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谢谢。”池哲露出了放松的笑容。
“嗨,爹地。”池然挂了电话,穿上乔妈妈特意准备的小熊拖鞋,抱着和她等高的海豚娃娃,踢踢踏踏的走到池毅清书房,娃娃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声音甜蜜又可爱。
某位传言中冷酷无情铁血孤傲的政府高级官员手一哆嗦,黑色的笔尖划破了手下的文件。
“池,池……然?”上次他家女儿这么叫他的时候,是他突然多了两个外甥。这次……池毅清望着自己女儿那张粉嫩的像初中生的娃娃脸,深呼吸,冷静,冷静。不会比上次还惨了,就算再多两个孩子,都是正常的。
“爹地,你儿子要嫁出去了呢,我们要给池小哲准备嫁妆了哟。”丝毫没有自己是被归入危险生物意识的池小然笑眯眯的扔下这个重磅炸弹。
“……”很好,嗯,不是池然突然带个女人回来告诉他这是他女儿媳。
……
……
tmd的!他情愿多个女儿媳,也不要多个男儿婿!
从自家儿女出生后,立志要做个好父亲文明人的池毅清终于忍不住爆粗口了。
清晨,冬日的暖阳照得人暖暖的,三三两两的人群走出蜗居,感受这难得的冬日的温暖。池哲在这样的日子里,守在关崎家宽敞明亮的厨房里,炖,呃……鸡蛋饼?
第n次扔掉盘中的饼,池哲深呼吸,告诉自己要淡定,淡定。
比起第一次那块结结实实的水煮鸡蛋饼,这次已经进步很多了。起码,呃……饼层厚了一点?
深呼吸后,池哲继续第n+1份鸡蛋羹的制作。
池哲是个很有意思的人,说混日子,他比谁都会得过且过装糊涂。说要认真,他又比大多的人要有毅力,比如花了十年学习当导演,不停濒临破产又不断注入资金的公司,又比如现在手里的鸡蛋羹。
浪费了整整一垃圾桶的鸡蛋后,池哲的鸡蛋羹,终于从鸡蛋饼、月球表面、进化为一般常见的,可食用的家常鸡蛋羹了。
嫩嫩的鸡蛋羹,随着透明玻璃碗的晃动,像布丁般的轻摇着。满意的把成品放到保温食盒中,池哲去了医院。
“唔,味道还行。”关崎舀了一勺,鸡蛋羹是嫩的,鱼恐怕没有先用生姜煎过锅,还有些淡淡的腥味。
“那是,我是谁。”池哲很得瑟,这是他几个小时的心血呢。
等关崎将那一小碗的鸡蛋羹全部咽下肚了,池哲才开口:“怎么样,其实我做的鸡蛋羹没那么难吃吧。”
“嗯。”虽然有些腥气,但对于一个无鱼不换的人而言不是那么难以忍受的。
“所以,其实她做得也没有那么好吃,对吧?”
关崎的手一顿,细细思索了一会儿,嘴角露出一抹苦涩又释然的笑容:“……是呀,都差不多的。”
池哲像是没有注意到关崎的脸色变换一样,“对了,我昨晚给家里打电话了,”他对着关崎耸耸肩,“看在你还是病患的份上,我决定牺牲一下,今年就留在这里陪你过年了。”
“……嗯,好。”
当怒放的烟火开遍京都时,绚烂的颜色下,有两个年轻人在一间病房里互道了新年祝福,然后相视而笑。
而此刻,千里之外的南边,有一个女孩一边忙碌的收拾餐具,一边时不时微笑着抬头,触及到对面男人那心有灵犀般的眼神又迅速红了脸低下头。
“只剩下一年了。”池然望着窗外,看烟花散尽,喃喃自语。
是呀。空气中似乎传来一声叹息。
“池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爸。”池然转身,见到的是穿着家居服的男人。
“去了京都,小心些,时间快到了,有些人临死也要拖个垫背的。”
“嗯,我知道。”
过了年,池哲收到一个好消息,而关崎收到一个对他而言不知道是好还是坏的消息。
池然要来京都了。
不是来玩,而是某位逃课一整年的学生终于记起原来自己还是需要上学的了。
“嗨。”池然笑眯眯的冲关崎和自家小弟打招呼。
既然自家姐姐来了,池小哲就不好意思和关崎挤地方了。
既然是住在一起,那么池哲自然是对居住条件有发言权的。在他的强烈建议下,池然最终选定了京都某位小区的一幢7层楼的建筑,买下了其中的第六层。
三个百多平米的房间打通了并不显得狭小,离中心区有些远,然而停车开车极为方便。唯一的遗憾大概是因为外表和房价的极不相符,这个小区的人少的可怜,他们所在的那幢楼甚至只有他们一家住户。
池哲在郁闷自己想象中的邻里生活不见的时候,关崎若有所思的望了池然一眼,池然回以一个甜蜜无比的微笑。
宠着弟弟是一回事,自身安全又是另一回事。
等待装修的日子里,池然饶有兴致的让池哲领着她去逛了京都的老城。虽说上次来的时候,关楠带着他们都去过一遍了,然而时间终究太短了,错过了不少风景。再来一次,不限时间,自然需要好好观赏。
“这里是前朝末年王爷的府邸,据说这个王爷虽然一生不得志,但是在艺术鉴赏方面的素养极高……建国时被当时的某个大家族购下……进行改建……但仍然保持了旧貌……直到上个世纪……经整修重新对外开放……”
王府大门口,拿着喇叭的导演在声嘶力竭的和围在她周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