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喜喜僵直着脖子一个转身将竹矛塞到羲晴手中:“羲晴大哥你行你上吧。”
她分明记得捕鱼是件很惬意的事情,脱下笨重的鞋子,光脚踩在潺潺的小溪中,感受清凉的溪水流淌过脚面,然后看准时机盯着一条小鱼一个猛扎——
羲晴无奈的摇头,他就知道打猎这种野蛮事女人是做不来的,嘴上说要自食其力,等到真的上阵就四肢软软地退缩了,最后还是男人来收拾烂摊子。
于是对白喜喜嘱咐道:“你在这里等我们,不要走远了。”
产生这种轻蔑的看法也不能全怪羲晴,当时是男权横行的父系社会,女人只有在家里洗衣服带孩子的份,在一堆直男癌晚期(注释1)的男人里头,羲晴算是比较尊重女人的一个特例了。
“加油!我就是你的拉拉队!”白喜喜重重拍了羲晴两下,一个闪身退到了丛林里,离那布满了危险怪兽的河岸远远的。
她还没有笨到为了一条鱼放弃自己生命的地步,况且尊严也不能拿来吃,偶尔依靠一下别人的力量也不是很坏啊!
白喜喜自我安慰地想。
如果这时候饕餮在她身边就好了,他总有本事从口袋里掏出无穷无尽的美味佳肴………
清风微动,林中草叶娑娑作响,带来一阵奇异的香味,味道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闻见过,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白喜喜寻着香气的踪迹向密林深处走去……
枝繁叶茂的树林顶盖成荫,到处都是裸露在土地外的粗壮树根,盘亘交错在一起如同蜘蛛的巢穴,踩着这些凸起的树根,拨开一条又一条垂落的藤枝,白喜喜的眼前一片豁然开朗。
眼前是一片空旷的绿茵地,绿意萦绕间是一棵罕见的大榕树,阳光正巧透过树顶的缝隙洒落下来,光影斑驳,榕树周围仿佛被一层薄薄的金纱笼罩。
斜飞而出的枝桠上,一名面容英俊的蓝袍青年正在闭目小憩,有蝴蝶蹁跹落在他纤长的睫毛上,画面梦幻美好。
“……”
白喜喜忽然像是吃了十斤大粪一般背过身去,拔腿就走。
姥姥的,她怎么就是躲不开这个人呢?!
“纸鸢”这个名字,曾一度成为白喜喜心头挥之不去的一个阴影。
同时也是全天界所有不安分的胡来分子心头的阴影……
这位冷面将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偏偏少了点感情方面的东西,无论是说话或是做事,都要严格遵守天规条例,苛行执守,神格满满,却毫无半点人性可言,由于他太过强大也太过不近人情,众仙在背后偷偷给他起了“第一神”的外号,讽刺味十足。
不过“第一神”的称号给纸鸢一点也不夸张,他是从天界建立伊始就陪伴在天帝身边的人,lùn_gōng勋除了天后,没人能比的过他。
“为什么陛下要给我安排这么个抚养人呢?”白喜喜自言自语地说,“晦气死了,快走快走。”
回到上古时期,她已经很努力地不去改变历史了,却总是在不经意间接二连三地碰见熟悉的人,不由要她仰天大喊一声:老天你玩我呢吧!你是要玩死我对吧?!
总之最最最不能惹的大神她绝对不去招惹,趁纸鸢还没睡醒,三十六计走为上!
白喜喜蹑手蹑脚地朝后退,冷不丁有一只手从背后伸出来,捂住了她的嘴。
突忽其来的一招令白喜喜吓得几乎破胆,猝不及防地向后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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