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剑突然一拍桌子说:“安红,是不是还需要我给你提醒一下,三点三十分,你到况彪的病房里去应该说还端着一杯水,出来的时候你把它放在了况彪的病房里,把况彪交给李晓宁后,你回来端走了水杯。四点十分,况彪中毒死亡后,你又回到询问室,范映明让你打电话报警,你到办公室给段青云打完电话,范映明已把李晓宁叫到了他的办公室,你趁机在况彪用过的纸杯中下了毒,从而制造了一个假现场。是不是还需要我给你提醒?”
安红的虚汗又冒出来了,身子筛糠似的抖了起来。
王剑知道机会来了,于是厉声喝道:“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再不说,以后再想说别怪我不给你机会了。”
安红一下支持不住了,连声说道:“我说我说,况彪不是我杀的,真的不是我杀的,我是被范映明逼着干的。”
王剑说道:“说详细点,他是怎样让你干的?”
安红说道:“那天早上,我在办公室里看报,大概十点钟的时候,范映明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里说,下午李晓宁要来询问况彪的情况,等李晓宁到来后,你让况彪吃点药,免得毒瘾发作。吃完药后,你把他带到询问室。然后,他给了我一个小纸包说,把它放到水杯中。我说是什么东西?他说也是药。记住,不要在水杯上留下你的指纹,也不要让别人发现了。你带况彪来的时候不要带水杯,等把况彪带回来后,你再取回水杯,把它扔到垃圾桶中。等那边出事后,你要赶到询问室来,我让你去打电话,电话打完,你赶快在况彪用过的纸杯中下毒。当时我一听就有点害怕,就说,这……这不是让我去犯罪吗?他说,你别怕,这是上面的意思,绝对不会让你出问题的。你要按我说的做成了,就算咱俩扯平了,你的那点事儿我就彻底把它忘掉。我一听他说要同我扯平,不再提我的事儿了,就点了点头,算是应承了下来,但是,心里还是紧张得要命。他又说,没事的,这是上头的意思,你别怕,会有人给你撑腰的。记住,别人问你的时候你什么都不知道。”
王剑奇道:“你是什么事儿?”
安红犹犹豫豫道:“我……我……”
王剑厉声喝道:“痛快点,究竟是什么事儿?”
安红低下了头,叹气说道:“反正我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有什么顾忌的了。就在这个月的月初,我负责进了一批解毒药,从中得了一笔回扣,一共是三万多块。结果那批药质量不过关,被范映明知道了我得回扣的事,他说要上报到局里让局里处理我。我知道,这事儿要是上报到局里,我就完了,搞不好,我的饭碗就保不住了。我就求范映明给我网开一面,只要他把这事儿给我压下来,他让我怎么着都行。范映明说,他要跟我好,我答应了。我们有了那种关系后,我还是很担心,怕哪天他不高兴了给我抖搂出去。后来,他让我去干那件事儿,我心里很怕,但是,更怕自己的事儿捅出去,就答应了。”
王剑看了看手表,现在是晚上九点半,用了三个多小时就把安红拿下来了。
王剑说:“好吧,你还算老实,说了实话,你先休息休息,想好了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随时可以提出来。”
负责记录的警-察上前让安红在笔录上盖了手印,然后把她带了下去。
王剑对属下说道:“马上传讯范映明。注意,不要让他知道我们已经掌握了他的情况,就说请他来商量一下工作,态度尽量要温和一些,让他没有戒备心,等他一来,马上拿下,先从心理上摧毁他,然后再审讯。李晓宁现在还很危险,我要马上向宋厅汇报一下,怎么尽快解除对李晓宁的通缉。”
此时的李晓宁正和钱一手在白剑锋的家中,事情出了一点儿差错。钱一手倒是没怎么吹牛,开保险箱确实有一手,只用了不到十分钟就把机械密码打开了。可是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在这个大的保险箱里面还有一个小保险箱,这个小保险箱用的是电子锁,钱一手用了半个多钟头还没有破解,直急得满头是汗。
李晓宁心中也非常着急,但是还是悄声安慰说道:“别急。慢慢来。”
钱一手用衣袖擦了一把脸上的油汗,嘟囔道:“妈的,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难开的**锁。”
李晓宁强颜欢笑道:“多动点脑筋。”说着他看了一下表,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三十分了,按照之前的观察,这个点儿,白剑锋马上就要回来了。
正寻思间,李晓宁的手机振动了几下,李晓宁一看是宋晓玲的号码,知道情况有变,就接听了起来。
电话那头,宋晓玲悄声说道:“马上撤,他们好像发现了情况,有五六个人从正门进去了,可能是去堵截你们。李晓宁说,知道了,你注意从后窗接应钱一手。”
说道对钱一手说道:“撤!”
钱一手哼了一声,还在继续开。
李晓宁从窗户缝往外看去,悄声说道:“来人了,我掩护你,你赶快从后窗户口逃走,由宋晓玲接应你。”
刚才上来时,李晓宁已经观察好了退路,后窗户外边正好有一个三层高的小楼,从窗口跳到三层楼上,顺着旁边的树干就会顺利地溜下去。这对于李晓宁来讲,几乎没有难度,对于钱一手来讲,还是很危险的,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走此捷径。
但是,现在前面已被堵住,他只能让钱一手从窗口逃走。钱一手又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