷入了一片混沌……
顶着一身墨汁,饕餮的脸“黑”了。
至于莫问……他原本就是从头到脚一身黑。
“白、喜、喜!”饕餮阴沉的低吼,她非要活活气死他不可。
……玩过火了。
白喜喜心虚的咧开嘴角,讨好地露齿一笑:“失误。”
“你这误失的挺准。”饕餮磨牙,“过来。”
他已经记不清这是今天第多少次对她说“过来”这两个字了。
“哦。”这回白喜喜学乖了,小碎步跑着像个日本小媳妇似的,一点点挪到饕餮面前。
——喜喜。
莫问拉住她一方袖口。
白喜喜面带愧疚的对他付之一笑:“莫问,对不起,我得回家了。”
——他们会杀了你,你私逃……
不等他把话写完,一只手横插了过来,用力扯回温雅青年手中攥着的淡粉布料。
“你算什么东西。”饕餮狠狠地讥讽道,强行将身边娇俏的人儿拥揽入怀,眼神中充满了高傲,仿佛是在宣告这是他的私有物,“天庭那里,本座自有说法。不劳外人费心。”
更何况天帝不会允许她出事的。
白喜喜就是那个“一出生便含了一块免死金牌”的天界宠儿,即便没有饕餮和芳璎珞护着,试问又有谁敢拿她问罪?
可是这个傻姑娘却不知道自己身怀恩宠,敖闰不过用几句莫须有的台词吓唬了她几句,她便魂不守舍地跟着别人走了。
“还愣着做什么。”低头看见白喜喜望着那轩辕后人依依不舍的眼神,饕餮眸中红光更盛。
“你等一下。”白喜喜掰开饕餮的五指,走到黑衣青年面前。
“……”深呼吸,他最近动怒的频率越来越频繁了,这样不好不好。
兰花面具下深邃的双眸注视着少女一点点靠近,莫问收回法器,在她手心轻轻画着——
“蹄子拿开。”
龙神又酸又冷的声音。
“莫问人很好,是你太凶了。”白喜喜冲他吐了吐舌头,扭头对黑发青年说道:“莫问,有机会我再来东海找你玩!”
——我可以带你去我的故乡看看。
眼睁睁看着白喜喜和乌鸦男手拉着手一副“郎情妾意”的场景,饕餮默默深呼吸,吐出……
他认定了的所有物,便应该从头到脚都只属于他一个人。
于是不等白喜喜有所回答,饕餮一个箭步上前,长臂一揽,扛起她就走。
“我还没说完呢!夭寿!”白喜喜用力捶打他的背。
饕餮冷哼一声。
深海,撞晕在礁石上的蛟龙渐渐恢复了意识,甩着笨重的脑袋再次扭动起粗壮的身躯,脱离了蛟龙令的控制,没有人知道它要到哪里去,或许他也要回家了吧!
白喜喜回头望了一眼独自留在原地的黑发青年,莫问欣长的身影渐行渐远……
兰花面具折射着幽蓝的光泽,黑发青年摘下面具,苍白没有血色的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
她现在还是朵幼蕾,若要采撷,为时尚早,但亦不可过晚,否则待到无花空折枝。
饕餮,既然你决意要蹚这个浑水,不如再陪我多玩一会吧。
想必“那人”也会乐意加入这场战局的。
他倒要看一看,三方势力,鹿死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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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生明月,明月照海面。
入夜后的西海,风平浪静,细浪温柔淘去沙滩上的几枚贝壳。
忽然一声海水破裂的惊响,海面上先是卷起一道涡流,紧接着海水自两边退去,显露出一条道路来,道路尽头两条身影一前一后朝着岸边走去。
走在前头的那人身材高挑,骨架削瘦,一身色泽如水的宽松袍子,明黄的系绳松松垮垮系在腰间,末尾缀着一块青龙玉玦,引人瞩目的是他一头银白长发,在月光的沐浴下流转着浅浅的银光。
漠然如水泽,风度似出尘。
如此美男,连天上的月亮也忍不住拨开身边的云层,凑近一些好看个清楚。
哇,好红的一双兔子眼!年轻人你睡眠严重不足啊!
饕餮转身侧目,眸光轻扫,只见海面上一轮又大又圆的月亮白的渗人,他略略压低视线,对身后埋头跟进的粉衣小姑娘说道:“走路慢腾腾,晚饭没吃饱?”
“没来得及吃……”
白喜喜撇撇嘴,耷拉着脑袋。
两个圆乎乎的小包子发髻在眼前晃来晃去,饕餮竟然觉得有几分可爱……
眨眨眼,他一定是病了,审美畸形的蛇精病。
熟悉的香味顺着微咸的海风送入鼻端,白喜喜抬起头,饕餮提着一串小肉粽,引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