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都拗不过周励,自己心中也未免好奇,想要尝一尝,就怂恿着孙浩然去讨要。
不一会那派出去小丫头就回来了:“夏姑娘说了,这酒是她三哥的新酿,甚是特别,恐怕你们不会喝。糟蹋了这美酒。”
只这一句,周励就气得跳了起来:“爷什么样的美酒没有品尝过,还没有听人说过我不会喝酒。”越发要把这酒讨来试试。
七哥想了想说道:“既是我家三哥酿的酒,日后我让三哥送一坛到你府里就好了。”
那小丫头听了却道:“奴婢刚刚听夏姑娘跟我家姑娘说,这酒夏三爷也只酿成了这么一坛,其他的都酿坏了。”
周励听了瞪圆了眼睛说道:“你去跟夏姑娘讨一壶来。”
小丫头踌躇了一下,说道:“不如奴婢先说说这酒,您在决定吧。”
七哥忙说:“对对,你且说说,我怎么都没有听三哥说起过。”
那小丫头口齿甚是伶俐:“夏姑娘说这酒和醋是相通的。历来这酒若是酿得不好了就成了醋,偏她这酒开坛以后闻着像醋,”那小丫头顿了一下,瞄了几人一眼这才继续说道:“喝着也像醋。”
周励望了望宋卓瑾,俩人又一起看向夏延昭。
夏延昭茫然地回头看着如海,如海呆呆地抚着下巴。犹豫了一会才说道:“原来是醋呀。”
那小丫头立刻笑得眼都眯起来:“夏姑娘就知道你们会这样说,她说会喝这酒的人自有一种妙法,能将这醋味立刻化成酒香。”
夏延昭连忙说道:“我看咱们还是算了吧,想是她们姑娘家玩的什么花样。”
那小丫头也不说话,只抿了嘴偷笑。
周励却不甘心,问道:“你可看到夏姑娘和孙姑娘喝这酒了。”
那小丫头点了点头:“姑娘试了几次都不行,就说夏姑娘骗人。是夏姑娘将那......”这么说着小姑娘的脸上也现出迷茫之色,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酒。
这么着就期期艾艾地说道:“将那,将那‘酒’变成了酒。”
周励怒道:“酒便是酒,醋就是醋,什么酒变成醋,醋变成酒的。我却不信,你去拿来,我看看就知道了。”
小丫头行了礼扭头走了,不一会却空着手回来了:“夏姑娘说那酒甚是精贵,你们不会喝的,白糟蹋东西。”
宋卓瑾听了也好奇地问那小丫头:“不会喝可以学嘛,不知道夏姑娘用的是什么妙法,你可曾亲眼见了?”
那小丫头点头道:“却是我亲眼见的,夏姑娘将酒从坛子里倒出来,说是要从高处冲下。所以,所以....”
孙浩然也殷殷地望着小丫头问道:“所以怎样?”
“夏姑娘是爬到假山上,然后从山上将酒倒进酒壶里的。又将那酒壶放在火上煮开了,凉了之后,才将酒注入酒盅......”
小丫头又垂着头想了想,这才接着说道:“夏姑娘又用蜡纸盖住那酒盅,然后轻轻地在桌上一碰,揭开蜡纸之后,满屋都是酒香。”
“姑娘喝了,直说不知道比自己酿的梅花酒好出多少倍来。”
七哥听了呆了半晌才说道:“这怎么可能。”
那小丫头也点头说:“可不是吗,夏姑娘说普天之下也就是夏二爷和她能够做到了。还说这是夏二爷从西域人那里学来的方子,只教了她一人的。旁的兄弟都不会的,她也是练了很久才练成的。”说和如海两个。
接着又说:“偏这个法子,得弄好了马上喝才成,不然又会化成醋。”
周励就问七哥和如海:“那夏二爷是你们什么人,很厉害吗?”
如海点了点头:“二叔幼时遇到一个云游的道士,教了他许多的本事,只是不许他教旁的的人。我们几个的外家功夫都是二哥教的,不过二叔同九姑姑最是要好。”
几个人听了心中越发的好奇,就让那小丫头再去讨。
卢氏也歪在美人榻上听冯妈妈说:“您说这也奇了,这可是姑娘房里的几个丫鬟亲眼见的。明明是香醋,她那么一磕,就变成了酒了。我跟着夫人,也算见多识广了,可从来没听说过世上还有这样的佳酿。”
卢氏也百思不得其解,暗想:“自己也算是博览群书了,却也从未听过这样的酒。”
冯妈妈又道:“那几个少爷们也都好奇的不行,又派了人去讨。听说夏姑娘让人将整坛子拿过去,让他们自己倒。等他们倒过了,又让人将坛子抬了回去。”
花园里,孙浩然让人拿出来一个银酒壶。又因为宋卓瑾箭术最好,就由他捧了那大醋坛子爬到那最高的假山上,到底还是歪了几滴,这才将那‘酒’稳稳地倒进酒壶里。又让人大火将里面的‘酒’烧开了,一时满园子都飘着浓浓醋味。
七哥不由得回头看了看如海,正碰上如海也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俩人飞快地对视了一眼,都垂着头默然不语。
几个人性急也待不得那酒凉了,又让人从冰窖里拿了冰,堆在酒壶旁边,好让酒凉的快些。这般一人倒了一盅,按小丫头说的覆了蜡纸,就噼哩啪啦在桌子上碰起来。打开闻了,还是醋味。
那小丫鬟见了就说道:“夏姑娘说,开始很难生出酒香来,能喝出酒的味道就算是有悟性的了。”
几个人听了都端起酒杯尝了尝,嗯,还是醋。
那小丫鬟端详了一下他们的神色说道:“夏姑娘还说,你们要是不行的话,就将酒拿过去。说是三爷酿了十坛才出来这么一坛,若是知道被你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