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蛋的忧桑谁人懂?
钱云懂!
他此时佝偻着身躯在地上挣扎,撕心裂肺的疼痛传遍了他身体的每一个角度,甚至是每一个细胞。他痛的难以忍受,偏偏却没有死去也没有昏迷。
他当然不会死,陈风是想惩罚他,却不会真的杀了他。
陈风知道自己用了多少力,所以他知道钱云除了以后再也做不成男人之外,性命暂时无忧。
恰在这时,他缓慢的蹲下身子盯着钱云惨白如纸的脸,说了他今天对钱云说的第一局话:“上一次有霍易祥保你,所以让你逃过了一劫。可能保你的人刚刚已经被你卖了,这一次还有谁能保护你呢?那所铁笼子你终究是要进去的,不过进去之前我劝你最好先把屁股洗干净。”
听到这话钱云痛到扭曲的脸色刹那间僵硬,然后身体如筛糠一样颤抖的更加厉害。
进监狱为什么要洗屁股?
钱云懂,所以他才更加的害怕。他一直都很喜欢趴在女人的身上,可绝对不喜欢被男人趴在他的身上。
相比于那种感觉,钱云忽然觉得蛋爆了的疼痛似乎都不值一提了!
“不,不……要。”钱云痛苦的张口求饶,因为过度的疼痛他说的断断续续,可终究还是说出了他的意思。
陈风没有理他,转身向徐洁和杨颖走去。
徐洁正在发愣、发傻,小脸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太过震惊,原本可爱命令的眸子里写满了难以相信,不敢相信。
杨颖同样娇躯僵硬,目光复杂,她神情诡异的盯着陈风忍不住轻声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啊,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钱云已经老老实实的招供了,甚至他还同意帮助一起对付霍易祥,做证人指证霍易祥,这样情况下不管是什么理由,留着钱云才是最合理的选择。
可现在陈风一脚下去,钱云这个证人也等于被他一脚踢开了。为什么?
陈风站在杨颖面前,目光直视着她的眼睛冷漠又平静的说:“他不是男人,甚至不是人,不是人自然当不了证人。你见有谁领着一只狗进法庭作证的吗?不,他连狗都不如。”
杨颖躯体一颤,目光复杂的再次看了陈风一眼,无话可说。
她知道陈风为什么要这么做了,可她又不知道陈风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句话不是一个谜,也并矛盾。
陈风知道钱云对杨颖做过什么,夜来香的那次、今天的这一次……一个宁愿把自己老婆分享给别人的人,他就不是人,所以陈风毫不犹豫废了他,让他再也做不成男人。
可是陈风难道仅仅只是因为看不惯所以就出脚了?他还是他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给自己出气?
杨颖脑子里一瞬间冒出了很多莫名其妙的想法,所以她明白也不明白。
陈风当然不知道杨颖在想什么,他伸手在杨颖脑袋上揉了揉,将小丫头从极度的震惊中晃醒,开口道:“傻丫头别愣着了,再不打电话喊救护车,他会死。”
徐洁一愣,赶紧掏出手机准备拨打电话,然而这时她突然动作一滞,茫然的看着陈风,认真又好奇的说:“陈风,进监狱为什么要洗屁股呢?”
“噗!”
陈风一口老血喷出三丈远,只觉自己的这场战斗实在太特么的凶险了,竟然让自己受了这么重的内伤。
妹呀,你妹啊!这个时候敢不敢不要问这么强大的问题,你不知道这个问题会把人活活雷死吗?
陈风无力的挥了挥手道:“这里交给你们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话音落下,陈风摇晃着身体下了二楼,好像真的受了极严重的内伤。
徐洁一脸担忧的看着离去的那个背影,蹙眉道:“他好像受了伤,不知道会不会死。刚才的那名杀手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杨颖满头黑线,心里暗叹道:妹子,厉害的不是杀手,是你啊。
陈风走了,开着车迅速离去。
他并不担心徐洁和杨颖的安危,因为是他下的手,所以他很清楚除了钱云之外的另两个男人受了很重的伤,短时间内根本没有作战的能力,甚至连逃跑都做不到。
至于为什么他要丢下徐洁匆匆离去,一来他不是警察,继续留在这里只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二来他的确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车子飞快在街道上穿梭,陈风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举着手机拨通了徐青山的电话。
“徐叔……”
结束了与徐青山的通话后,陈风犹豫了片刻,又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山炮……”
对待敌人陈风从来不会心慈手软,这次即便是证据确凿,他依然不想出什么意外。尤其是想到霍易祥与英雄楼有关系,而英雄楼的幕后真正老板,到现在还没有现身的情况下。
一击必杀,不容有失。
……
……
小院十分安静,安静的人令人有些害怕。就像暴雨风来临的前夕,虽然此时晴空万里阳光普照,但无形中仿佛依然有看不见的乌云笼罩过来。
院落有一棵大树,大树挡住了阳光,在院落里投下一片阴凉。
霍易祥坐在阴凉中的躺椅上,旁边木桌上放着一壶清香四溢的茶。
茶水仍满,茶香诱人。
喝茶能够静心,只是霍易祥此时却皱着眉头,神色凝重。
自钱云离开这里后霍易祥已经喝光了好几壶茶,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依然静不下来。砰砰之声如同战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