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青州,还是难掩寂寞的,尽管之前,青州的夜晚灯火迷离,人潮涌动。
飞白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她想:如果没有第一次的相遇,就不会有今天的决裂,但,认识这么一个人,还是好的……
他叫公子冥,他叫颜清寒,公子冥,颜清寒,公子冥,颜清寒,公子冥,颜清寒……公子冥是谁,颜清寒又是谁?
记忆里的那人忽然变得黑白分明,又渐次模糊。
忘记一个人很简单。
只需不再想起,不再提起,不再相见,一直一直……
飞白是半夜时分回到山庄的,在梅花林里坐了整整一个晚上。
醒来的时候,苏堇璃正看着她,眼里有掩饰不住的关切,见飞白醒来,微微笑着:“我妹妹也该有你这般大了。”
飞白没有开口,墨色的眼平静的看着苏堇璃,苏堇璃素来是个安静的人,若无人问话,她是很少开口说话的。
“飞白,即便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也要好好活着,活着便是开心的。”苏堇璃这样和飞白说,目光里透着迷蒙,似遮着一层雾。
飞白起身:“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苏堇璃,我……”
“你以后会明白的,活着比什么都好。”苏堇璃直接打断,这样的话让飞白微微有些恼火。
“喂,你从哪看出我要寻死了?”飞白就纳闷了,她不过是独坐一晚啊!死,她可从未想过。
苏堇璃笑了,目光飘远:“那为什么和自己过不去,你不开心,对不对?”
飞白低头,忽而看着苏堇璃也笑了:“不开心又如何,可我还能笑啊。”是啊!还能笑啊!至少,还能笑啊!笑着笑着就真的不在乎了。
“呵。”苏堇璃叹气:“任何时候都不要对自己太狠更不要放弃自己。”
飞白皱眉,今天的苏堇璃怎么竟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我去练功了。”飞白没再理苏堇璃,直径走了,但又忍不住回头看看,苏堇璃用袖子抹了抹眼角。
是否,每个人都有不愿言说的痛,每个人!
所幸的是,苏堇璃只是那天早上有些反常,以后的日子里都是那样安静的笑。看医书,制药,下山问诊,她每日的生活都是如此。
可,飞白最是受不了无趣的,没了齐君莫的管束,更似脱缰野马,三天两头就往山下跑。
青州百姓并不知道飞白叫什么?只看她面目俊秀,一身白衣,出手又阔绰,于是白公子这样的称呼便叫开了。
再于是,白公子在青州的名号也就越来越响。
飞白自认为她很低调的,可是?唉!没办法,就算是低调,她也是奢华的低调啊!果然,人不可太优秀啊。
这种嘚瑟的神情全部落入慕九酒的眼里,慕九酒不屑一顾,推推飞白:“我说,白公子你真打算踢馆去?”
飞白倚在酒柜上,懒洋洋的回答:“那还有假,刘胡子那蠢货真以为爷是吃素的么,他不是自认为他是青州无敌手么,我倒要瞧瞧去,或许,以后我也可以开个武馆。”
“那你什么时候去?”慕九酒忽然来了兴趣,凑近飞白:“带我去,让我也瞧瞧呗。”
飞白更近一分,咧开嘴笑了:“不要。”拍了拍袖子,直径走出了巷子,该是时候会会刘宗了。
飞白前脚刚走,慕九酒后脚就关了门更着飞白走了。开玩笑,哪热闹哪就有她慕九酒啊。
“啊!”随着两声哀嚎,守门的护卫被踢到了刘宗的面前,飞白倚在门边,掸了掸白衣上的灰尘,漫不经心的看着刘宗愕然的脸:“你不是说要找我找回颜面么,不好意思,我先来了。”
刘宗气的胡子直抖,这小子竟欺负到他面上来了,他振威武馆是这么好欺负的么。
刘宗怒极反笑:“好好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我且问你,福远赌坊那的护卫可是你打伤的?”
“不错。”飞白承认的到利索:“喂,刘胡子,你说,我待会是二十招把你打败呢还是三十招,你挑一个呗!”
挑衅绝对是挑衅!
“哼,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来这生事,你难道不知道我振威武馆的威名,难道不知那福远赌坊是我罩着的?”刘宗的表情已然狰狞。
“呀!”飞白恍然大悟:“我竟不知。”飞白似乎有些惊恐,这让刘宗心里略微舒畅。
飞白忽然表情一变,话风一转:“我要知道,福远赌坊是你罩着的,我便该掀了那桌子,踹翻那椅子,砸了那赌坊,踢了那招牌,哈哈!”那是猖狂的笑意,带着年少气盛的骄傲。
趴在屋檐上看好戏的慕九酒都被这样意气风发的飞白吸住了眼球,这人真是骄傲啊!
刘宗的脸色再次变得铁青,飞白的话无疑是扇了他一个耳光。
被怒气冲昏头脑的刘宗直直像飞白扑来,飞白闪身躲避,摇晃着一根手指,轻描淡写道:“一招。”
阳光下的飞白笑的邪气,让刘宗觉得无比刺眼,慕九酒,内心澎湃:哎,何时自己可以有飞白那样俊的功夫呀!
“两招。”飞白轻松绕到刘宗身后。
“三招。”脚踢刘宗后背。
……
“十八。”飞白笑意盈盈,一掌击在刘宗胸口。
“十九。”手肘撞击刘宗下颚。
“二十,结束!”飞白满意的看着刘宗渐渐瘫软。
飞白蹲下身,直勾勾的看着鼻青脸肿的刘宗,从靴子里拔出匕首:“赌场出千,你说该不该砸?”语气轻柔。
这样轻柔的像情人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