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这样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怎样疯狂的心。
理智到极点的疯狂。
似乎感觉到了池毅清的视线,池然抬起头,对着父亲微微一笑,笑容明媚又温暖。
“爸,弟弟的事还是交给我吧。他也这么大了,该学点东西了。”
她走进拿过池毅清的杯子,也帮他泡了一杯。
端着小小的杯子,浅啜一口,温暖的气息随着喉咙滑入胃中,连带着似乎连心都暖和了起来。
“然然,……”池毅清放柔了语气,想要和女儿好好聊聊。或许他什么也改变不了,但总比什么都不做来的好。
“爸,”池然忽然笑了,笑得肆意又张扬,她对着自己父亲做了个无辜的表情,“您在担心什么?我是你的女儿。”她直视着池毅清的双眼,“刚刚说的不过是我的观点罢了,至于现实,”她勾起的嘴角带着不屑和嘲讽,“您觉得现在的京都,哪个人物能让我付出这样的代价。”
自信而狂傲。
她也的确有这个资本。
池毅清盯着池然的眼,池然也带着笑意的和他对视,良久,他终于叹息一声:“然然,记住,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
这算是相信了。
池然算不得坏人,却也绝算不上好人。她和那些为了国家敢于改革敢于牺牲的人根本就是两条路上的人。而京都还真没有要让池家牺牲下一代才能干掉的对手。
或许还有漏洞,但父母和自己所爱的孩子争执时,让步的最终都是父母。 况且对于池然这样的人,没有什么能改变她的决定。争吵能起得作用不过是磨灭那本就不够深浓,不够让她留恋的亲情罢了。
至于其他的……他自然会解决的。
不过眨眼的功夫,池毅清已做好了决定。
“好。”池然笑着应下了,目光浅浅,笑容温和。
她本就只是想给父亲一个心理暗示,不至于临了慌了手脚,自然是点到为止的好。
“哲哲那边,你看着办吧。”又低头啜了一口咖啡,池毅清对着池然让步了。
池然的表情略带些诧异,她望向父亲:“爸,其实我早就想问了,为什么你对哲哲会这么的……放松?”
即使是政界家族,志不在此的也大有人在,其中也有相当大的一部分人选择了隐姓埋名,孤身从事自己喜欢的事业。只是像池哲这样,完全不让接触家事的实在少之又少。几乎都是用来捧杀那些足够有才却不应当如此有才华的后辈的。
庸才需要学习,以免将来得罪不该得罪的人。天才需要沉默,厚积才能薄发。而池哲,有足够的智商却没有被捧杀的理由。
池然很早就对此有所疑惑了。
池毅清叹息一声,“然然,哲哲没有朋友,从来都没有。”
“关崎不是吗?”池然依旧不解。
池毅清闭上了眼,微微摇头,“不是。”
这下不解的除了池然更有门外偷听的池哲了。
关崎……不是我的朋友?
难道父亲知道关崎那混球对池哲/我的告白了?两姐弟的思路在这一刻统一了。
“爸,你知道了?”虽然稍一思索就明白父亲指的并不是这层意思,但为了试探父亲的态度,也借此给门外的某只小笨蛋提个醒,池然仍选择了问出来。
门外,池哲竖起了耳朵,脸上是自己也不曾察觉的红晕。
“知道什么?”池毅清茫然的望着女儿。
难道自己儿子的自闭倾向越来越严重,已经确诊为自闭症了?
“没什么,”池然状似随意的耸耸肩,“就是关崎跟池哲告白了。”
有那么一瞬间,池然突然觉得自己面前做得不是父亲,而是一头暴怒到全身燃烧火焰的雄狮。
索性,这火来的快去的也不慢,池毅清恢复了以往淡定的高人风范。
可惜,他家儿子没有继承他的天赋,整张脸红的几乎滴血。
无言的哀嚎一声,池哲把自己的脸狠狠的砸进了软软的地毯里。
被人知道了,怎么办?
门里的人不知道他的纠结,谈话仍在继续。
“这样啊,那……那也好。”
池然发誓,她绝对听到了自己父亲磨牙的声音。心里默默的为关崎点根蜡烛,然后毫不犹豫的继续戳父亲的雷点:“那您是同意了?”
池毅清周身气势一敛,抚额苦笑,“我能不同意吗?哲哲不是早就做好决定了吗?”
我决定的?池哲瞪大了眼。
“哲哲?”池然不解,“什么时候?”
“就在那小子刚来的时候。”提起关崎,池毅清仍是咬牙切齿。
刚来的时候?池然皱着眉仔细回忆,那不就是……?
不约而同的,门内外的姐弟俩同时想到了那场草坪上的谈话,然后脑中渐渐串联出一条线。
关崎初至——没有和池哲见面——两人相遇认亲——成亲密好友——无话不谈——父母介绍两人相识——迅速成为好友。
坏了/怪不得!两人恍悟。
把某些关键词替换一下,这简直就是一见钟情外加青梅竹马的节奏啊。
作为当事人和知情人,他们自然明白池哲对外人的漠视以及对关崎的重视。
但池毅清和乔柔不知道啊!
所以他们眼里那就是因为智商够高,从小聪明孤僻的儿子对某个新来家里的孩子看对眼了。最初他们是乐见其成的,可等到后来,发现自家儿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