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油海瓜子,雪菜毛豆炒肉丝,蒜蓉葱油开片虾,油焖笋,葱油清蒸鲈鱼,清蒸鸡....易奶奶让易维真煮了两电饭锅米饭。
易维真和易爷爷把家里的大圆桌抬了出来,转盘放上去,把烧好的菜先摆上去,等所有人回来坐下吃饭了,易维真才泡上紫菜,加点虾仁,倒上滚开水,一大碗紫菜虾仁汤才端上桌。
忙活了半天才撒了十几亩稻田的农药,干农活对于长期农忙的庄稼汉还好,最会叫苦叫累的只有易维真她二舅,回来时喊累死了,坐下吃饭了,还喊累死了,一头扎进厨房盛米饭,嘴里叫着累死了累死了。
易维真正在给其他人盛饭,面无表情的朝易二舅看了一眼。
易二舅讪讪地住了嘴。
“真真,你什么时候回学校啊?”易维真给他盛饭,易二舅没话找话问。
“过完年初十。”易维真看他一眼,“想让我早点走是没可能了。”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易二舅怏怏地说,“我关心关心外甥女不行啊。”
易维真笑眯眯的说,“那我先谢谢您了,您以后好好干活,脚踏实地的挣钱,外甥女见到您就一直乐呵呵的了!”
“哼~”
——
今年南方前所未有的冷,往年零下的天气几乎都没有,更别说下雪了。可今年不但下了两场大雪,随后气温还一直维持在零下二三度。
跑长途的一怕下雨,二怕下雪。
年关货源充足,易爸跑长途基本不歇息,凌晨四五点到家的,天亮之后,就要把车开到厂里装货,装上货就走,甚至有时候车都不用开回来了,直接开到厂里,易爸和易维诚回来洗个澡就走了。
这几天刚下过雪,路上难走,易维真跟着跑了两趟,女人和男人不一样,男人到哪里都没什么方便不方便的,但是女人就不行了,别的不说,两点就足够难死了。一个是上厕所,一个是生理期。
在高速上,男人想解小便了,下了车随便在哪里都能解,但女人就不行了,宁可憋死自己,易维真也不好意思在高速上随地大小便。
所以在车上能不喝水易维真都不会喝水,尽管如此,面对遥遥无期的服务区,易维真憋尿憋的实在受不了,在车上都坐不住了,屁股来回动。
易爸是长途路上的老手了,一看女儿这样,就将车靠边停了下来,“下去解吧。”
“我不好意思。”易维真脸通红道,“万一有人呢。”
“现在半夜两点多了,你看这条路上哪还有什么车,你靠路边解,车身挡着呢,别人看不见。”易爸好笑的说。
实在憋不住了,易维真下车看看,大山里左右都无人,赶紧脱了裤子解决三急,提裤子的时候,借着车里的微光,易维真欲哭无泪,她大姨妈居然来了!!!
卫生巾没有带带带带!!!
实在没法了,易维真扯了长长一截卷纸,叠成卫生的形状,垫在内裤上,上了车就赶紧卧倒动都不敢动了。
好不容易熬到服务区,易维真下车就冲进商店,拿了卫生巾就往厕所跑。
她第一天和第二天的量比较大,卷纸吸附能力又不行,早就侧漏了!
从厕所爬出来之后,易维真有气无力的爬上车,趴在被子里不愿意说话了,内裤上秋裤上都弄上了,唉,心好累。
易维诚见他姐闷闷不乐的,下意识就以为他姐和孙浩吵架了,看了看易维真,小心翼翼的说,“姐,分手什么的都不是什么大事,你还有我呢,我比他强多了。”
易维真不明所以的看向一脸讨好相的易维诚,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别瞎猜,说了你也不懂!”
进入江西境内,气温仍然很低,照他们现在的行车速度,大概清早就到萍乡的饲料厂,山路不好走,易爸让易维诚不要睡了,坐在副驾驶上帮他看后视镜。
一路颠簸,早上八九点车子到了饲料厂,工人都已经上班了。
怕路上下雪,车上盖上了厚重的雨布,工人只负责卸货,他们是不会帮忙爬上车顶揭雨布的。这种活只有易爸和易维诚爬上去干。
如果是天气暖和的时候还好,雨布至少是软的,好掀开也好叠上。只是现在气温零下,又下了雪,雨布上面全是雪水夹杂着冰块,别说要人力将它掀掉了,手摸上去都冰冷冰冷的。
易维诚带上绒线手套就要爬上车顶,易爸将他拉住,不让他上去,“我来上,上面太滑,你没有经验很容易摔下来,你在底下和你姐帮搭把劲就行了。”
堆了货物的车身有十四五米高,平时不下雨不下雪还好,上面至少不滑,遇上这种天气,雨布上面会特别滑,人脚下打滑,手上根本就使不上力气,如果从上面一头栽下来,就是要命的事。
易爸哪舍得让小孩上去。
易爸抽了一根钢棍爬上去,折不动的时候就用钢棍将雨布上面的冰块打掉再折,易维真跟着易维诚在下面卷周围的雨布。
天气冷,人又使不上力气,折雨布本来花的时间就长,等着卸货的工人等的不耐烦了,一直在催,一会过来一个催的小年轻,嘴里叼着根烟,油里油气的拍拍易维真肩膀,说着易维真只能听懂几句的话,“你们快点啊,慢死了,小娘们能干什么活,就是不行~”说完,罩着易维真门面上就吐一口烟圈。
厂里的这些工人更新换代很快,基本上都是当地辍学的年轻人,比易维真岁数要大一点,有的甚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