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年赶紧夺了过来,他是莞夏的大哥,孩子的舅舅,给抚育费也是应该的。和这男人呆在一起,余年年心情莫名的躁动,她开口,语气透露着厌恶:“你说完了吧,说完我就走了。”
谭商灏见她转身要走,下意识地伸手拉住她的手,拉到自己怀里,紧紧抱着。
“谭商灏,你发什么神经!放开我!”余年年气得脸都红了,伸手捶打他的胸膛。
“让我抱一会,就一会。”谭商灏语气里满满的乞求。把头靠在她光洁的颈侧,记忆中挥之不去的婴儿味扑鼻而入,他真的无比怀念,请原谅他的情不自禁。
“发情找别人去!”余年年不停地挣扎。自己现在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想抱,自己就得让他抱吗!不松手,是吧!余年年头一侧,张开嘴,对着他的手臂肉狠狠咬下去--
牙尖嘴利的女人,那点痛对自己来说小意思,就给她一个为昨天报仇的机会。真的好怀念她的味道……但自知不可能了……谭商灏猛地松开她,快步离去,不让她看见自己眼眶多情的泪水。
这男人八成有毛病!余年年望着他远去的身灏,内心告诫自己应该只是生气,但为什么,当他消失在自己视线时,她心尖上的疼痛是那么的清晰。明明自己已经放下,可为什么再见他时,自己的心跳仍旧为他而急促。这种好了伤疤忘了疼的犯贱心理,余年年也很鄙视自己。余年年甩甩头,把那落寞思绪甩掉,现在他走了,自己会恢复平静的,余年年安慰自己。
余年年走到许文展身后,陪他静静默哀着。只要在世上一天,这痛会形影不离,死者长已矣,活着的人还要继续,完成自己的人生职责。许文展上有老,下有小,余年年知道他肯定会振作起来的,她坚信。
余年年从许文展家里回来时,已是晚上十点,小钧灏在大嫂怀里睡着了,因为一放下*就哭,所以只能抱着睡。
“大嫂,这几天辛苦了。”余年年眼里满满的歉意。这几天,嫂子都没去超市看过,寸步不离帮自己带钧灏。余年年心里真过意不去。
“一家人,说这些话干嘛,快去洗澡吧。”余大嫂见她一脸疲惫,催促她洗澡早点休息。
余年年和大嫂坐在*边,望着睡在*上摆各种肢体动作的小坏蛋,终于慢慢入睡。
“小家伙白天还蛮好带的,就是晚上有点吵人。”余大嫂笑着说。
“再大点肯定是个调皮鬼。”余年年也笑道。
“那个年年呀,大嫂想问你一件事。”这个任务是另外几个千叮万嘱,叫自己一定要打听清楚的,虽然有点难发启齿,不过为了年年的幸福,她打算豁出去了。
“说呀。”余年年在小钧灏在肚子上搭了一条毛巾。
“现在莞夏走了,留下三个那么小的孩子,虽说有保姆照顾,但新闻经常报道保姆虐待小孩。许文展又要上班,他父母又老了,好像不是那么方便……”余大嫂说完,观察着余年年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