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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忽然变得尴尬起来,那贵公子一动不动任由林冰的手在他胸前乱摸,回神后一把推开林冰。
贵公子身后的小厮首先发难,上去就揪着林冰的衣领不放:“臭小子不开眼,也不看看对面的是谁?”
林冰被人拎着衣领依旧嬉皮笑脸,痞里痞气道:“真对不住,这衣服我赔……”
“你赔的起么?”话还未说完就被对方堵住:“看你那穷酸样也好意思说赔……”
后面的话越说越难听,花望楼皱着眉,起身呵斥:“哪家的狗奴才,好大的气焰?”一把就将那小厮推到在地,惊得那贵公子连连后退,而飞白则如无事人一般,低着头默默吃着花生。
一时间,茶馆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花望楼身上。
那贵公子何曾受过这样的气,直接用扇子指着花望楼吩咐小厮动手,倒是一直不说话的飞白抬了头,不冷不热道:“要打出去打。”
飞白的这句话又将所有人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她身上,众人只见她唇红齿白,云淡风轻,十指纤长捧着瓷杯小口品茶,姿态优雅的不像话。放下杯子,勾着唇,面上带着微微笑意打理那贵公子。
贵公子看着飞白红润饱满的唇色咽了咽口水,和善笑道:“姑娘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人变脸比翻书还快。
林冰看看那贵公子讨好的笑意,再思量思量自己,突然觉得在二皮脸方面自愧不如,当然这一切都要归咎于师父那张祸国殃民的脸。
飞白保持着笑意:“我没见过你。”这么俗的搭讪,哼,男人啊!就不能有点创意么。
贵公子兀自笑着:“姑娘貌美,在下在梦里似乎见过。”如此风骚入骨的话若换上别的姑娘听了,那必然是臊的满脸通红,而飞白可不是一般姑娘,避开贵公子像他伸出的手,掩唇笑问:“你是哪家的公子好不知羞?”这话说的浓情蜜意,听得贵公子心里跟猫爪子挠似的。
只见他用手指轻挑起飞白的下巴:“我舅舅是长孙炎,而我是魏国公家的二少爷魏璧。”他很满意飞白的顺从,仔细的打量眼前的飞白,这个女子是真绝色!
可下一秒他就后悔了,还来不及惊叫一声就被飞白捏着手腕骨摔翻在地,只一瞬间的事。
魏璧抬头看着那女人,那女人有精致的下巴,笑得云淡风轻,微翘的唇角带着抹嘲讽,眼神却清澈无辜的要命。
“你,你敢打我,我是魏国公的儿子,魏璧!”魏璧趴在地上,手指微微颤抖,那边的小厮快速反应过来,七手脚的扶起魏璧。
飞白走近他:“你说你是魏国公的儿子?”眼神轻佻,带着浓浓的挑衅。
魏璧忽然觉得告诉这个女人他是魏国公的公子是个错误的决定。
果然,飞白一拳就打在了魏璧的脸上,这种近乎野蛮的方式颠覆了人们观念里女子小家碧玉的形象,伴着魏璧咿咿呀呀的哼声,又听飞白无辜正义凛然的声音:“就你这猪头,也好意思说自己是魏国公的小公子,坑你姑奶奶呐,我看你魏璧就是个假货,未必?魏国公会给自己儿子取这么蠢的名字!”义愤填膺的骂着,手上动作不停,直揍得魏璧哭爹喊娘。
而伴随着魏璧哭天叫地的哀嚎声的还有那些小厮,一个一个早在飞白出手前被花望楼和林冰放倒在地。
这时的魏璧鼻青脸肿,此时此刻他才意识到,这个女人不好惹,现在他只想扇自己百二十个巴掌:他妈不长眼的得罪了这女人,居然调戏人家,看着那女人蛮横的模样,魏璧发誓今生再也不会多看漂亮姑娘一眼,这女人属狼!
飞白拍了拍衣服的褶皱,以近乎完美的微笑再次一脚踏在魏璧腰上。
“嗷~”一声哀嚎差点让魏璧断气,看着她纯白的靴子,他咬着牙:“有本事告诉我你是谁,老子带人灭了你!”
本欲离开的飞白脚步一顿,蹲下身子,玩弄着魏璧的头发,狠狠的一拽,疼着魏璧想死的心都有:“灭我?”好看的眉毛一挑,仿佛听到了很好笑的事情,一把从靴子里拔出小匕首,在魏璧脸上比划着。
魏璧看着那泛着银光的匕首,冷汗出了一身,忽然感觉膀胱一紧,有一阵莫名而至的尿意。
“那可不行啊!灭我,那我要在你灭我之前先把你灭了啊!”飞白眼神一冷,左手高高举起匕首狠狠的魏璧的眉心刺去。
“啊!”魏璧闭上眼,绝望的尖叫,死亡的脚步越近,他觉得他死的太冤了,居然是为了调戏女人而死的!
“飞白不要!”花望楼也被飞白的举动吓到了,这可是魏国公的儿子!
一时间,茶馆寂静无声,所有都记住了这个满身戾气的女子!
一股骚臭味弥漫在茶馆,人们掩鼻嗤的笑了,心提到嗓子眼的花望楼一看刀的位置松了口气,闻到骚臭味后肆无忌惮的笑起来。
林冰更是得意忘形:“呦,堂堂魏国公的小公子吓尿喽!额……”林冰的欢呼被飞白冰冷的眼神呛住。
只听飞白冷声道:“胡说,魏国公家的公子哪会是这般不成器的东西,不要为魏国公抹黑!”
魏璧抖抖索索的睁开眼,看着满屋人盯着他的胯部指指点点,苍白着脸色,一瞬间屈辱漫上心头,赤红着眼,声音沙哑:“你到底是谁,我要你不得好死!”大有破釜沉舟的意思。
飞白拔起钉在魏璧耳边不足三寸的匕首,声音清朗:“你记住,我叫纳兰飞白,我等着你来报仇!”
出了茶馆