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辙辙,莫非你十万火急地赶过来就是为了让我看你如何吃小璇璇的豆腐?”
薛进画无视某人冰气地咧着嘴大笑。
宇文辙顿了一下,白皙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疑似红晕的东西。
薛进画眼睛瞪得更大了!
咦——小辙辙也会脸红吗?
宇文辙还是宇文辙,他很快便恢复了自然,冷着脸,淡淡地说堕:
“过来给她诊治。”
“哦。”
薛进画心情好,随便宇文辙怎么奴役都不在意。
他觉得这一趟来的实在是太值了!
这戏,够精彩!
薛进画笑眯眯地迈进牢房,看得出来牢房显然是刚刚收拾过的,不过以他对宇文辙的了解,这家伙的洁癖不是一般的严重……
如果是以前,打死他都不会相信宇文辙会来这种地方的,不过现在,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到周璇身上,笑得意味深长……
小璇璇真是魅力无限啊!
大抵是薛进画看向周璇的目光太过热烈了,宇文辙黛眉一皱,脸便沉了下来,冷冷道:
“滚出去。”
“啊?”
薛进画很无辜,不是让他看病吗?
不让他进去怎么看啊?
“悬丝诊脉。”宇文辙冷飕飕地看了薛进画一眼。
薛进画只觉得脖子一凉,好笑地看着自己的好友——占有欲要不要这么强啊!
“小辙辙,你又不是不知道所谓悬丝诊脉都是骗人的把戏!”
薛进画无语地耸了耸肩,人体脉象不宜把握,就算近距离把脉都不一定能万无一失,别说悬丝诊脉了!
不过是那群太医故弄玄虚,其实早已事先找患者心腹详细询问了病情……
“连悬丝诊脉都做不到你也好意思自诩神医?”宇文辙冷眼嘲讽道。
薛进画生平最痛恨别人质疑他医术,听宇文辙这么说,笑容顿时消失殆尽,狠狠地瞪向他,道:
“我敢说普天之下,除了慕容莫问没有人做到悬丝诊脉,你要不要请他过来替小璇璇诊一诊啊?”
敢质疑我的医术,气死你这个大醋缸!
“薛进画,你活腻了?”
某人冰冷的声音幽幽地传过来,眼里燃烧着熊熊怒火,随时要杀人的节奏。
“唔——”
身后传来一阵轻吟,大概是因为疼痛,周璇睡得很不安稳,眉心蹙得紧紧的。
宇文辙见状两条眉毛顿时拧到了一起,此时也没有心思追究薛进画了,冷冷地说道:
“滚去诊脉。”
薛进画耸耸肩,对于某人恶劣的态度他一点儿也不在意,相反的,他心情好极了!
小辙辙,多行不义必自毙!
你也有今天啊!
不过,小辙辙,你不是让我给她诊脉吗?你自己牢牢得抓着她的手干嘛?
“齐王殿下,你这样会影响她的脉搏的。”
薛进画强忍着笑意,看向某人。
宇文辙趁着脸,虽然万般不愿,他还是放开了周璇的手腕,改用眼神死死地盯着薛进画。
“辙,也就是本神医心态好,医术高明,若换做别人被你这么瞪着,肯定是要误诊的。”
薛进画给周璇诊了脉之后,很自然地伸手去掀被子,打算查看伤口。
宇文辙脸色一变,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折。
“啊——啊——痛!痛!”
薛进画痛苦地鬼哭狼嚎,然后他听到“咔擦”一声,他可怜的手臂竟然脱臼。
“宇文辙,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会武功是吧?”
薛进画咬牙切齿,小脸涨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痛的。
看个病,被患者家属折断手,他估计是旷古绝境第一人了!
“你干嘛?”
更可恨的是那个施暴者竟然一点都没有愧疚,甚至沉着脸还质问他,好似他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一样!
“查看伤口呀,她气息微弱,想来外伤肯定不轻,我总得看一下才能给她开药吧。”
薛进画没好气地说道,委屈地看着自己可怜的手臂。
都说医者乃受人尊敬的高尚职业,为什么他除了被折磨还是被折磨,从没受过一点儿尊敬!
果然,传说都是骗人的!
宇文辙皱了皱眉,握着薛进画的手缓缓松开,薛进画获得自由,第一时间便是给自己正骨。
又听到“咔擦”一声,薛神医痛苦地差点流出眼泪!
他决定以后远离宇文辙,要不然他的手臂八成会被他搞成习惯性脱臼。
“她受了鞭伤,很严重,流了很多血……”
宇文辙开口说道,他敛着眉,头
微微低着,薛进画看不见他的表情,却仍然能感受到他眼中迸发出的寒光。
看样子小璇璇伤得不轻,难怪这家伙这么阴阳怪气的。
“最好还是让我看一下伤势,否则不好对症下药啊,你也知道金疮药之类的也分很多种……”薛进画正色道。
薛进画医术高明,其实通过周璇的脉象、脸色以及宇文辙的描述,他已经大致了解周璇的状况了,不过他就是想要看宇文辙纠结、为难的样子!
谁让他这么狠,差点弄断他那救死扶伤的手臂!
如果宇文辙有留意他的表情的话,肯定能从他脸上看到一丝不怀好意!
然而,他竟然没发现。
他皱着眉头,似乎在艰难地取舍,最终,他咬了咬牙,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掀起被子一角,露出周璇伤痕累累的手臂。
薛进画了然——难怪刚才这家伙反应这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