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午和殿下也有一段琴瑟和鸣的日子,可是随着长公主殿下越来越露锋芒,陈午那个混蛋竟然开始自卑直至疏远。
馆陶公主叹了一口气,说:“算了,我也是太要强了,才显得男人无用。”随即敛起了笑容,微眯了眼睛说:“今天这事,只怕不光是颜八子,也有人想浑水摸鱼。”
阮氏点点头,说:“那让宫里查查?”
馆陶公主点点头,说:“是要查,但是不要瞒着娇娇。”
“诺。”阮氏恭敬的答道。
回到堂邑侯府,馆陶公主坐下,就叫人将沈氏带走,当然连同罪人氏,她绝对不能让阿娇被人以她们作为借口收到责难。今天看到弟弟,她才发现她已经很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去了,能帮娇娇做得无后顾之忧的,她现在就得做。
堂邑侯陈午匆匆赶来,连沈氏的一个衣襟都没有看到,他看向馆陶公主,说:“殿下,不知沈氏犯了什么罪?殿下不能容她?”
馆陶公主拿着茶杯,漫不经心的说:“本宫不喜欢她,就是大罪。”
“殿下不是这样刻薄的人啊?”陈午皱着眉头说。
馆陶公主冷笑,说:“我就是这样刻薄、自私的人,你不早就知晓了吗?”那些年两人争吵,什么话没有说过。
陈午看着她眼底的冷漠,心里一阵刺痛,罢了,竟然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他又怎么能回头?她也怎么肯让她回头?是她错了。
馆陶公主看着他萎靡的样子,嘴唇一弯,道:“陈午,怎么,你是不是觉得委屈?”
陈午看她,摇摇头说:“殿下喜欢就好,臣的想法并不重要。”
话音刚落,一个茶杯就摔在他的身上,抬头一看馆陶公主笑盈盈的样子,心里一突,有种不好的预感,顾不得擦拭身上的茶渍,一拱手,道:“殿下竟然在忙,臣就不打扰了。”
馆陶公主悠悠的声音传来:“陈午,几十年了,你一直都是这样,心里的想法和行动上永远都不一致,遇事只是会逃避。你打量着我真的离不开你吗?不过,我从来没有后悔嫁给你。”也是因为他,她才有一个贴心的女儿。
一句话将陈午定在了原地,他想回头看看她是否是带着笑意,真的不恨了吗?那他还剩下什么?
馆陶公主有些佝偻的背,继续说:“今天我们就做个了断吧,不要再拖了,托着又有何用呢?我们都这么大把年纪,不定什么时候就去了,还是让我最后清静些吧。”
陈午终于转过身,嘴蠕动了两下,才说:“臣不愿,哪怕殿下你不见我,我可以不出现你的眼前,可是不能将侯府隔开,侯府是一体的啊。”断开了,他也就再也没有念想了。只要还是在同一个侯府,他还能骗自己没有误解,没有权势的阻碍,她和他终究会在一起的。
馆陶公主站起来,猛的一拍桌子,说:“陈午,你做这个样子给谁看呢?怎么,你是不是觉得你很爱我,但是为了自己心里的自卑,却不敢爱我?嗬,真是可笑,我刘嫖需要你这样的爱吗?哦,不要说你纳那么多某些地方像我的妾侍是爱我的表现。没得恶心我。正主在这里,却去宠那些赝品,我刘嫖是大汉长公主,不需要你的同情。我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将自己的东西拿走,否则我全部扔出去。阮姑,送客。”
陈午手只发抖,心里一阵荒凉:这次真的不能挽回了吧?
馆陶公主觉得很碍眼,敲敲桌子,说:“送君侯回屋吧。”
等陈午走后,馆陶公主坐下,看到跳动的烛光,喃喃的说:“就这样结束吧。”
东宫。阿娇坐在榻上,听着刘彻说:“娇娇,你今天可受惊了?颜八子今天的行为我并不知晓。”
阿娇懒懒的说:“知道了,我没有那么胆小,哪能受惊呢?”看着刘彻有些不虞的样子,说:“你最近可遇到这样的事情?”
刘彻冷哼,眼神锐利起来,说:“都是不知所谓的东西。难道我的眼光会那么差吗?”这个颜氏可是很喜欢逛园子,当未央宫是颜家自己的吗?
哦,那就是真有了。阿娇凑近看着他的眼睛,说:“真的看不中那些美人吗?”
刘彻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额头抵着额头,道:“那阿娇是希望我看上呢还是看不上呢?”
阿娇神情不变,说:“自是希望看不上,谁喜欢自己的夫君有别的女人?”干净点好吧,太子。
“原来娇娇还是一个醋坛子!不过要是娇娇不喜欢我看上别的美人,娇娇就要努力抓住我的心哦。”
阿娇冷哼,骄傲的说:“为什么不是你抓住我呢?我也不赖吧?”自大狂,以为是女人都为他动心吗?
刘彻想着韩嫣。窦明渊,还有远在匈奴的伊稚邪,一阵磨牙:她何止是不赖?简直就是太招蜂引蝶了,这还是他知道的,心里暗藏的不知道还有多少呢?这个磨人精。
看着她的朱唇就在眼前,直接吻了上去。她是他的,谁都夺不走。
阿娇趁着空档,调笑道:“太子都是在什么地方遇到美人的?他们什么表现,和我说说,让我以后离他们远点。”
“你是想看我的笑话吧?看我怎么收拾你?”
阿米豆腐,闭眼,吹灯。
颜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